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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寂牢,一阵强烈的阳光便直直地射了过来,吓得乔苡赶紧闭上了眼睛。
许久未见阳光,她第一反应竟是不适,习惯了暗沉,习惯了不见天日,习惯了这里的阴森可怖,她是真的觉得这心心念念的太阳如此碍事。
她闭上眼睛,调整着眼睛的不适,红叶出来后,将她丢在大厅,便慌慌张张走了。
黯天没了,意味着什么她不愿细想,遭遇外敌,泽法力受损不足以再支撑黯天的存在,或者说是泽自己一时情绪波动,想收便收了。
这些乔苡都不得而知,不论是什么缘故,对她来说,能够从嘉木湖出去回到她的正事上才是最最要紧的。
及时调整好自己的不适后,为了确定猜测的真实性,她开始御风四处飞行,看是否会碰上壁垒屏障,没多久她竟然看到了当时自己走过的那个高大的丛林。
真好,乔苡深呼一口气,她回头望了望,那个困了她许久的花厅依旧如镜中花水中月在她后方很远处静静地矗立在水面上,心念一动,泽会不会还在那里,或许可以去表达一番感谢。
一只脚伸了出来,欲跨过门槛,整个花厅院门便如一片镜子,在遭受重重一击(她一脚)后,碎了。
碎片滑入水中,转眼便不见了踪迹。水面上也再无花厅。
不巧的是,她踏出的那只脚却再也收不回来了,让她摔了个结实,与水触个满怀,一头栽入水中,
“扑通——”
“咕噜咕噜——”
小时候似乎也有落水的时刻,只记得湿淋淋的,浑身黑成碳样,模模糊糊的,也记不太请。问父君阿娘,都说没有的事,再多点的记忆她也是没有了,估计也是因为当时年岁太小的缘故。
长大了些时候,记得第一次与荷花采莲子,落入莲花池,在水中也是喝了不少的水,被荷花好一顿笑话,她对荷花说自己不会水,荷花硬是不信,瞅着她在水里扑通,后来幸好听竹来了,才下水一把把自己给捞了上来。
荷花满心满眼的歉意,一心只想弥补她对自己的失误。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教会乔苡学会水,还言之凿凿,倘若乔苡不同意,就是没把她当朋友,是不接受她的道歉。迫于无奈,情势之下,乔苡同意了。
记得初学得那天,荷花穿着青绿色的轻质水袖服,给她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水性,什么蝶式,仰式,蛙式等,行云流水地都给她来了遍,她看得眼花缭乱,只要会水了不就好了吗,搞这么花里胡哨地做什么
一个不经意,她说了出来,成功遭到了荷花的鄙视。
她哑口无言,只好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我就是觉得太难了!!”
一个游水活动被搞成了一个水中起舞似的,不过,也大开眼界。
乔苡还傻乎乎地来了一句,“你是荷花精吗我看你分明就是条鱼精!”
荷花笑着挠她痒痒,问她学不学她实在是学不来啊,挺想拒绝的,结果不说好,不选的话,她就要要被痒死,肌肤敏感是她的错,一堆痒痒肉她也没办法啊
所以她就说只学最简单的便好,最后荷花给她挑了蛙式,最终被她硬生生地学了个狗爬式,荷花见她真的实在是不太愿意再学了,就选择了放过她。
她以为从此自在逍遥,后来才知那是人家的权宜之计。
因为,后来,每次去找荷花,都会时不时一不留神就被丢池子里了,美其名曰,多多实地考验,多多测试,以后她就不用再担心自己被淹死了。
每一次落水后,荷花都说是最后一次,她次次都信了,哪知荷花丢习惯了,竟然是经常忘记最后一次的事,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所以每次荷花的邀约她都推辞,躲不过她就要听竹代劳,这样想想,如今她们已经大半年没见过面了呢。
清风徐来,水波漫清,一个水浪将乔苡给拍醒了。
她抖了一个激灵之后,便迅速飞上了半空中,方才,自身的防水性能随着黯天的消失似乎又差点归为零蛋,作为一只喝过那么多次水的砻侄,再次被呛水实在是太侮辱她了。
细细回想了一番高人的指点,一路向东而行直至妖凡交界,见到凡人听到人声便说明到了目的地。
乔苡谨记教诲,终于越过了那片湖。
再次踏上陆地,乔苡有一种发自肺腑的喜悦,肯定快到了。
抬起头来,四向而望,蔓草荒烟,颓垣败井的景象让她心中又是一紧。
乔苡继续向前行至了约两三公里,终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那是老年人的声音。
费力站高一点,透过层层雾霭,她可算是看到了一对老夫妻。
可算是到达了目的地,心中一松快,脑袋一沉,她很快不省人事。而昏迷间,她也似乎知道有人发现了她,应当是获救了。
“老头子啊,那里刚刚传来一声响,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好,老婆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看看!”
“啊,好大是一只赤狐”
“它是不动了么”
“对,一动不动,怕是受伤晕过去了。”
……
昏迷中的乔苡好似听到了这句话,不禁皱紧了眉头,她没有受伤啊,没有,就是,呃,真的好饿啊,饿死了!些微的意识不足以令她清醒,也睁不了眼睛。
她没有力气醒过来,挫败感,无奈感,还隐隐夹带着一股奇耻大辱萦绕心间,最后关头,竟然,竟然因体力不支而倒……还还还变回了原形……
她不能接受。
乔苡感觉到一双大手将自己整个儿拎了起来,她禁不住一哆嗦,那人竟是毫无所觉,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怀抱很温暖。
耳畔传来的依旧是苍老沙哑之音,乔苡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她想到的是,真是一对善良的老夫妻啊!之后便很放心地沉沉睡去。睡梦中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喂了水,耳畔还有孩童嘻嘻哈哈的声音,声音似乎有点儿多,老夫妻家真热闹。
她感觉到有手轻轻拂在她光滑柔软的皮毛上,痒痒的,想着不过是孩童罢了,便也没有太过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