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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太阳就落山了,没想到他们动作挺快,竟然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将三万担粮食都运过来了,屹然看见这么多粮食,眼都瞪直了,她数学差,没想到三万担竟然有这么多,真是可恨,他们的百姓饿死的饿死了,没饿死的也快饿死了,他们竟然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集这么多粮食,说附近没有他们的粮食基地鬼都不信。
“时林,你带着将士们将这些粮食都安全押送回去,安排人分给城中百姓”司无喊过时林吩咐道。
“那你怎么办,休战书还未签订,我不放心”时林担心地说。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将我安排你的事做好就行”司无眸中坚定的目光,倒让时林放心了许多,看来他又多操心了,某人自有打算。
待所有粮食运走之后,司无这边的将士也所剩无几,但有关一南在手,他们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处于弱势。而关一南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张案几,上面摆放的休战书赫然醒目,关一南表情虽然难看可一句话未说,签完字按完手印,正准备起身,屹然走近扫了休战书两眼,拿过笔,在末尾处添道:以上协议书内容乃子玉国二殿下自愿签订,可全权代表子玉国国君,一式三份,日后无论朝堂政权如何变幻,皆不可违背协议内容,否则此书便昭告天下以示公道。
屹然挥笔写完,也不管关一南愿不愿意,让下面人又抄了两份。
关一南看着眼前三份一模一样的休战书,顿时像霜打的茄子,面色铁青,有怒气没地发,草草地签了字按了手印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的一份,你自己带走”屹然甩甩休战书,得意地说道。谁让他们算计到自己头上的,若不是自己会点功夫,这会儿局面可就不好说了。
关一南像没听见一样径直朝着关心走去。
“二哥哥,你没事吧”关心担心地问道。
关一南却没空回答关心的话,只是那发白的指节看的关心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狠狠地剜了司无和屹然一眼,关一南便率领着手下离开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关一南眼里冒着杀气啊,他不会想杀了我们吧!我们还是赶紧跑吧!”屹然说完后背打了一个寒颤,刚刚是事出紧急,她才那么果敢,否则她还真没什么本事拿刀刺人,现代是法治社会,这些东西最多新闻上看看,平时生活中几乎接触不到,她心里其实是害怕的。
“你刚刚的狠劲儿去哪儿了,这会儿知道怕了,你一个女人居然既会医术又会功夫,还是懂得适当的藏拙比较好”,司无避开屹然的问题调侃道。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还挺厉害的”屹然越想越得意,可脚步一点儿也没停下的意思,她还真怕关一南那个卑鄙小人杀个回马枪,她可不喜欢这种场面。
“是挺厉害的,不过现在你是个女人又会点小功夫的事情怕是瞒不了多久全军就知道了”司无看着这个丫头,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说她胆小,可她很多时候比一个男人还要勇敢,他真是越来越想要了解这个女人了。
“我把这事给忘了,不过,你既然是他们的统帅,肯定有办法让他们不要张扬此事吧”屹然说着说着显然已经将刚刚的危险抛诸脑后了。
一行人行至营帐外的树林处天也黑了,可估计是月中旬的缘故,月亮又圆又亮,连火把都省了。突然脚下马儿惊叫,只见马儿立刻头身分尸,鲜血飞溅,司无当即陷入和黑衣人的纠战中,屹然虽然被眼前的场面吓着了,可她不是傻子,一个飞身便站在了不远处的枝头上,望着下面的战况,她脑袋一转竟然从腰包里掏出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正要撒出,一支利箭直直的戳进她的手腕,一股剜心的痛从手臂袭来,屹然痛的想骂娘,瞬间嘴唇惨白,人也从树梢上掉了下来,司无打斗间一个飞身过来就将屹然接在怀里,两人一起滚落在地,没有想象中英雄救美的唯美画面,倒是显得有点狼狈。还来不及查看伤势,这群黑衣人跟野狗一样穷追不舍,司无只得带着屹然向前跑去,可竟然慌不择路的跑到一处悬崖边上,前有追兵后有虎狼,屹然当机立断,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将司无拉着从崖上跳了下去。
屹然之所以敢带着司无果断的跳下去,那是因为她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这里就算是白昼也是雾茫茫的一片,现下又是晚上,下面的泉子又不深,他们跳下来活命的机会有大半,只是断个腿呀缺个胳膊啥的就不知道了。
扑腾两声,只见一男一女都掉进了崖下的温泉里,屹然手臂受伤,挣扎了好久才勉强靠到岸边,抬头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司无,瞬间有点心慌,这家伙该不会是不会游泳吧!要是淹死了她罪过可就大了,于是忍者手臂上的刺痛,试着喊了两声:“司无,司无,你有没有事,你在水里还是岸上,听到就支个声”。喊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屹然有点急了,“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屹然一头扎进水里,虽有月光,可在水里能见度太低,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好重新浮出水面。
“啊……鬼呀”屹然刚出水面就看见水对岸一个黑影,吓得赶紧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颤抖着嗓音喊叫到。
司无听见喊声,才知道冷屹然没事,不过自己刚从水里出来的样子好像是吓到他了。“嘘,是我,司无”。
“司无?你个混蛋,没事不知道出声的呀,吓死我了,你赔的起吗呜呜……我最怕鬼了。”屹然依然心有余悸地说道,不时的用手拍拍胸口安慰着自己那跳的飞快的心脏。
