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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岑羽秋也看得出来,如此的少年可以掌握奉贤茶楼,半日仙的名声,势力定然是雄厚无比,不可轻视半分。只是这少年俊美的面容倒是让岑羽秋极为的易外,原本以为半日仙不见外客是因为容貌难以见客的关系,可现在来看,不仅不是如此,反倒是一张脸,格外的讨人喜欢,尤其是他带着笑意的双眸更是让人觉得可爱至极。
少年站在岑羽秋的面前,笑着双手揖礼:“岑三小姐,在下季怀书。”在自报家门后,见着岑羽秋点头应了下,他便自顾自的坐在了岑羽秋的面前。
语嫣在门前见状,轻轻的将雅室的门掩了起来,在转身而走的时候,憋了憋嘴,小声嘟囔着:“真是的,方才说换衣裳,听到几位公子的劝告说不换了,结果走到半路,又去换了,说什么那件衣衫颜色太过于轻挑,岑三小姐不会喜欢轻浮之人,结果换成了这件水墨衫显得稳重老成,唉,这家主的心思还真是多变,看来这尚书令府的岑三小姐在家主心中的位置不轻啊!”
雅室内,岑羽秋见季怀书坐下,也颔额回礼:“季掌柜。”她轻柔的将面前的茶盏抬起至唇边,轻抿了一小口后,抬眸眼神带着深邃的幽冷,淡淡的道:“我方才并未说明我的身份,看来季掌柜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既然这么快就知道我是谁了。”
“未卜先知”季怀书眉间微微挑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道:“嗤,说不定是前世余情呢。”
这样的话语让岑羽秋觉得实在是轻挑了些,原先她并没有想到明冠京畿城的半日仙竟然是一个年纪仿若刚刚弱冠的少年,可是现在来看,绝不仅仅如此,这少年言语轻挑,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倒是让她心里有了些许的抵触,但毕竟事情还是要办,所以,她没有理会季怀书的言语,只是道:“听闻季掌柜消息通天下,尤其这造事的本事更是一绝,小女子今日前来,是要同季掌柜做一笔买卖,不知季掌柜意下如何”
季怀书闻言,浅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在下只不过是靠着这点本事吃饭而已,以我的才志比不上你岑三小姐的万一,虽然我英俊潇洒但还是配不起你的倾国倾城!”
登徒子的模样被岑羽秋眼前的季怀书演了一个十足十,岑羽秋没有心思去与他多做纠缠,毕竟今日的事之后,她大抵是不会在与这奉贤茶楼有什么纠葛了,索性倒也忍了下来,但是看着季怀书的无赖面庞,还是险些忍不住想要给他这嬉皮笑脸上一个响亮的巴掌。
“季掌柜,我是来诚心诚意做这笔买卖的,若是季掌柜无意,想要戏耍一番的话,那你怕是找错人了。”说罢,岑羽秋就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眼眸有些冷意的看着季怀书。
见状,季怀书若是在察觉不到岑羽秋有些怒意的心思,那他是白当这么多年奉贤茶楼的掌柜了,他轻咳了一声后,瞬间将那一副调戏良家少女的模样收起,换做了一本正经谈事,不苟言笑的模样,沉声的对着岑羽秋道:“那好,既然岑三小姐不喜玩笑间的生意,那咱们就好好来谈谈您今日想做的生意。”
虽然季怀书表面上如此不苟言笑,可他的内心此刻却在不停的低语‘难怪季星耀和项乐言都说着丫头不好惹,看来还真是不好惹。真是可惜了她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性子竟然这么凶,我才不要娶个凶婆娘进门呢,还是不要再招惹了好。’等他在抬眸看着岑羽秋的时候,岑羽秋的目光变得清幽,娴静,没有了方才的凌厉之色,倒是有一种清澈带着恬淡的感觉。
“今日我来,是有两桩买卖,要与季掌柜相谈。”岑羽秋语气淡淡的,让人丝毫猜不出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样的买卖:“这一笔是放出消息的买卖,至于怎么放,想必季掌柜比我清楚,但是一定要将这个消息‘无意间’传到我想要传的那人耳中,至于这个人是谁....”岑羽秋唇角勾笑,将那水葱似的手指尖沾了沾面前的茶水之中,在方桌上用茶水写下了一个字。而后,道:“你只需传一句话,怀玉其罪,必然之。”
季怀书看着岑羽秋写的字,有些不明所以,他疑惑的抬眸缓缓看向岑羽秋的面容,她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的神情一顿,忽然间眸中仿若出现了一种不明的深意,听着岑羽秋的语气,这句话对于她方才手下所写的人极为重要,可这件事的结果是不是现在的奉贤茶楼可以承担的,他还是需要多加考量考量。
“岑三小姐,这桩买卖...是否太大了些”
岑羽秋唇角勾出一个冷凝的笑意,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是否太大,最后的结果也不是你奉贤茶楼承担的,眼下季掌柜只是需要将消息不知不觉的传出去,剩下的就与季掌柜无关了,不知季掌柜在担忧什么呢”
季怀书一惊,他没想到岑羽秋竟然能看出了他有些模棱的意思,想了想后,他微笑着道:“岑三小姐话虽如此,可毕竟我这奉贤茶楼也是个正经买卖,若是因着此事被牵连,怕是日后也很难再有营生了。”
岑羽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眸中的了然之意明显:“季掌柜,这奉贤茶楼存在京畿城的时日并不久,可这并不代表你在其他地方没有分号,半日仙的名声得来也不是一时一日方可的,如今我只是这么小比的买卖,你却要畏首畏尾,难不成,这半日仙的名号是假,徒有虚名是真吗”
“咳咳”季怀书刚想抬起茶盏饮下一口,就听到岑羽秋如此的话语,简直让他有些无从招架‘这丫头也委实太过于厉害了,说话滴水不漏,还可以激将到如此的地步,若不是真的知道她年岁尽有豆蔻,还真以为她是哪家的当家主母,这般的凌厉过人呢。’
“岑三小姐哪里的话。”季怀书缓了缓神色,继续道:“不是我奉贤茶楼怯懦,只是这件事涉及到什么人,岑三小姐绝然知晓,对于您是无碍,可是对于我们这间小小的茶楼,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您说呢。”说着,他又顿了顿,微微挑眉,询问道:“半日仙这个名号只对江湖,不知岑三小姐这样的闺中千金,怎么会知晓这个名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