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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脏话出口,张月开始恨自己的记性:“刚才山神都说了些什么来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这时候张月和婳迪已经回到了现世。
“你身体没事儿吧”婳迪十分担心张月的状况,因为她看到张月的右腿的裤子上沾满了血迹。
“没事!”张月有点生气自己,怎么现在就开始有些忘记刚刚的话了,“山神说的什么来着,我都有点忘记了……”
婳迪说:“张月你不要着急,我已经把他说的话记在酸与上面了。”
“真的吗!嘶!”
张月一激动想站起来,右腿的伤口疼得他歪身又坐下了。
婳迪一边说,一边看着张月的伤口,下意识地用手去碰。
“你别碰,好痛!”张月疼的缩了一下腿。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事情:“你刚刚碰到我了”
“我,我……”婳迪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惊讶之余,一丝丝激动引得她眼眶里涌出了泪水,“我能摸到你了。”
张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的一块巨石轰然坠地,震惊却轻松。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好像弹起来了一样,直接把婳迪拥入怀中。
“太好了,婳迪,太好了,还有希望!”张月紧紧抱着,曾今景县时的悔恨、失落甚至绝望似乎都被抹消了。
婳迪也从惊讶之中缓过来,意识到了这个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也紧紧抱着张月,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到过一个拥抱是如此温暖。
但是只一小会儿,他们两个都发现似乎有一点小问题。两人赶紧松开了环绕在对方身上的胳膊。张月脸皮厚一些,他看了一眼婳迪:“你是不是,变得更清晰了一些”
刚刚能在现世化形的时候,婳迪还是一个朦胧的幽灵,只能隐约看出她的五官。然而现在在张月眼里,婳迪甚至有一点脸红。
“你是不是脸红了”
“明知故问!呆子!”婳迪一扭头,别开了脸,不让张月再看她。
不过这时张月腿上的痛感再次传来,刚刚的兴奋盖住了疼痛,而兴奋褪去,腿上又是阵阵剧痛。
张月哎呦一声坐了下去,按着大腿根部,不去触碰伤口处。
婳迪也想起来了张月的伤,她马上回过头来,蹲下身子,一边从张月的背包里拿出包扎的东西,一边说道:“你个傻瓜,受了伤还不赶紧包扎起来。”
张月一手按着大腿,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嘿嘿,刚才一高兴都给忘记疼了。”
“真傻!”婳迪低着头,帮张月把腿上的伤口包好。
张月自己感觉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但他身体右侧还扎着许多小木刺。
“婳迪,能帮我看看我这边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口。”他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右臂。婳迪看到他右侧的衣服和裤子都破了,隐隐有些血痕。
“你别动,我帮你把扎进去的东西都挑出来。”婳迪赶紧靠近了些,准备帮他仔细看看。
“麻烦你了,我真的有些累了。虽然身体纹丝未动,不过我的头好疼。”张月放松下来身体,斜靠在石头上。
“你个呆子,为了引诱山神出来主动找你,居然偷了一个羽蒙的石像,真是最低级的策略了。”婳迪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都没命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到这边来呢为什么要在那边的世界里逃跑”
“唉……看你被抓走了,我实在不敢直接回现世,只好在那边逃跑。”张月累的闭上了眼。
婳迪一边把张月伤口里的木刺拔出来,一边在伤口处涂抹应急药膏。她觉得张月的衣服实在碍事,只从那些小破洞里挑刺很困难。
她愣了愣,小声地说了一句:“你能把衣服脱掉吗有些碍事……”
“噢……”张月听了,脱掉一半上衣,依然倚靠在石头上。
婳迪看不到张月的脸,但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接触张月的身子。有一丝害羞。不过婳迪暗想还是疗伤重要,便摇了摇头,把羞涩抛到了一边。
就这样,两个人沉默着。张月一动没动,婳迪仔细帮张月治疗伤口,抹好药膏还在上半身缠上了绷带。
“张月,我要帮你看看腿上的小伤口了,你把裤子拉起来一些。”婳迪说着,但张月一动没动。
“张月”婳迪一歪头,发现张月靠在石头上睡着了。她笑了笑,帮张月穿好了上衣,自己动手拉起张月的裤腿,继续看着伤口。
估计婳迪是让张月真正感到了放松与信任吧。
就这样,婳迪帮张月处理了身上的一些细小伤口后,待在了张月身边,待他多休息一会儿,再一起下山。
张月这边虽然波折,但结果很好,甚至还有意外之喜。而张文和夏根异却在第一步就遇上了麻烦。
时间回到早上张月和张文他们分开的时间。从张月离开夏根异家之后,张文便和夏根异商量了起来。
“
张姑娘,咱们两个怎么行动你脑子好使,我听你的。”
“夏大叔,我现在有两个想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直说。”
“咱们可以去郑阿姨家看看,她家就是我和月月刚来灵丘县时第一晚借宿的人家。在那里我们第一次见到了羽蒙神像,而且好像月月还看到了一些诡异的东西。”
