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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跟过来的龙岩这个时候在身后突然轻喊了一声,安络浣也跟着回神,这才看见,西南方向不知何时来了一队仪仗。
这一大队人马约莫有三四十人,而其中端坐在凤辇之上的女人尤为夺目。
安络浣眯了眯眼,即便是前几日蹲在房梁上没看清楚,可看见那云髻之上的华丽珠翠也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就是三番五次要置她于死地的皇后,周婉慈。
除去过于华丽的装饰,周婉慈的脸原本也是很美的,安络浣不得不承认,她的姿容可以说在将军内的女人都不能相比。
可是这一身过于繁复的风袍和冕冠硬是将她的美貌拉低了几分,老远望去,像是一只金色的孔雀迎面走来,反而让人忽略了她原本的出众。
安络浣在心里冷笑,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看过她的脸却能让她第一眼就认出来的缘故吧!
安络浣抬头,发现欧阳末也回了头,但也只是冷冷的看上一眼,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给皇后请安了!”龙岩半跪行礼,也不等周婉慈回应就自动起身了。
而欧阳末和安络浣压根儿是动也没动。
周婉慈大方一笑,也不计较,“阿夜,你也过来给母后请安”言语间十分热络,若不是之前发生的事,安络浣就真的以为她和欧阳末只见,只是叔嫂之间的问候了。
“怎么,皇后看到我很意外”欧阳末从容一语,惹得周婉慈嘴角的笑容蓦的僵了一下。
“怎么会呢,你成亲之后还没有带弟妹进过宫,也是时候该拜见一下母后的。”
“是啊,那本将军就不奉陪了,就此告辞!”说罢,拉着安络浣的手就往福康殿径直走去。
“娘娘....“周婉慈身边的小宫女面有不快的说道,”将军虽有先帝旨意在先,可治下也太不像话了,夫人和下属都像块木头似的,那可是对您的大不敬啊!“周婉慈斜了她一眼,眼角的阴沉晦暗,“哼,不敬本宫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到了太后跟前,她也别跪!”
婢女虽然说得是欧阳末的手下和安络浣,可周婉慈却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安络浣。
已经走到福康殿安络浣突然觉得鼻子好痒,一个喷嚏直接彪了出来。
福康殿里面几乎是同一时间,传出了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安络浣的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看了欧阳末一眼,欧阳末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安络浣也只好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往里面走去。
“诶呦,是谁那么不长眼啊!”还没等走到地方,安络浣就听见一道尖细的嗓音,比起君黎莫身边的楚玉还要尖锐上三倍,听得安络浣嗓子眼像爬了虫子似的。
“太后,奴才这就出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您面前前失了分寸。”
“嗯!”一道并不算老迈的女声沉沉应下,紧接着说道:“就赏她二十棍吧,也让她张长记性。”
安络浣眼皮顿时一翻,好家伙,这就来了。
“太后不必麻烦了,是本将军来了。”欧阳末终于出声,二人拐了个通廊才来到福康殿内一处偏殿内。
安络浣一看,果然是皇家奢靡,就这么个小小的偏殿内,陈列这许多她未曾见过的陈设。
而那些光怪陆离的陈设中间,一个约莫有五十左右岁的女人正拿着一方软布,脚底下是已经碎了一地的水晶茶碗。
原来自己方才的一喷嚏,直接导致太后摔了一个水晶碗,那她这一喷嚏还挺贵的。
“阿夜啊!你是否是过于惧内了”
太后瞥了一眼,见欧阳末和安络浣已经来了,就放下手中软布,端坐在一旁的虎皮宽案上,端起一杯热腾腾的浓茶,姿态雍容道。
安络浣这才得以好好看看眼前的女人,果然,一副精明相。
安络浣曾经看过一本关于面相的书,说的是脸部较窄、下巴削瘦、鼻子较长,双眼间距较大的人,尤其的精明。若是额头宽广,那么这个人将会智商很高,眼前的太后,就是这样的人。
安络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根本比不过面前的老女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身边的欧阳末沉声道:“儿臣不敢,不过听说皇兄倒是这方面的典范,看来改天还是要多和皇兄取经才是。”
这回答滴水不漏,安络浣忍不住在心里喊了一声:漂亮!
抬眼看了看欧阳末的额头,也并不是很高,看来面相之说也不可尽信。
再说就算是笨一些也不没什么要紧的,她有老公啊!
有老公就万事具备,只要负责装傻就可以了。
不过这么笑话君黎莫真的好吗,安络浣有那么一点小担忧,果然,一抬头,太后的脸色分外难看。
“你皇兄自是不必多说,夫妻和睦就算是惧内也不过是小情趣罢了,如今婉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怀了龙胎可谓是求仁得仁。说起来若是当初婉慈嫁给了你,难道还会比现在还好吗”太后板着脸,言语间有些低调炫耀的意味。
安络浣心头一抖,有情况啊有情况。
未等自细琢磨,就听那太后又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道:“西刘公主呢,可有动静了,虽说你入门不久,也要早早的打算起来才好!”
