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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手艺毫无退步,且更为迅速,施靖得意地抬起乔苡的下巴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
当他准备第三次点头时被乔苡一把拍下了爪子。
关于让乔苡以人身去如意楼他是有自己的主意的,他其实是担心自己既要照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还要去管那只总犯傻的砻侄,若是妖来了,他们全部都得玩完。
与其到时她不得已出手,还不如现在就把她身份给坐实了。
好身份好办事。
施靖深喑此道。
等乔苡率先出发后,施靖身着青衣,葛渝穿着素服,两人一前一后出发了。
如意楼在那条最繁荣的街道。
从葛府出发,走最近的路不要多久,施靖考虑到乔苡刚出发没多久,还不一定找到了地方,所以就带着葛渝绕远了一些过去的。
于是,他们途经了一品轩。
一品轩一如往日的热闹。
人来人往。
时不时可以听到宾客的笑声,抽气声,好奇声,另外还不乏有母亲呼唤孩子吃饭的声音,甚至在一品轩门口有时还可以看到妇人拎着自己的孩回家。
这画面不免有些滑稽可笑。
那几个时常在一品轩窜来窜去的孩子早就与里边的人混了个脸熟,所以不免有好事的大人帮孩子打掩护。
今日不知在一品轩发生了什么。
当施靖和葛渝正好经过时,恰好看到门口一妇人用手提起一个孩子的耳朵,孩子一半的脸皮都被扯起来了,嘴角被迫向一侧扯开。
“祥子妈,别老打孩子,他也就是来凑凑热闹!”
“就是就是,这甘先生说起书来我们大人都是意犹未尽挪不动脚的,更何况这祥子才7岁。”
“年纪小不懂事!”
......
见不停有人劝她不要打祥子,妇人反而愈发生气,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打住了那些劝说的嘴,“行了行了,我有分寸的,这都7岁了,有啥听不懂的,我叫他乖乖待家里,非得出来乱跑,你们这是没听到甘先生讲的不成,原来那葛大人才是那害死人的大魔头啊,什么妖魔怪鬼,他还把那葛家小姐的丫鬟给害死啦!”
妇人说完这句,眼神涣散,急忙拉着孩子准备走了。
却不想距离她几步之遥的葛渝听到她的话之后直接顿了脚,往回看了看她。
满含深意。
施靖就在一旁一言不发,看她要做什么
葛渝看了一会,见那对母子走了,而剩下的那些开始想说闲话的人动动嘴巴却什么也没说,互相看了看,就直接走了。
连一品轩也没去了。
葛渝不愿再去追究了,人家都走了,更何况这里有那种想法的肯定不止那几个。
想明白了,葛渝抬眼看了看施靖,示意可以继续走了。
两人便又提步出发了。
仿佛是为了应景似的,甘先生的声音传了出来。
内容确似开始那个妇人所说。
“话说,那方大人突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然后直接出了棺材,那方家小姐的贴身丫鬟本意是去陪她那孤苦伶仃的小姐,谁知却被......唉!”
“被什么”
“不会是那什么吧!”
“肃静,听甘先生说!”
甘先生还是喜欢用惯常的老办法,说一藏一点,让观众去猜。
曾经她和他们经常来这里,还会觉得甘先生讲故事十分有趣。
真是天真。
分明是局内人不知局外事。
这甘先生当真是弄虚作假瞎编故事的一把好手。
她亲眼看到她爹被人......又怎么会去害春兰呢。
春兰分明是自己吓跑的。
干她爹什么事。
其实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沉淀,葛渝已经有种感觉可能是自己误会乔苡了,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她真的很生气。
她爹醒得很奇怪。
手上还会发光。
隐隐地她感觉那可能不是她爹,但那时她让喜悦冲昏了头脑,就像个大傻子。
堪比那时的葛顺安,不,应该说是那个失忆的伊——琛。
不不不,可能连他都不如,她仿佛失去了一切辨识力。
葛渝怀着重重心事,一言不发地跟在施靖的身后。
然后身前的人站定了,她抬起头,看到了那个修建地十分富贵华丽的销金窟——如意楼。
她见他冲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少年挥了挥手,“年兄,幸会幸会,你也来这里吗”
乔苡展颜一笑然后点点头,也热情地说,“施兄,你也在啊,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她努力微笑地配合着这个戏多的道长。
“如此,那咱进去好好喝一杯!”
“行,好说好说!”
于是她正大光明地跟着施靖和葛渝一起进了如意楼。
期间还十分乖巧点头地认同了施靖向葛渝的介绍,关于她家从何处来,如何相识等等。
但愿她那一脸听别人故事的表情没有引起葛渝的怀疑。
葛渝的确什么都没有发觉。
她已经被花娘给缠上了。
眼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也在施靖的要求下换了男装。
头发高高竖起,素白的衣裳穿在她身上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与她的扭捏不同,乔苡那天晚上来过一次,即使什么也没见着,但她一直以来,好奇心总是多过其他情绪,就没带怕过的。
她仿佛眼睛不够看似的,眼珠不错地直勾勾地看着那些时不时对她发出一阵娇笑声以及冲她抛媚眼的姐姐妹妹。
这些姑娘,还......还真不错。
要啥有啥。
这里氛围也挺好。
十分地......纸醉金迷。
大厅里某一处有许多人围着,乔苡好奇地往那里瞅了瞅。
立马有懂颜色的小姑娘上前为她介绍,“今天是夕月姑娘的开脸日,他们在竞争,价高者便可以一睹夕月的芙蓉面貌,还可以共度良宵呢”
乔苡点点头,摆出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浑然忘了正事。
她虽然对这种拿女子来拍卖的事情有所不齿,但还是明白存在即合理的道理,只能说这里与她们凫丽不同罢了。
凫丽不会有女子贞操一说,更不会拍卖,那里是有事说事,有事做事,图个你情我愿。
你会法,我也会法。
你欺负人,我就,就告诉大王。
凫丽的妖会被约束,但也有活得自在。
乔苡撇撇嘴,说起来年少无知时是自己看过不少三观极正的话本子,她不少观念都是从中学来的。
都说那玩意儿没用,乔苡觉得它对自己其实影响蛮深。
比方说这种如意楼,她就在那种话本本里见到过,看话本子看一万遍,都不如亲自来一趟的震撼大。
此时她就一边心内惊叹一边假装是个十分淡定的老熟客了,她不经意地笑一笑,还很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摆设挂件。
施靖自进了楼内,花娘待他便十分热情,但见他不怎么热络的样子,只好摆摆手作罢。
他一直在忙着找他的离兄。
而几层幕布之后,有双眼睛自几人进楼后便如影随形,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的几人的一举一动。
就这么几个人,还非得让她亲自盯着。
又过了会儿,她才冲身前的丫鬟挥挥手,轻轻耳语了几句之后,小丫鬟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