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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知拂对牧瑟说:“我在村外搜查了一圈,没看到心魔的踪迹。”
牧瑟说:“山风河连接商迦河,巨鲲是怎么进来的有迹可循。”
牧瑟说话一语双关,商伽河是灵界与神界交界的河流,巨鲲若是从商伽河游进来的,那魔界偷袭的入口除了灵界还有神界,还有一种可能是神界故意放水。
青慈的瞳孔逐渐放大,眼里似生出了冰霜。及冠那年青黎升告诉他的话如醍醐灌顶,已经变成了现实发生在他跟前。
风知拂明白了牧瑟话中的意思,但此时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在村子外没有看到李驼背的踪迹。”
牧瑟和风知拂两人提前说好让风知拂盯紧李驼背。两人到了山风村后听了青慈的安排,三人都认为村内有重兵把手不会出差错,为了抓住刀疤男幕后的人,最终决定风知拂去外围探查可疑人物,预防前来救走李驼背的人得逞。李近单独跟踪李驼背,汪和简晨两人跟踪其他的牙侩。李驼背跳出围墙,李近暗中跟了他四条街,最后把人跟丢了。牧瑟当时正在山风河的前端堵截刀疤男一行,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让汪和简晨把跟踪牙侩的任务交给武侍,和李近汇合追捕李驼背。
牧瑟低沉地说:“李近还没传来消息,多半是没找到李驼背。”
风知拂纳闷地说:“一头小小的鼢鼠,它能藏到哪儿啊”
风知拂话刚说完,牧瑟与青慈眼眸晶亮的看向他。
西边酒肆,街道人流攒动,刚刚退出围观群众的男子脚步飞快地穿梭在行人中间,轻车熟路地走进人少的巷子里头,又在另一条街现身。
被边重派到酒肆街道巡视的武侍看他行踪诡异,全村进入戒备的紧急情况下,武侍自然不会错放任何一个人。
武侍大喊:“站住,你是谁”
男子一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停住脚步后思索了一息,而后头也不回地跑进地势坎坷的巷子里。
武侍拔腿追了上去,他用蚩鱼袋通知同伙:“民口巷有嫌疑人通过,拦住他。”
无涯客栈,边重带武侍赶到时,和青砚前后夹击,把独眼老板一伙人包围了。武侍已经搜查发现独眼老板和望楼奸细的证据,刚把人给带走。
边重和青砚出了客栈的门口准备赶往望楼,门外传来武侍的呵斥声:“别想逃跑,不想保你的小命了。”
俩人看到武侍带过来一名男子,边重问:“什么情况”
武侍回答:“在街上见他行迹慌张,一喊他,他就跑。问他也不开腔,就把他抓起来了。”
男子看到边重,委屈地开口:“我只是偷了隔壁的一只鸡……这也要被抓进监狱吗”
边重笑了起来:“偷鸡摸狗不归我们管。现在全村戒严,你要干什么去”
男子说:“我在躲养鸡的人。”男子仰起头,对边重作揖求饶,“大人,草民昨晚饿了偷了隔壁的一只鸡,我现在去买一只还给他。求大人别送我进监狱。”
边重带着一抹玩味的笑,说:“行!你们俩压他回村里头审问。”边重继续说,“问问他偷了谁的鸡”
武侍正准备押送他去村里头,青砚阻止道:“等等。”
架着男子的武侍停住动作,青砚步履沉稳地走向男子,他盯着男子的脸上下打量。
边重皱眉不语。
青砚走到男子面前说:“客栈的卧房内放了一册《山风村游记》,游记里有一页简单介绍了村里有头衔、有地位的人士。村里的村长叫鳌业。”
青砚一向宽厚仁爱,因为饥饿偷鸡,他断然不会苛责,眼前的男子绝非小偷。
“村长是你什么人”
男子目光闪烁地看着青砚,而后嘴唇哆嗦地开口:“村长是父母官,我……我……跟他……”
青砚道:“你叫鳌冉,是村里监守粮仓的预备役兵。”
边重盯着鳌业,讥讽道:“混蛋玩意儿,你老子鳌业串通奸细刚被抓,你打算去哪儿偷传消息”不等鳌冉开口,边重继续说,“想去望楼找援兵”
鳌冉瞠目结舌,边重厉声说:“望楼的奸细已经被控制了,你只剩下回牢里受审这一条路。坦白从宽,不交代实情就和你老子一起掉人头。”
武侍听完边重的话,把鳌冉给压得死死的。鳌冉一听急了,用力挣脱武侍的手,愤怒地大喊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敢抓我我……”