“你平时看着挺厉害的,没想到有时候胆子也挺小的嘛,我先拉你上来,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司无边调侃着屹然,又担心着她的伤口。
“嘶,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一说倒是觉得疼了”屹然说着便咬着牙想要用手拔掉这支断箭,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司无就拦住了她。
“我来吧!有点疼,你自己不好下手”说着右手就抚在那支断箭上作势就要拔箭,屹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臂一阵扯痛,额头立马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痛的她一口就咬在了司无粗壮的手臂上。
终于将箭头拔了出来,依然竟疼的晕了过去,没麻药真他娘的痛啊。
看着晕过去的屹然,在月光的衬托下,司无竟觉得喉咙有些干痒,“等等,他在想什么呢,现在可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自己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怎么总是变的不像自己了。”甩甩头试图清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司无抱起屹然就朝前走去,他们运气还不错,这里居然有个破草屋,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将屹然放在草屋的土炕上,从她随身的腰包里找到消炎止痛的就给屹然敷在伤口上,司无便半躺在屹然身旁假寐,原本想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没想到自己睡的还挺踏实,可偏偏就有人不想让你舒坦。睡意正浓时司无便察觉周围有人,顺着墙侧耳一听,还是昨晚那一伙人,这个关一南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是先进去把冷屹然叫醒再说。忽地一转身,只觉胸前一阵钝痛,低头就见冷屹然细指捂鼻,眼眶里盈满泪水。一时间情绪有点复杂,原本想指责的话也咽进了肚子里。
“嘘,有人,跟着我”司无转手捂着屹然的嘴,拉着她悄悄的溜进了屋后的树林里。
走了好远,司无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了追兵。
“先休息一会儿吧,看看你的伤口怎样了”司无对着屹然说道。
“好好好,就是有点疼,慢慢就恢复了,不打紧。”屹然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刚刚应该用轻功的,累死啦。
“你一个人能敌几个兵”屹然随口问道。
“刚刚那些全部上也不是我的对手”司无盯着屹然,眸光里满是认真的说道。
“那我们跑什么”屹然瞬间觉得自己跑了这么远的路好冤。
“自然是钓鱼上钩了,这会儿估计时林把粮食应该已经运完了。你休息好了我们就该回去了,出了这片林子就到军营前方的大路上了”司无有些得意的对屹然说道,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些小情绪,大抵是因为这个女人太随意的缘故吧,所以他就不自觉地会放松,这种感觉还不错。
“我明白了,你之前要的那三万担粮食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真正的目标是子玉国在边境所有存粮,所以你让时林带着大部分人运送那三万担粮食,为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这是行刺你的最佳时机,然后你就带着我一路逃跑,制造你不敌他们的假象,以此牵制他们大部分兵力,剩下的那几个看粮的,自然不是时林的对手”。屹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仿佛从头至尾她都知道实情一样。
“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万一关一南心思稍微谨慎一点,给你来个计中计,不但你的计划会失败,就连时林和押粮的将士都有性命之忧,你哪里来的自信,用他们这么多条命去赌”屹然用指责的口气问道。
“没有万一,失去这次刺杀我的机会,以后只会更难,所以他一定会出手,况且以我对关一南的了解,他这个人做事冲动不用脑子,今日你让他受辱,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司无嘴角微上,戏谑的看着屹然。
“算了,懒得听你们这些破事。”屹然边说边处理着又渗出血的伤口,再不回去处理一下怕是要溃烂了,她可受不了疼。“走吧,回去还得仔细处理我的伤口呢,留疤可就不好了”。说着就站了起来。
“还以为你不在乎呢,你放心,我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保证你用了不留一丝疤痕。”司无认真的说着。
“那就先多谢你了”说着屹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快步朝前走去,司无望着屹然那道有些潇洒背影呢喃到:“也许她可以试试”。
一路上总算安稳,刚出林子就碰到前来接应的时林,原来那伙追兵今天找到茅草屋的时候时林派过去的人几乎前后脚同时到了,所以他们一路上才这么安稳。
回到营帐屹然才发现他们早已换了一个新的地方,居然就在他们家的后山附近,可折腾了两天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先睡一觉养养伤再回去看看师父和画心,顺便说一下她的打算。
转眼两日就过去了,“嗯…呃”屹然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这一觉睡得可真好,都过午时了,画骨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画骨,画骨”屹然喊道。
“来了,屹然姐”画骨说着便端着食盒就进来了。
“画骨,你真是太贴心了,等下吃完饭咱们就回家,然后我就带你去京城见识见识”。画骨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京城那位你的好日子怕是也快到头了”。
