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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进黑暗,安络浣就感觉到自己躺在了什么东西上,一路下滑,顷刻间一滑到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冲进了一道刺眼的白光里。
“啊!”安络浣大叫,想着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又要摔死了。
突然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公主抱她的是欧阳末。
再往旁边看去,无邪也一脸无奈的站着,手里面托着的是不敢露脸的婧麒郡主。
“这...”安络浣正想问个究竟,就看见无邪的脚下竟然还趴着一个人。
竟然是瑟瑟发抖的老军医。
这什么情况!
安络浣跳下欧阳末的怀抱,抬头一看,顿时心都凉了。
这不是将军府的水牢嘛!
此刻水牢内没有可以供人踩着的铁网,只有几根杆子,还好他们站着的位置是一块不大的石台,否则这么跳下去,非得摔成饼不可。
安络浣探了探头,果然,白雾中隐约可见有几个黑衣服的人趴在坑底,已经摔得什么姿势都有了。
一些黑蛇正在尸体里穿梭,想也知道到在干什么。
“无邪,你来说说,这怎么回事”安络浣有些茫然。
无邪耸耸肩:“没什么啊,我身手好,拉住了一个,又抱住了一个!”
“去你的!我是问你,你的房间怎么会通向这里。”安络浣无语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是那些杀手突然冲进我的房间,我正在睡觉,谁知道一刀就砍到了床上的机括,我就掉下来了!”
“那老军医也在你床上睡觉”安络浣没好气地问。
这话一出老军医先不干了,颤颤巍巍的举手道:“是那些杀手怕有诈,先把我扔下来了啊!”
安络浣立刻笑了,“那还不如给你一刀了,这么一扔你倒是没事,他们倒是喂了蛇了。”
一提到喂蛇,老军医赶紧又蹲在了地上,死活不敢再看了。
“将军,你确定他是跟着你上过战场的”安络浣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打击欧阳末的机会。
欧阳末始终阴沉着脸,瞟了一眼老军医道:“他岁数大了,见不得残忍之事!”
我呸!
安络浣在心里狂笑,也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四十岁还叫岁数大了,那她外婆都可以做老寿星了好吧!
再说自古医生是最看得惯生死的,还见不得残忍之事,估计就是怕掉下去被蛇吃掉吓得!
“那她呢”安络浣指了指婧麒郡主。
别告诉她她也是被蛇吓得,堂堂一个东傲国的驯兽能手,谁要是说她是被蛇吓得躲在陌生男人怀里不敢动弹。那安络浣就咬死谁。
没想到这次婧麒郡主却自己说话了,“我...我的面纱掉了!”
诶!安络浣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真是坐在家里也不消停啊!
“阿三媳妇!”安络浣无奈大喊,只一会儿,坑底就爬上来一条漆黑的大蛇,头顶一片赤红像是燃烧的火,正是烈焰。
老军医一栽歪,彻底晕了。
“我拜托你给它起个正常点的名字吧!”无邪快哭了。
安络浣不以为然,吩咐阿三媳妇把机关打开,众人这才踩上了厚厚的铁丝网!
“原来这就是将军府的水牢!”无邪四处乱看。婧麒扯了安络浣的一块纱巾挡了脸也四处乱看了起来。
水牢里还是一切如故,一个个躺在笼子里的人全都麻木但看着他们。
“怎么听雨阁的人没来过水牢”安络浣揶揄着。她早就听这个阁那个阁的不顺耳了,弄一个什么组织就叫什么什么阁,有够无聊的。
无邪被噎,无力还嘴,只好扶着老军医装作没听到。
直到走到了半路一处凹进去的石壁处,欧阳末突然叫了一声:“等等!”众人这才停下。
“将军怎么了”安络浣回头,看见欧阳末若有所思地看着一旁的石壁,好奇的问道。
欧阳末却只盯着墙壁上的一副脚环发着呆,安络浣仔细想了一下,顿时惊叫道:“楼逸云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络浣和欧阳末两个人对看了半天,终于还是一同叹了口气。
贺兰敏儿终究是被人利用的,来找楼逸云的人一定另有途径,比如说无邪的草庐可以直通水牢,那么其他的地方呢难保会有其他的地方也通向这里,那么和楼逸云的接触就轻而易举了。
事情败露,只需要推出贺兰敏儿这个替死鬼,所有人都会认为楼逸云是被她威胁求的蛊方,也没人会认为还有一只黄雀或许正在操控着一切。
这个人可能是皇后,也有可能还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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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上的时候,立刻有侍卫安置了老军医。阿三媳妇身边的小黑蛇给了安络浣一样东西,安络浣拿在手里,发现是是一只弩箭。
这只弩箭和先前的不同,安络浣一拿在手里,就感觉像是有这箭有生命一般,怎么拿也拿不稳。
可小黑蛇送来的时候却也没见什么其他反应,不免让安络浣疑惑丛生。
“给我看看!”无邪突然插嘴,安络浣将箭递了过去,缺发现在她手里还在隐隐颤动的短箭此刻又恢复了宁静。
“有什么不妥”欧阳末问道。
无邪摇头,并没有多说,而是转身往浮梦院的方向走了回去,安络浣和欧阳末对望一眼,默默的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一根上去,婧麒郡主也不自觉的跟了上去,这样一来,所有人又重新聚集在乱糟糟的草庐内。
将短箭放在桌子上,无邪凝神看了一会,看到安络浣都快怀疑人生了无邪也没有动静。
“络浣,他不会有病吧!”婧麒郡主最先开口,因为没有耐心所以有点烦躁。
安络浣知道她看不见,也不好对她解释,便安抚道:“你去后花园找小可爱玩吧,待会我会帮你问无邪你脸上的事,他应该还要看一会儿!”