我去!
安络浣一挑眉毛,她可真敢说啊!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题一转就转到了她的头上。
“回太后,臣妾还小,不着急生孩子。”安络浣低眉顺眼,尽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是她有心退让一步,偏偏上面的正主不依不饶,“还小呢,哀家像你这么大,公主都有了。”
安络浣笑笑,并不打算与太后争执,却不想欧阳末在一边开口了,“太后说的是,我们小两口也正打算着呢,只是想着皇兄年长,也不过三十几岁才有了第一个皇嗣,不免也是疲懒了些。““你皇兄忙于朝政,哪有那样的心思。“太后痛心疾首,做出为难的样子来,倒好像是君黎莫真的是兢兢业业的明君似的。
安络浣在心里偷笑,刚刚在马车里还有探子来报,说君黎莫白日里醉酒,和共同议事的官员们好一通无理取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歇息了。
她和欧阳末还摇头苦叹过,如此江山唯恐错付了,不想这皇太后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信心的。
就算是想往他脸上贴金,还真的是不容易呢!
安络浣想起自己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和一个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理论,开口你就输了。
天后虽说年轻的时候翻手为云,可是此时一心只维护着儿子,一双眼已经完全被蒙蔽了。
欧阳末也不想申辩,就冷笑一声,等着太后兀自说话。
正在僵持,刚刚在门口碰上的周婉慈此时终于摆好了仪容,正由婢女搀扶着走了进来。
她的肚子坐在凤辇上还不明显,不过此刻站着倒是能看出些起伏了。
“儿媳给母后扣安了!”轻轻一拜,周婉慈大方有礼,安络浣斜眼看她,发现她也是不经意的瞟了自己一眼。
“坐吧,五个多月的身子了,不必拘礼了。”太后沉声,一派和气。
可被晾在一旁的欧阳末和安络浣则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从进来偏殿伊始,别说赐坐了,连口茶水都没有。
好在二人也没打算和太后虚与委蛇,即便是赐了坐他们也做不到闲话家常。
“婉慈啊,今日难得你们妯娌相见,你也给络浣说说,夫妻和睦之道。”太后开口,瞥着周婉慈的目光满是意味,周婉慈一见就知道太后是话里有话。
赶忙应承道:“母后说的是,今日要不是碰见妹妹也是要去传妹妹进宫来说说话的。““你是皇后,召见命妇妃妾皆属分内,难道还要哀家示下。”太后有些恼怒,直接对着周婉慈训斥道。
“是是,儿媳记住了,说起来也是近日外界传言说将军府现下忙得很,所以儿媳一直也没有叨扰。”周婉慈一派贤德的模样,有些为难的说。
“忙有什么可忙。”太后的眼神一飘,轻轻的落到了站着的两个人身上。
欧阳末将一副门神的模样进行到底,安络浣自然也是默不作声。
皇后笑道:“听说是将军府内闹蛇,很多侍妾们都跑回了娘家呢,昨天礼部张大人的千金进宫时同臣妾提起,她姐姐就是因为这个事回了娘家的。”
“哦张大人的大女儿都嫁人了“太后后突然道。
皇后轻轻一笑,”母后,您看您,当初这婚还是您指的呢,张小姐一听能嫁给阿夜,乐的给你磕了好几个响头呢!““诶呀,老糊涂老糊涂了。阿夜,那张府小姐在你府上可好”
这话音一转就将话题又转到了欧阳末身上。
呵!太后指婚,估计也是下的一手好棋,此刻倒是说的跟八竿子打不着似的,就连她都听出来的,欧阳末会信才怪。
估计欧阳末或许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张府小姐,安络浣只好上前一步说道:“太后放心,小姐们都甚好。”
吃的好住的好,还分的一间上好的院子,像是菩萨一般的养着,估计谁也说不出不好的吧!
皇后也笑着说道:“说的是呢,那张小姐也这么说,这世间再没有如咱们将军一般的好儿郎了。对了,张小姐还提起了林府的千金林霜凌,不知妹妹和她相处的还好”
安络浣心下一沉,周婉慈果然是来者不善,先夸了一遍欧阳末,又把矛头指向她,现在只要说出林霜凌被赶出将军府的事,估计太后会直接以为是她容不下林霜凌。
不想欧阳末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林霜凌”重复了一遍,又低下头看向安络浣,“可是前些日子因为跋扈而被赶出将军府的那个丑女人”
“噗!“安络浣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丑女人
林霜凌不说艳压四方也算是个清秀佳人,竟然被这厮说成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