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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夫人看着眼前的冒着有些白雾的茶盏,盈盈绕绕间,眸底的深意更加的明显:“如今只要我们不想着去参与尚书令王府的事,她也不会将我们二房视作眼中钉,且等着吧,示好不接受也罢,在过一段时间,便是校考,岑羽含的名声在京华城中算是彻底的败了,夏芷晴也不会参与这个的校考了,而夏芷语是个付不起的阿斗,这次的头名,定然会是你的,届时,母亲定会想办法让你与皇子联姻,到时候你便可以飞出这尚书令王府,成为人上之人。”
听到母亲这般的说,岑鹤梅也开始对那个时候有了一些向往,笑着道:“母亲放心吧,我定然不会让母亲失望的,就算沈语颜不是个简单的人又如何,我们不碍着她,她也不会上赶子找我们的麻烦,说不定日后,我们还能借她与绾沁院的仇怨,渔翁得利呢。”
二房夫人温和的抚摸着岑鹤梅的发髻间,看着如此乖巧的女儿笑着道:“我就说我们悠儿是最聪明的,一点就透,沈语颜可是尚书令王府中的一柄利剑,用好了,非但不会找我们的麻烦,还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那我们何乐不坐山观虎斗呢!”
当然,尚书令王府大房和二房这点小事,外面的百姓定是不会真的的,除了府中亲近一些的下人,便是每个院子的主人可以知晓这其中的关节,或许在京华城大多数人的眼中,尚书令王府依旧是那么高高在上,府中人人合乐相处融洽,而这些年尚书令王府给京安城百姓的印象也是如此,但是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就好比温水煮茶,时间久了,茶的芬芳会被散尽,时间短了,茶香会被隐藏,只有到刚刚好的时候,将茶水自火炉上提起,才是最佳关键的时机。
翌日,月夕节。
京华城内格外的热闹非凡,晚膳时沈语颜去了御书房,同少年景帝用了晚膳,对于这个节日,在北崇就是一家团员的象征,可是这顿饭却独独少了沈家的亲眷,她知道这些日子尚书令大人既没有去二房,也没有来尚书令夫人的院子,而经常是一个人在书房独宿,每每大夫人和二夫派人人过去请,都被他回绝,到最后,两人也任凭尚书令大人一个人独自在书房里留宿了。
这段日子以来,尚书令王府就像是笼罩在低沉的气压之下,府中的下人们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将会惹来主子的一顿惩罚。皇宫中沈语颜的未央宫,倒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今日虽说是月夕节,可府内依旧如此,人人低眉顺目,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用过晚膳后,沈语颜带着红鸾和青羽方才走出了御书房,身后少年景帝匆匆跟了上来,少年景帝唤住了沈语颜:“娇儿今日是月夕节,每年这个时候城中都会燃放整夜的烟火,很是好看,我带你出去看烟火如何”
沈语颜看着景为止一副期盼的模样,心中实在是有些歉意,她微笑着道:“陛下,今日我实在是有些身体抱恙,怕是要辜负陛下的一番好心了。”说着,她便手扶在额间:“方才用晚膳的时候就感觉不适,我今日就不出去了,陛下若是想要出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便带着人出去,玩的开心点。”
景为止看着沈语颜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对,上前关切的问:“你感觉如何,不然现在就传个太医过来瞧瞧。”
沈语颜仿佛唇角勉强纤出意思的微笑:“不必了,可能就是没有休息好,身子有些困乏,就是想早点回去休息。”
景为止见状倒是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道:“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朕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些好吃的点心,若是你实在有些不适,就赶紧吩咐人去请太医,知道了吗”
沈语颜点了点头,还未等她开口,又再次听到夏逸风对着她身后的红鸾和青羽道:“娘娘今日身子不适,你们要多加照拂,要是有事,你们尽快派人来告知朕,我们会尽快回宫,可知道了”
红鸾和青羽施礼应下了少年景帝的吩咐:“是,奴婢知晓了。”
回到未央宫后,沈语颜就在红鸾和青羽的服侍下换好了一身男子的装扮,玉冠挽起,配上了一根雀鸟的玉簪横穿而入,可是不难看出红鸾神色的上的担忧神情。青羽倒是一副无事的样子,笑着道:“小姐这玉簪真好看,做的如此的精致,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纹饰,配着今日的一身月白色锦衣长袍倒是显得格外的精神。”
沈语颜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装扮,不由得将手抚上了那青羽口中的玉簪,可是她此时的脑中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那日在工部尚书府的私库当中,用她特意制成的玉簪刺向了周亦岩的那一个瞬间,他那带着至极邪气的桃花眼在炽烈火光的映衬下,显得额外的冰寒,幽冷,当时她还有些困惑,对于周亦岩有着那样的眼神很是不解。可后来却将此事淡忘在了脑中,直到今日青羽提起她发髻间的玉簪,她才再次回想起了那个瞬间。
待一切都装扮好后,沈语颜将软剑插入了腰间宽大的束腰之中,红鸾仍旧有些担忧,反倒青羽一副不解的神色:“小姐,今日不是出去看烟火吗,怎么还要带着软剑”
沈语颜眸间闪过一丝冷凝,没有回答青羽的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红鸾,想了想后,道:“今日外面定会人山人海,若是你们与我被冲散了,就即刻去乾坤当铺,在那里等着我,且不能随意去寻我,知道了吗”
“可是....”红鸾焦急的道:“小姐,你这样太过危险了,万一出事...不行,奴婢不放心,定要跟在小姐身后。”
沈语颜摇了摇头:“红鸾,你们这样跟着我,岂不是会让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这可不是我的初衷,你们就去乾坤当铺等着我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青羽恍然,原来今日小姐和红鸾竟然是准备应对一些事情,她一脸茫然的看着红鸾,虽然不知究竟是何事,但能这样出现在红鸾的神情上,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压住了自己好奇的心思,只见红鸾无奈,应下了自家小姐的话:“是,小姐,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