“郑阿姨是个老太太吗”夏根异话里好像发现了什么的意思
“嗯,也不是很老,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吧。怎么了”张文不解。
“没事,问问而已。这个可以去,那还有一个想法是什么”夏根异追问着。
“还有一个可能比较危险。昨天我不是和邱正坤说了我和月月借住在你家么,他或许真的会派人来找我们俩,看他的样子是真的想招待我们,只是这顿鸿门宴背后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咱们可以顺水推舟,直接赴宴,
混入他们之中可能更加方便。”
夏根异听了这个想法,有一点犹豫。他想了一下,说道:“这两个方向其实都可以一试,但第二个是危险了些,而且你还记不记得,最近灵丘县有粮食小偷”
“记得啊,怎么了”
“这个粮食小偷一直都没被抓住,而且那天我听说城里最大的粮店被偷了,第二天却依然有粮食可卖,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那天我和月月一起上山,北嚣山的山神也说郑阿姨烙的饼十分恶心,就因为那个饼还对我们产生了很大的恶意。”
“所以如果真的要去赴宴,咱们不能吃他给的任何东西。餐桌上什么都不吃,却又太容易露馅。所以天祝寺那边,实在是很危险,我觉得不去为好。”夏根异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便这样,咱们先去郑阿姨家,如果没有任何进展,再去天祝寺应该也不迟。只要我去了,邱正坤应该就会欢迎。”
“嗯,暂且如此吧。”
定下了行动方向后,张文和夏根异很快出发了。凭着记忆,张文两人找到了郑阿姨家。不过家里并没有人。
“这可难办了……”夏根异说道,“咱们在这里等等吧。”他说着,还隔着矮墙朝里看了一眼,院子里还有鸡在吃食。
“院子里怎么样”张文问道。
“养的鸡还吃食呢,估计是出门了,很快就会回来了吧,等一等。”这边话还没说完,夏根异远远地就望见了有人往这边走的样子。
一个书生气质的男人来到郑阿姨院子的门口,看到这两人好像在等什么,便询问道:“你们是谁找郑阿姨吗”
“呦,这不是县衙的文书徐翀鹏嘛”夏根异好像认识这个人的样子。
“你是”然而徐翀鹏不认识他。
“我是夏根异啊,市场上算命的巫觋。你忘了那次那个小混混公然抢我的钱,还是你帮我追来着。”夏根异套着近乎。
“噢!夏大哥!你别说那次的事儿了,最后不还是没追上我还被他绊了个乌眼青。”徐翀鹏也乐了起来。
张文在一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这个男人。他穿的很普通,只是书生常穿的长袍,身体却不像天天坐书斋的人,长袍下隐约还能看到他坚实的肌肉。
长的反而又眉清目秀,一脸温柔相。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夏根异本想介绍张文给这个书生认识,却愣了愣,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她的真实状况。
“噢,夏大哥的好友是吗我是张文,也是一名巫觋,和夏大哥认识挺久了。”张文礼貌地笑着介绍自己。
“我叫徐翀鹏,是灵丘县县衙的文书。”说着,徐翀鹏也快速打量了一番张文,“是巫觋对吧我说怎么穿得这么像一个猎户。”
张文赔笑道:“女孩子穿成这样的确很少见。
”
徐翀鹏赶紧回应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姑娘不敬了,见谅。女孩也有女孩的自由,想做什么大可去做,我不是大男子主义。”一边说他还一边作了一个揖表示歉意。
“没关系,徐大哥这样的想法才是珍贵。”张文奉承了一句。
“那您二位也认识郑阿姨”徐翀鹏问道。
“怎么,你也认识吗”夏根异反问道,“你们县衙的人平常应该都住在城里,今天跑郊区来才奇怪吧”
“哎,你快别说了,我们县衙里有一个武尉,叫郑重蒲,他是郑阿姨的儿子。现在不是闹粮食小偷吗郑阿姨每天给他送饭,但是他这懒人又不想自己把包袱送回来,这攒了四五天的包袱皮了,拖我给送回来,我这不是才来这里了。我跟郑阿姨也是老邻居了,小时候我和重蒲是发小。”
“噢,原来是帮人办事啊。”
“那你们是……”
“我们巫觋四处为家,这次来看夏大哥的时候,凑巧在郑阿姨家借住了一晚,我们今天是来道谢的。”
“这样啊。郑阿姨不在家是吗”
“是的,我们等了一会儿了。”
“别着急,郑阿姨和别的老太太可不一样。郑阿姨老伴走得早,放在平常老太太身上,肯定就把男人的活儿推给儿子女婿什么的了。可郑阿姨她却把地里的活都自己揽下来了,现在没准正在地里干活儿呢。”徐翀鹏看样子和郑家的确很熟,“那我就不等了,包袱皮我给扔院子里边,回城里还有事儿。”
说完,徐翀鹏隔着院墙,把包袱皮裹成一团扔了进去。
和两人道了别就离开了。
“夏大哥,你和他也不是很熟”张文看着徐翀鹏离开的背影,好像若有所思
。
“不熟,但出来混不多认识几个人怎么能行你看他人挺好的,我这么一说他也没排斥咱们,还给咱们说了那么多,应该是个好人。”
张文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背影,思索着什么。
大约到了中午,郑阿姨扛着农具回来了。一到门口,看见俩人正守着门,其中之一还是借住过的张文。“这女娃不是那天住我家的,叫张文来着,对吧”
“没错,就是我。郑阿姨,今天我是来专门给您道谢来的。”张文赶紧上去帮着拿东西。
“不用不用!阿姨我身子硬朗,走,咱进去说。”说着,郑阿姨打开了门,带着两人进了屋。
一边往里走,郑阿姨还看了夏根异一眼:“你弟弟呢这位是谁”
“噢!我是张文和张月的朋友,我们都是巫觋,他们就是来灵丘县看我的。”
“是嘛,都是朋友啊,那就留下来,今天正好烙新饼,上次的饼吃着怎么样我老郑的手艺还是大家公认的好呢!”
张文和夏根异对视一眼,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