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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鹰的愤怒、宁宁被掳走的动摇、无法随意操纵力量的烦躁感在江炎心里交错,龙向江炎重重击出右掌。
江炎来不及闪也来不及挡,只能身体狠狠吃下这一击。推倒他的掌心将江炎到了冰之大地上。
力量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冲击撼动江炎全身。
他严重损伤,江炎在脸边吐出血块。
意识像是随着身体一起被打飞,江炎翻着白眼不断痉挛。
龙这次举起了拳头
江炎和龙之间的战斗、江炎所放出的极彩色的光、把宁宁带走的琳有个人正看着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
三只眼在高空绽出光芒一只乌鸦凝视着冰原上的死斗,将影像送入主人的脑里。
乌鸦的主人、紫色眼睛的青年在江炎被龙打倒后来到冰原上。
他出现在准备给江炎致命一击的龙背后的空中。
青年以空间栘转移动至龙面前,龙的身躯面朝上倒下、
站在江炎身旁的他阿桂以侮蔑的眼神俯视着江炎,撩起白发。
「居然没办法解决这种三脚猫你不是最强的狗吗?」
阿桂重新握住长剑,刀锷发出锵的声音。
没有魔剑?绝斩不断的东西。
不管它吸收魔力的力量再强大,在绝的面前也是毫无意义。
随着江炎一行人侵入结界的阿桂起先降落在和江炎一行人相距颇远的地方。
无法像狼人族一般以嗅觉追逐目标的阿桂在这里也使用了侦察用的妖魔乌鸦来寻找江炎,但这个结界异常宽阔,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江炎。
乌鸦是在江炎与琳战斗时捕捉到江炎的身影。
「为什么琳和江炎!」
困惑和焦急感搅乱了阿桂的心,他连续使用空间栘转来到这里。
阿桂很庆幸琳在他到之前就离开了,因为就算现在和她相见,他也做不了任何事。
琳已经带着宁宁离开,要杀江炎的碍眼敌人也死了。
他的目标江炎昏了过去。这个情势真是再完美不过。
看着江炎,阿桂踩住江炎心口再次出长剑。
「没想到你的女人也被掳走这点我同情你。」
宁宁一定会成为鹰的傀儡。
因为鹰是只靠力量来判断女人价值的男人,阿桂也看穿了宁宁具有高度的战斗天份。想必宁宁的力量在鹰腐臭鲜红的眼里看起来一定很美吧。
「我看你的女人八成会变成傀儡别担心,你会死在这里,不需要和你的女人战斗。」
就在阿桂挥下长剑的同时,原本翻着白眼的江炎眼睛里重新出现了光辉。
他觉得他听到有个人在叫他醒过来。
老爸!
最先映入恢复意识的江炎眼帘的就是挥下长剑的阿桂。
「啧!」
江炎挥开阿桂跳起身,阿桂啧了一声後往后跳了一步。
痛划过心口,双脚也快支撑不住,但江炎仍旧没有倒下,继续和阿桂对峙。
差一点我的心脏就被剐走了。
江炎不断重覆着粗重的呼吸,阿桂以刺人的眼神睨着他。
「你继续睡下去的话就用不着跟你的女人战斗了」
阿桂的话化作刀刃刺进江炎的心口。
「你刚刚都看到了吗」
江炎一边回瞪着阿桂,一边想起他对兰立下的约定。
他发过誓不会杀阿桂,所以他必须说服阿桂,避免这场战斗。
必须要打倒的敌人只有鹰一个人,他们之间的战斗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救赎。
就算江炎死了、就算阿桂死了,宁宁和琳也不会回来。
鹰不可能没有做好夺取阿桂放力量后的准备。
最后的远古力量同时拥有打倒鹰的可能性和实现鹰愿望的可能性,也就是一把双面刀。
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看着阿桂紫色的眼,江炎不能不戚到要说服他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栖息在阿桂紫色眼里的愤怒和憎恨是如此深刻、炙热。他的眼会把所有话语通通弹回吧。
我不能一边战斗一边说服他就先让他动不了吧
别无他法的江炎在腰握起拳,他试着调整呼吸,但疼痛的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而阿桂则是深深地吸气,将长剑置於下段。他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放出虹色的光芒,瞳孔的颜色也由充血的紫色化为冻人的苍蓝。
他用涅盘之月解放了他身为恶魔族的潜在力量。
两人间的空气倏地绷紧。
「你的头和心脏我收下了,江森。」
阿桂低声说道。
「没有那个必要。」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切断了紧绷的情势。
江炎和阿桂知道那个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属于谁。
他们将身体及视线转向该处,烈的愤怒火焰在眼底燃烧。
鲜红的发。
鲜红的眼。
初雪的肌肤。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貌,以及美貌的容颜上那个世界上最丑恶的笑容从无数人身上掠取了无数东西的男人。
从江炎身边夺走了宁宁的男人。
从阿桂身边夺走了琳的男人。
男人名字叫做鹰。
愤怒和憎恨取代了江炎和阿桂的声音。
鹰对着两人微笑,慢慢地举起手。
他的手上握着一个东西。
是什么?
江炎仔细地看着,发现鹰手上握的是一块肉。
「那是什么?」
这次江炎的疑问化作有声,他原本只是自言自语,但阿桂却有了回答:「你不是狼人族吗?用你的鼻子闻啊。」
看来阿桂已经知道鹰手上的是什么东西了。
有好多种气味。
江炎自己的气味、阿桂的气味、龙的气味、刚才还在这里的琳和宁宁的气味仍旧浓厚。已经闻不太到兰和银龙的气味了。
还有血、鹰、和江岚的气味。
「为什么会有老爸的气味?」
是他从龙手上救了御言之后正朝这边而来吗?这个想法划过江炎脑海后立刻就被江炎否定。
因为父亲的气味来自鹰的手上。
「是心脏。」
阿桂说。
「心脏?」
江炎呆愣地重复着。
心脏。
有父亲气味的心脏。
父亲的心脏。
江炎的肩膀和双脚失去力量,他就像个操纵线被剪断的人偶一样双膝跪地。
无法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涌起的反胃感,让江炎吐得到处到都是。
在这个神圣的夜里,江炎失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