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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琅在一旁估摸着时间,道:“若来了发现这安州城已经是一座死城了,自然还是会寻另一处的。”
“你那么确定那怪猫是去寻长渂君了”妁川不屑,想着这竹琅纯粹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这……”竹琅脸上表情倒是难解,只道:“我也就这么些个秘密,全被你们逼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妁川一掌拍桌对他吼道:“还想着弄死我们!”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还没死吗”
“……”
照这么分析看来,这妖兽异讙应是长渂所养放置在此的,其可借旁人散布那使人无可奈何的瘟疫也可解这瘟疫,而在京云皇城后便先遣了这异讙来安州城等竹琅。可这竹琅心中料想着妁川这一行人可能会坏事儿,于是便想着借这食人魂魄的异讙来对付他们,只是玩玩没想到这上古妖兽异讙竟都不能拿这些个冥灵小妖无法子。
“这怪猫寻得到长渂君吗”妁川还是觉得不可信。
“八成是不能。”不明搭话道:“毕竟自古以来都是人寻物,哪有物寻人的”
“而这异兽应该还在城中。”
“不明兄此话怎讲”逾嶙偏头问道。
不明看了一眼低着头不再说话却一副无所谓了表情的竹琅,继续道:“这整座安州城都被施了法笼罩着,用途之一是将城中之事所生的各渠道而散去的消息截断,不然天界冥界两边都很容易知晓,其二应该就是防这异兽逃出。”
“为何要防止它逃出”妁川不解:“难道还怕它出去伤人不成他本就是吸食魂魄的,伤人杀人不正常吗”
这话说得让逾嶙不禁是一副果然是没长脑子的表情,接话道:“你想想看,此等异兽若出去伤了人,消息可不就一下子传出了再者,天界可是明文规定禁止豢养此等异兽的。”
“为何不能养个小宠物而已。”妁川有些为天界众人鸣不平了。
“……”逾嶙脑海中回忆着刚刚同那异兽打斗的画面,只道:“那怪猫啊,可不小,随随便便就能要了你那小命!”
“……”
所以这也是天界曾经明文规定严禁豢养上古异兽的原因之一。
像这一眼三尾的异讙,多半是上古灵兽讙类一族分支变异而来。而如此类的妖兽异怪多半都是灵兽分支具有惊人的异灵,所到之处更是会受其影响或是寸草不生或是烈火蔓延……而这些个上古的异兽本就难驯容易生出祸端,若是为不轨之人所用,不知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况且上古灵兽本自身就具有意识,灵法还高,哪还会甘愿为他人所用不给你整得翻天覆地怕就对不起它们那上古灵兽的称号。所以自古各界便就和这些灵兽类划清关系,哪怕是分支变异而来的异兽也许有关联。而偷偷饲养上古异兽的,便会被处以极刑,最终下场便只有灰飞烟灭……这是数百万年前天界定下的规矩,至今各界都尚在遵循。
……
“那按照这么说,这怪猫还在安州城内”
“不错,它被不明兄的……那剑……嗯,也不是个凡物……嗯……被伤了自然是跑不了的。”逾嶙道。
不明点点头,接话:“确实,就算它想要冲出这灵法所布的阵出去,怕现下也是做不到了。”
“这灵法,我倒是有些好奇。”逾嶙道:“这掩住安州城的灵法确实是仙法神术,必是仙籍之人且有些等级的所布。”
“你宛如说了废话,”妁川白了一眼,道:“人家是长渂神君!神君!虽然说也没什么存在感,但毕竟坐到了神君的位置,就这仙法神术布个阵而已。”
“那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白了一眼回去的逾嶙摇着小扇继续道:“他既设了灵法阵来掩住这安州城,那就不应该有人在里面先做事儿,吸取了安州整座城里百姓的魂魄。”
这话着实有理,既然整个安州城都被长渂掩住了,那里面又是谁在收人魂魄呢妁川想着越发觉得可疑,毕竟那些人都像是被吸干了魂魄灵力般只剩皮包骨。且他们来时幻象中可是一片繁荣景象,那异兽碰触到后就现了原样,到最后那些“人”还都消失了去!
“到底是谁……”
见他们尚还在思索,孟黄粱心中却只想着那句魂魄在异兽体中,便轻声喃喃道:“我们去寻那异兽吧……”
妁川反应过来,恶狠狠瞪了一眼竹琅,心知定是他示意孟黄粱这般,于是安抚道:“先莫急,我们还是得先弄清来龙去脉才好。”
“无妨,”逾嶙突然道:“既然孟姑娘心下着急,那便去这城中寻寻,顺便再看看这城中情况。”
妁川:“……”
一旁的不明表示也可以,于是先站起身来,然后又歪着头打量着双手尚还被灵绳缚在桌上不能起身的竹琅,想着该如何处置他。
“要不,”逾嶙提议:“收进异生袋里去”
“……”
本低着头想着顺其自然了去,反正跑是跑不了了的竹琅,一听这话顿时抬起头来,又想着京云皇城祭天那次自己为了能掩护舒春生逃跑被收进了异生袋里,太过难受!毕竟在妁川手里摇摇晃晃就没让他安稳过!于是尝试道:“那袋子里着实憋屈,逾嶙君……”
一听便知竹琅这是又要开始打感情牌了妁川也赶紧站起来,赶紧从自己腰间取下珩杏留给她的“家当”,激动道:“就这样就这样!你们就算能扼制住他,却不能保准他不会再背后给我们一刀,还是收进去保险些!”
“……”竹琅明显是一脸无奈:“妁川阿姐……”
“莫叫我阿姐,当你欲捅我刀子时,我便不是你阿姐了!”
“……”
逾嶙也觉得可行,本一开始放他在外面同行,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顺便顺水推舟看能不能引出长渂来。而现如今他算是底儿被掀了,说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万一不经意间联系上他那主子去,保准给整些岔子出来。
……
灵光消失,妁川死死抓紧异生袋,不禁使劲摇了摇去,道:“你若是叫,我便封了你那嘴!”
不过转头想想,一开始在风兰庄中见到竹琅的那张臭脸八成才是他本来面目,虽然这几日同行他装着无奈虚与委蛇的样子,但现下都暴露了他那些小九九,肯定也是无话可说了。
妁川将异生袋装至自己的灵布包去,拍了拍后又拉着孟黄粱跟在不明与逾嶙后边下楼去。
安州城大街上。
因着同那猫打斗后有“人”现出原形,现如今的街道也已经是空荡荡一片了,虽商铺店门都还大开着,火红灯笼高挂也还随风摇曳,却是不见一人身影。
见街边有小摊位插着糖人,妁川便走近去看,却发现糖人上沾满了灰尘,又转过身走到旁边的一个摊铺去,一桌的珠钗首饰同样落满了灰,有风吹来便扬得桌布同灰尘铺面而来。
“想来这安州城遭那灾已经有些日子了。”不明道。
用手扇了扇,妁川便仔细打量起摊铺桌上的珠钗,她拾起一支镶有白玉的钗,也不顾其它便用自己的袖口去擦拭了番,然后往孟黄粱头上插。
“妁川……这……”
见孟黄粱有些想要拒绝,妁川赶紧握住其举起的那只手,道:“哎!无妨无妨,反正这些都无人要了,扔了岂不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