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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肆曲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脸上的皱褶都在抖动。
武侍正准备开口时,梦清明从一名武侍的身后走上前,眸若清泉的他不知何时眼中生出一点锐利的光芒,仿佛一把开鞘的匕首。
梦清明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他怎么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这里呢”
这句话正好问出了武侍的疑惑,武侍说:“和你这风月楼沾边的任何人,我们都权抓捕,你孙儿也不列外。”
章肆曲拐杖触地,怒吼:“你们武侍殿不要仗势欺人。我老太婆活了一大把岁数了,可不怕死。”
梦清明弯起唇角讥讽:“谁要你死了。再说了,到底是谁想仗势欺人你看这满屋子蹲的人都被一车车载走了,仗势欺人,你仗的是谁的势”
梦清明这句话说得十分微妙,潜意思就是你不要以为认识几个达官贵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武侍堂放在眼里。
章文认出了梦清明,“是你。”
梦清明剑眉一挑,冷漠地问:“你认识我”
章文浅笑地拘礼后说:“学院里的风云学长——梦清明,学院谁不认识你呢。”
梦清明轻哼道:“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说认识得好。”
肆婆听到梦清明的话是在嫌弃自己的孙儿,怒不可遏地说:“你们口口声声说老朽与牙侩有关系,这位黄毛小子到我这儿来享受,可是清白的是不是也应该被一起带走”
梦清明不为所动,央无疾给武侍安排完工作后,这时从梦清明的后方走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梦清明,对肆婆说:“他是武侍殿的预备役,来你这儿打探虚实。”
章肆曲把头转过哼哧一声,一听这话就是有意偏袒。原本章文是什么都不知道,听到自己的奶奶和牙侩有关系后,他不禁疑惑地问章肆曲:“奶奶,你刚说你和牙侩有关系,是怎么回事”
章肆曲说:“你否听他们胡言乱语,公道自在人心,我们没做的事情,我们不认这账。”
章文乖巧地点点头:“嗯。”
梦清明对肆婆说:“牙侩都已经招供了。你这么肯定你是清白的,你留了什么后手吗”
梦清明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刚好能听到。
章肆曲听了梦清明的话不坑一声,权当没听见梦清明说话一般。央无疾站在章肆曲对面,纹风不动地看着章肆曲。倒是章文一听梦清明的话,开口反击:“梦师兄,事情没查明之前,你妄下定论,不太好吧”
梦清明道:“你这么肯定你奶奶是清白的”
章文道:“当然了。我奶奶虽然经营的是伎楼,但她救过无数人命。”
梦清明道:“她救过谁啊”
章文说:“救过无数被卖的孤儿。”
梦清明道:“救了养大后,直接关在你奶奶的风月楼赚钱吗”
章文义愤填膺地说:“你…你不要随口诬陷人。我奶奶救过的孤儿都被送到没有孩子的家庭里去了。”
肆婆这时开口道:“黄毛小子,我告诉你,我救过的孤儿无数,做过善事无数,但是从来没有强迫任何人进风月楼。再者,没有琴棋书画的天赋,资质平凡的普通人也进不来我这风月楼。”
梦清明道:“把自己说得这么心地正直,那为什么牙侩会招供和你有关系呢”
肆婆摇头道:“栽赃陷害。”
央无疾吩咐武侍:“把章肆曲和章文带走。”
章肆曲道:“风月楼跟章文毫无关系,押走他做什么”
央无疾说:“例行审问。”
武侍上前押着俩人往外走,临走前章肆曲对央无疾说:“如果我和牙侩没关系,我一定去灵守府告发你央无疾。”
央无疾态度凛然地说:“等你能出监狱再说。”
象征着灵守府的鹿车从花柳巷接踵而至地出来,围观的百姓们津津乐道,开心地看起了热闹。
央无疾和梦清明俩人随后出了花柳巷,央无疾问:“你没课”
梦清明收回扇子,轻松地说:“修炼期。”
央无疾说:“你今天话有点多。”
梦清明看着央无疾刚毅的侧脸,问:“和你在一起,我的话总是情不自禁的从嘴里蹦跶出来。”
央无疾道:“少说话,多做事。”说完他疾步往灵守府的方向而去。
梦清明站在人群中,望着央无疾消失的身影许久后,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日值守武侍堂的武侍全都被央无疾带走了,央无疾带人赶往风月楼的同时,灵守府也迎来一次生死关头。
灵守府的牢房里弥漫一股陈旧的味道,高大坚实的墙壁间隔的留有一尺大的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不足以照亮整个牢房,一间一间的牢房处在半亮半暗下,牢房里的罪犯正安静地躺倒在简陋的床上睡觉。
今日祁连外出抓牙侩,不到两个时辰是回不来的。值守的四名狱卒正在打纸牌。
“呵……”一名狱卒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其余的两名狱卒情不自禁地跟着打呵欠。
没有打呵欠的男子问:“你们三昨晚干吗去了刚值守就呵欠连天的。”说话的男子的太阳穴张了一颗指甲盖大的黑斑。
一名狱卒道:“晚上还能干什么,睡觉啊。怎么这么困呢”
另一名狱卒道:“我也是。”
“李哥,你不困吗”狱卒问张了黑斑的男子。
李骑道:“我也有些乏了。要不然你们先去睡会儿,我看着。”
“那怎么好意思”
李骑笑着说:“跟我客气什么。”
“李哥,我先去躺会儿,有事喊醒我啊。”
“我也去。”
“我也去。”
三明狱卒站起来准备去寝屋补个觉。
李骑道:“都去都去,我守着。”
三人往外走去,李骑等到看不到人后,扔下纸牌,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水壶,走到后方泔水桶前倒了。
这时门口传来吹口哨的声音,李骑立马去开门,来人正是熊树。熊树身着一声武侍服,刚从武侍队伍里偷溜回来。
李骑连忙说:“快进来,趁现在没人,赶紧动手。”
熊树点头,抽出佩刀,对李骑说:“独眼和鳌业父子在哪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