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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以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拿过一旁的水杯自顾自地去接了一杯冷水,然后站在那里低着头喝。
檀礼琛见状眉头微蹙,然后拿过松以卿的背包,从里面找到了她随身的药盒,看到上一次吃药的日期定格在一周之前。
“不想好了”他的语气不算和善,松以卿抬头看见他手中的药盒,缩了缩脖子。
“这几天很忙,忘记了……”
檀礼琛叹了口气,然后从药盒里拿出一粒,“认真吃药,以后不许忘记。发病的时候我也不能替你痛,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知道啦。”松以卿接过他手中的药,赶紧塞到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将药片送了下去,然后长嘴让他检查了一下,才放下水杯。
见她乖乖地吃了药,檀礼琛也不再啰嗦,在她的羊毛大衣外又套了一件他的厚羽绒夹克,牵着她的手出了门。
仓库外的灯光很亮,松以卿站在那里觉得眼睛有些花。
“耗子关在这里”她抬头看了看不算矮的四层楼,从外表看去,不像是个仓库的样子。
檀礼琛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小六打开门。
仓库门无声地打开,一阵干冷的风从仓库中吹出来,饶是穿着两层厚外套,松以卿还是轻轻抖了一下。
檀礼琛感受到她的颤抖,回过头无声地询问着。松以卿摇了摇头,然后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仓库里的灯很明亮,和松以卿想象中昏暗血腥的审讯室完全不同,这里非常整洁,甚至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花香味。
她跟在檀礼琛的身边,绕过了一个高高的货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吊在房梁上的人。
是耗子。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因此也就没有任何的血腥气。吊在这里之前,檀礼琛已经命医院的人将他身体内部的污物全部清空,因此这里也没有任何污物的臭味。
他背对着楼梯,双脚的脚尖能够勉强触碰到地面,双手被牢牢地捆住吊在房梁上,只是松以卿发现,他的肩膀的角度完全是脱臼的形态,手也已经开始发黑了。
依然是小六跟在身后。
听到有人的声音,耗子微微抬起了头,只是他没有力气,只能用力地翻着眼睛,才能勉强看到来人的样子。
“哈……”他的嗓子嘶哑地如同一只破烂的风箱,从里面吹出破碎的风声来。
和前几天一模一样,小六用棒球棍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只是这一次,耗子连惨叫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只有喉咙里依然发出了破碎的一声“哈……”
松以卿蹙眉。
“时间,过程。”依然是这四个字,甚至连语气都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松以卿坐在他的身旁,转头看向他的侧脸。
这样的神情她没有见过。
他的脸上连多余的肌肉运动都没有,只有嘴唇微张,从中吐出了冷冷的四个字。
机器。
松以卿的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词。
是的,此时的檀礼琛就像一台极其精准又逼真的机器,没有情感,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她甚至在怀疑,这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