婧麒郡主正无聊着,听这话正好同意,只是对金雕王的凶猛有些担忧,毕竟它现在是没有束缚了的。
安络浣只好将自己随身的一块玉佩又做了信物,婧麒这才喜滋滋地跑了。
婧麒一走,无邪立马就开口了。
“天啊!终于走了!”
安络浣:“....”
敢情他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真有病啊!你不想让她知道你就早说啊!”早说她早就支开婧麒郡主了,何必要等这么久。
万一她像欧阳末似的那么有定力,他们岂不是要站到天黑
安络浣没好气的回头,欧阳末正一派悠然的斟着茶,兀自喝着。
“诶!我想让他俩都走的,可惜你夫君太有耐心,我还是不尝试了!”
安络浣翻翻白眼,“那你刚才不是在聚灵”
她都看见了,无邪体内的灵力的确已经所剩无几,强行聚灵使用只会导致他体内的灵力彻底被掏空。还好刚才他只是聚灵,并没有使用。
无邪没有回答,反倒是超她招手让她过来。
“做什么”安络浣一脸疑惑。
“给我一滴血!”说吧,拿起一根针朝着安络浣的手指就扎了下去。
“我去!”安络浣大喊一声,把欧阳末手里的茶杯都吓掉了,火速地站了起来。
看到无邪抓着安络浣的手,还刺破了她的手指脸都绿了。
无邪自然知道君黎哥是见不得安络浣受委屈的,还没等欧阳末反应,大喝一声道:“快看!”
安络浣和欧阳末低头一看,无邪把她的一滴血滴在了短箭的箭头上,而此刻,那枚箭头上的血竟然如同沸腾一般,不断的冒着泡!只一瞬间就在箭头上干涸了。
“这怎么回事”安络浣都忘了生气了,看着无邪的脸好奇地问。
欧阳末也放下一身的戾气,等着看看无邪想说什么。
无邪松了一口气,他此刻最怕的就是欧阳末发飙,起初还没什么,只是现在灵力耗尽,欧阳末的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
“是煞气!我想到彩文阁追着你的针为什么能刺到你了,就是因为针上附着了煞气!”
“煞气是什么”好抽象的理解,一般她只能在欧阳末身上感觉到煞气,可是若是说煞气能单独放到一处使用,她还真的有些难以理解。
“煞气是至邪之气,与灵气相融相克,当年....算了不说当年了,你的灵力还不够精纯,不能阻挡煞气,看来彩文阁的浑水不能再淌了!”无邪有些心虚的看着欧阳末,看到欧阳末的眉头也正紧锁。
他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北沧会凭空出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别说欧阳末了,就连安络浣这个当事人都有些懵了,“什么灵气煞气,这里到底是不是人类世界,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身边都没有正常人了!”
安络浣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本来以为自己灵气加身,算是很牛的存在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能克制自己的东西!
“总之要避开彩文阁,煞气对灵修的人很危险,没想到这贫瘠的大陆也会出现。”无邪显得很紧张。
“煞气是何处所生”欧阳末开口问道。
无邪顿了顿,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欧阳末,继而说道:“传说千年前神族太子爱上灵界圣女,不知为何因爱生恨堕入魔道,煞气冲天,染的灵界的紫藤山上煞气千年不灭,这煞气应该就是引自那紫藤山上的幽冥之泉,当年神子在那里陨灭,留下一身的煞气。络浣的左肩昨夜被煞气所伤,若不是有冰莲护体,估计也十分麻烦!”
“什么你受伤了”欧阳末一下就炸了。
昨夜一夜,他竟然没有发现她受伤了。
“你伤在哪里”欧阳末已经管不了什么合不合适了,拉起安络浣就想走,若不是无邪在,恨不得现在就剥了她的衣服。
安络浣尴尬的看了无邪一眼,发现后者只是摸摸鼻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我没事啊!只是被一根针穿过而已,估计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好了吧!”
安络浣无所谓的说道。
自从她穿越过来,总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小伤小痛什么的根本不用在意,昨晚上还觉得肩膀痛的不行,可很快就只剩下麻木了,到了现在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