青砚随手捡起一条抹桌子的帕子堵住鳌冉的嘴巴。
边重吩咐武侍:“把他带回府里的监牢审问,不说实话不给一粒米吃。”
“是。”武侍连忙将鳌冉押走。
边重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青砚,青砚站在边重右边,目视边重英俊的侧脸,他接过手帕擦干净手,把手帕捏成团藏在了袖中。
边重转身面向青砚,青砚抬首与他专注的眼神交汇,随后边重尴尬的别开目光,顺口发牢骚:“难怪山风河的米这么贵,都让这俩父子贪出金库了。走吧,去望楼。”
李近跟丢李驼背后,与汪、简晨汇合时经过简单的分析,一致认为李驼背还在村里。村外有武侍巡查,走码头无疑自投罗网,鱼市有牙侩一行人,反倒是西边的酒肆人多嘈杂,是最容易隐去踪迹的藏身之地。李近、汪、简晨三人分别从酒肆东南西三个方向往街道的尽头搜寻,眼下已经到了酒肆的北边还没发现李驼背的蛛丝马迹,一筹莫展之际巧遇边重和青砚一行人。
李近将事情告诉了边重,边重听完后吩咐旁边的武侍:“你把李驼背的特征告诉所有人,全镇通缉。”
“是。”武侍立马用蚩鱼袋通知所有的同伴。
山风河边,青慈的蚩鱼袋亮了起来,他听到武侍的话后告诉牧瑟:“没有找到李驼背。”
牧瑟与风知拂听后难免有些自责,牧瑟沉声道:“是我疏忽大意了。”
青慈雷厉风行地抓捕牙侩一行,提前暴露望楼的奸细,都是为了找到确凿的证据让牵连到青璇失踪的所有人认罪伏诛,而李驼背是重要的目击人。
听到李驼背失去踪迹的消息,青慈的内心为之一振,如房檐的雨滴打在弦上般生出了挫败感。可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青慈伤心片刻,他迅速平复心灰意冷的心情,语气充满疏离:“不用自责。他胆敢露面,就想到了全身而退的方法,是我们太小看他了。”
牧瑟通过蚩鱼袋吩咐武侍:“你们记住李驼背的长相,把鹰隼放出去找人。”
鼢鼠的天敌有鹰隼、黄鼬、黄鼠狼、狸猫等,让鹰隼出去找一盘菜不在话下,但是李驼背是一只有智慧的魔兽鼢鼠,只能盼望灵守府养的鹰隼目光如炬,能发挥超常的作用。
而后三人一同乘船赶往对岸的望楼。
望楼,一名武侍被缚魔绳捆住手脚扔在地上,边重看到后问旁边两名值守的武侍:“刚刚的烟火是他放的”
带刀的武侍熊树说:“是他放的。”
边重问:“他叫什么”
熊树说:“他叫何汀。”
边重目视周围一圈,问熊树:“怎么回事啊”
熊树看着边重的一举一动,回答:“方才酉初,本该是我和程坚与他交班的时候。我和程坚从南门上去,走到四楼看到窗户外面在燃放烟火,我和程坚跑到楼上并没有看到交班的何汀。于是我俩就下北门去找何汀,在楼道里看到他跑得很焦急,我俩问他为什么也不回答。”
这时程坚从望楼的楼道下来,他对边重抱拳行礼后,站到旁边听俩人交谈。
边重说:“你继续说。”
熊树说:“我和程坚见他行迹诡异,决定先把他抓起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过程中,我们有发生争斗,最后我就把他打晕了。”熊树说完指了指地上晕倒的何汀。
熊树说完后,程坚应声附和:“熊树说的是事实,我们怕他逃跑了,才将他打晕的。”
熊树和程坚两人脸上和手背上有明显的淤青和浅细擦伤。就两位的现状来看他们并没有撒谎,而且给出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青砚趁边重发话之际,蹲在被打晕的何汀身边观察他的腰带。没有头衔的武侍,腰带是分前后的,后腰没有纹路,前腰的纹路是红色的虎头刺绣,因为武侍长期着武服,腰带上的虎头刺绣的线普遍有起毛的情况。在义字间里,青砚观察过奸细的腰带,虎头刺绣的左半边起毛的情况更加明显,说明用那根腰带的人惯用左手。而何汀的腰带明显是右边的刺绣起毛更严重。
边重听了熊树的话后下达命令:“地上的这位何汀,你们俩,还有所有涉案的人员,现在全都回府里接受审讯。”
程坚和熊树清楚内部人员涉及案件的流程,此刻都应声答应。
边重向后面的武侍招手,武侍上前,边重吩咐:“找两弟兄带上地上的何汀和所有涉案的人员回灵守府接受审讯。”他点了点程坚和熊树,补了一句,“还有这两位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