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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废物!”君黎明大吼,情绪已经濒临失控。
手中的刀高高的举起,朝着欧阳末的脖子横着劈了下去。
只是这刀还未到欧阳末的脖子,就硬生生被什么东西挡了下去,君黎明侧头一看,是在一边微笑着的安络浣。
“大哥,你这样就不地道了,聊天聊的好好地,你偷袭”安络浣板着一张脸很是不满。
手指轻轻一弹,君黎明的刀瞬间就飞了出去,落地就成了两截。
“你...“
“大哥别忙着说我了,还是看看你脚底下吧!”安络浣手指又朝下指了指,那刚才还只能动弹一点点的妖胎此刻已经能抬起头来,正在用恶毒的眼睛看着他。
君黎明看着它,它也看着君黎明,突然下一秒,那妖胎的血盆大口就朝着君黎明的小腿咬了过去。
君黎明大惊,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妖胎还是不依不饶,四肢乱摆挣扎着向前咬了过去。
安络浣此时更笃信那条真理了:柿子要专挑软的捏。
此时这大殿里,欧阳末虽说没什么动作,可那周身萦绕的气焰让旁人连靠近一下就不行,自己和君黎莫又有灵气护身,无邪看起来痞里痞气也不像是善茬子,也就只有君黎明,浑身上下一看就是普通人。
妖胎虽说年龄小,可审时度度倒是融会贯通,眼下追着君黎明一步也不肯松懈,君黎明就那样坐在地上,两只手向后撑着,一直推到了身后的台阶处。
“主人!”这时候一直在殿外守着的舒玉冲了进来,手起刀落,劈向那咄咄逼人的妖胎,君黎明这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君黎明狼狈起身,看了一眼大殿上的烂摊子,最终不甘心的大喊一句:“走!”
舒玉回头瞪了一眼安络浣,也神色凝重的转过身去,最后两个人一起消失在了大殿外。
“诶!有人有势就是好啊!”安络浣叹了口气。
无邪赶紧凑上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安络浣指着君黎明消失的方向,“若是一般的乱臣贼子估计这会已经死了十次了,现在倒好,咱们陛下仁慈,直接给放跑了。”
无邪这才想起来刚才君黎莫说过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陛下,你要是不想做皇帝你就把烂摊子安排好了再退位。这可好了,君黎明跑了,看你晚上能不能睡安稳觉。搞不好您哪天晚上正做着春梦呢,人家一刀就把您变成太监。”
经无邪这么一提醒,君黎莫才反应过来,立刻坐卧不安起来,“那可如何是好,这位侠士如何称呼,不如就由你来保护朕吧!”
君黎莫说的是又惊又急,可把无邪雷了个外焦里嫩。
“我”无邪指了指自己,“我还想多活几年。”
君黎莫还想说什么,就见地下脚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拱来拱去,低头一看,是那只妖胎。
这也是他的孩子,君黎莫一看见他就别提有多闹心了。
踢开不忍心。
抱起来又不合适。
想哭的心都有了。
无邪假装看不到,借口去找婧麒,转身又出了议事大殿。
而安络浣,因为欧阳末在这里,所以哪都不想去。
所以大殿之内,就只剩下安络浣和君黎莫可以互相解解闷。
“女侠,我拜托你,把它弄走!”君黎莫哭丧着一张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安络浣暗自好笑,不怪君黎明说君离莫是废物,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会低声下四的来求她,想想也觉得很爽啊!