吃完饭屹然悻悻的在司无那里讨来了两壶酒,提着两壶桂花酿,屹然像个翩翩公子一样走进师父的木屋小院,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俊朗的小厮,只是手里提的两个食盒让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纠结,但是很可爱。
“师父,师父,别装了,快下来,一大把年纪了老跑到屋顶小心摔下来就喝不到这么醇香的酒喽,”屹然说完就深深的闻了闻手中的桂花酿,“再不下来,这两壶桂花酿我可就替您品尝了”。
话音刚落,屋顶一老头子就轻轻地落在屹然身后,桂花酿已然已经在鬼谷子的手里了,“臭丫头,走了多少天了,现在才想起来看我,没良心的东西”。鬼谷子心里颇多怨气,“不过看在你带的这两壶桂花酿的份上为师暂时原谅你了”。
看着师父这个样子屹然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可终究还是得说,于是,咬咬牙,屹然一口气就将她的打算和盘托出。“师父,我准备去京城了,这次出去看诊结识了一个人,他的身份不简单,我准备跟他一起回京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可能就不能经常回来看你了,你得照顾好自己,现在边关战事已休,很快水州城又会恢复往日的光景,这些银两给你留着吃酒用”。说着便从腰包里拿出好几个金锭子,这是她问司无借的。
鬼谷子停下正在喝酒的动作,“丫头,你可想好了,京城关系复杂,你去了就很难再脱身,要想像现在一样自由怕是很难了,不过师父理解你,万一有一天需要师父帮忙了就让花姑子(鸽子)给师父传信”。
“我知道了,师父,您也要保重”屹然拜别师父还没从离别愁绪里出来就听师父喊道“丫头,这桂花酿太少了,下回多给师父带点”。
“是,师父,徒儿遵命,”屹然听到师父这么一喊,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走出院子就朝着冷家别庄走去,说实话,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这里她终究是不舍的。等下还要去画骨那里,她不知道画骨能不能同意。
还没进门,画心就在门口急急地道:“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这么多天不见,都急死我了”。
“画心姐,你先听我说,我们这次出去在外面救了一个受伤的人,他和京城关系匪浅,你之前不是也说我娘是被那王氏毒害殒命的吗就连我们初至水州从马车摔落那次也是她做的手脚,以前是我小,无能为力,但是现在我能替娘替自己讨一个公道了,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抓住,不过我保证安全第一,你就在此替我们守好这个家,等我们回来”。屹然挽着画心的胳膊,将一切缘由都说予画心听,她相信画心能理解。
“我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是要走的,你娘临终前就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要回去让我不要拦着,还给我留了一副画卷,说是到时候交给你,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还说她一辈子错付一人,可终不得善果,希望你能觅得良人,相守一生,她会保佑你的”。画心听到屹然回京所想,她一点也不意外,反握住屹然一双巧手交待道。
说着说着就来到画心房中,只见她从床上暗格拿出一副画卷,交到屹然手中,“就是这幅”。
屹然接过手就将画卷打开,只见一长发少女身披白色斗篷,如一朵傲世梅花屹立在雪山之巅,徒留一道孤寂的背影望向不知名的远方,身后那片洁白上却看不见一丝踏雪痕迹,仿佛少女是那踏云而来的仙女,偷偷下凡只为一睹人间雪景罢了。
“画中女子倒是美的很是空灵,不过也只是一幅画而已,母亲说它能救命,难道这幅画另有玄机不成”。屹然对着画骨疑惑道,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母亲身上应该有很多秘密,待她以后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就知道了。
“不错,你娘说过,你天资聪颖,时机成熟你自然能窥得其中玄机,这个你戴着,你娘说让你不要离身,会有用的”,说着就将一块白色月牙形玉坠挂在了屹然的脖子上,屹然隐隐觉得她的这个母亲不简单,说不定自己从现代穿越到这里都跟她这个母亲关系匪浅。
“画心姐,我们走了以后你要多保重,有空多去后山看看我师父,他年纪大了,你帮我多多照顾着点。”屹然就这么将自己的师父托付给了画心,师父就比画心大了十来岁,说不定能燃点爱情的小火苗,她也算功德一件啊。
辞别师父和画心屹然就带着画骨与司无汇合了,澶渊国营帐内,屹然看着一身战袍的司无问道:“关一南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他有没有撤出水州城边界”。
“他不想退可由不得他,子玉国皇帝早就一道圣旨将他给召回去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快马回京”。司无对着屹然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话就多了起来。
“好,那我们先去休息”。屹然说罢就带着画骨出了司无营帐。
“哥,我能进来吗,你让我查的事有信了”时林看着屹然走后在帐外喊道,真是不公平,怎么女人就能随便出出进进的。
“快进来”司无快步上前将时林手中信笺夺了过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冷军从这个爹当的还真是便宜,这个女人这次回去多半就是为了找事,他倒是有点期待了”。
“哥,你什么时候喜欢看戏了,还不就是因为他是冷屹然吗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时林没人的时候总是这么没大没小,自从姚舅妈过世后,大家都以为表哥不受宠了,可只有他知道皇帝舅舅更疼表哥了。
“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司无一个响指敲在时林的额头上。
“别,别,别,哥,我好歹也是个副将,你就不能在兄弟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呀”边说还左右瞥一瞥,生怕被人瞧见。
“少废话,走不走”司无说着眼见又一个响指就要过来。
“好好好,走就走”在司无面前时林总是这么容易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