其实君黎莫也还蛮可爱的,上次来将军府想耍耍威风也是这般落荒而逃,安络浣对他其实一点都不反感,真的不反感,相反倒是觉得这样的他也不太有可能参与弑父一类的勾当。
“皇兄,我问你啊,当年....“安络浣提一起“当年”这两个字,就看见君黎莫一个哆嗦。
“当年....老皇帝到底是怎么死的啊!“这个问题压在安络浣的心头已经很久了,不是她八卦,而是因为这件事一直都是欧阳末心里的一个结,誓要查清楚弄明白,连带着她活着的目标里都加上这一条。
君黎莫眸光闪烁,似乎是很不想去谈这个问题,可是脚边只与他隔着一道看不清的灵气的妖胎告诉他,他必须的说。
“我....我那日是去看母后的,可是正赶上母后去给父王送药,父王回朝后身子一直不好,所以每天都要吃药。我亲眼看见母后把一包药粉倒进父王喝的草药里,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父王的病每况日下,最后是握着母后的手走的。”
君黎莫说的断断续续,安络浣大概也猜出来个八九不离十。
想必是太后为了自己的儿子谋杀了亲夫。
“那你呢没想着把这件事告诉老皇帝”安络浣挑着眉,若是老皇帝直到了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君黎莫摇头,又点点头,弄得安络浣莫名其妙。
“你脖子崴了”安络浣又开始语出惊人,连皇帝也揶揄。
“我想告诉父皇,可另一头又是我母后,我也无能为力。后来我只好找人偷偷把母后的药粉都换了,可父王还是死了。”君黎莫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听说当年先皇去后君黎莫也是大病了一场,现在看来是他以为自己的母亲杀了父亲,心里压力过大而病倒的。
可问题是药粉已经换了,为什么老皇帝还是死了
安络浣又沉思了起来,想了半天才对君黎莫道;“我说皇兄,你不会是把你娘的鹤顶红换成砒霜了把!“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要不就是太后当时是发现了的,所以又换了回去。
安络浣把这两个想法都和君黎莫说了一遍,君黎莫都摇头否认。
第一种完全是安络浣的玩笑话,所以他干脆没说,第二种君黎莫的解释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事情,所以他特别留意了,太后她并没有发现药粉被换,甚至每天下药粉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战战兢兢。
“那就奇怪了啊,下的不是毒药,可老皇帝还是死了,难道还有人想你父王死”安络浣又提出了一个假设。
君黎莫又摇了摇头,“我都说自那以后我格外留心了,不只是我,我还安排了很多人在父王的身边看着,按理说不会有人钻空子的。”
“那就只剩一个理由了!”安络浣漫不经心,甚至玩心大起,用灵力将妖胎吊了起来,把君黎莫吓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什...什么”君黎莫已经做好准备听安络浣胡言乱语了,头顶的小怪物晃来晃去的,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那就是他自杀被!“安络浣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看着君黎莫,君黎莫正想反驳,突然自己的头顶结界处落下了一滴血。
本能的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妖胎的血。
那是妖胎的嘴角流出的一点血,安络浣奇怪起来,妖胎很少出血的啊,能流出来的时候更是少见。
正纳闷着,就看见妖胎嘴里的血月流越多,就像是有人抓着它在往外挤血一样。
然后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妖胎的血从开始流尽,从开始的暗红色血液变成血块,大口大口的往外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就像是死人的味道。
安络浣再仔细一看,那地上的竟然是一块一快的脏器,此刻都被挤了出来。
一块一块支零破碎,勉强可以分辨出来是属于哪一部分。
君黎莫直接就吐了。
安络浣也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妖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点一点的压缩成一个小团,像是个被挤爆了的易拉罐,最终彻底的不动了。
这一幕还没有结束,安络浣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直接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空气中隐约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安络浣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抬手,挥开君黎莫的结界,安络浣大喊了一声:“皇兄,快跑!”
君黎莫吐得是昏天黑地,但也听到了安络浣的话,结界一撤,就一边干呕一边使劲全身的力气往偏殿跑。
偏殿有门,可以绕开周围的危险,君黎莫这个选择没有错,可这速度气的安络浣差点没吐血。
原来他的腿早就软了,此刻跑起来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东晃西晃的。
以每秒三分之一米的速度跌跌撞撞,一步一回头,三步一跌倒的状态龟速前行着。
安络浣觉得自己面前的压力顿时一缓,一股气流就朝着君黎莫飞了过去。
这种力量类似于安络浣的灵力,无质无形,可是安络浣能明显感觉到二者的不同。
她的灵气是绵软温和又凌厉的,而这股陌生的力量则是霸道专横又固执的,安络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得过它的攻击,但是眼前最要紧的是君黎莫。
安络浣全身的灵气都暴涨了起来,用尽最大的力量拖住了那股力量,一接触安络浣才知道这股力量的强劲,她的力量拖拉起来也格外艰难。
“皇兄,快跑!”安络浣咬着牙,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君黎莫也想快跑,也是自己的脚实在是不听话,在看到这么多诡异的东西之后自己还没晕过去,已经算是对得起自己了。
安络浣实在无法,眼看着自己的灵力已经要撑不住,只好猛地松开,顿时一股巨力倾巢而出,扫的君黎莫一个跟头重重的摔了下去。
安络浣借此机会,釜底抽薪,将君黎莫从地下抽了出来,一甩身,丢进了侧面偏殿的巨大帷幔之上,君黎莫的身体被帷幔接住,直接就滑到了门口,一个闪身就看不见了身影。
大殿内那股陌生的力量立刻在殿内回旋起来,像是狂风般朝安络浣扑了过来。
安络浣只觉得身体被那股力量几乎要拍成肉饼,突然一个柔滑的衣袖像是一刀切一般从自己的面前滑过,那股几乎要吞没人的力量顷刻间烟消云散。
只是大殿之内如同台风过境,早已经面目全非。
安络浣双眼紧闭,待一切风平浪静才敢睁开一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