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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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多做耽误,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赝品母蛊往出一掏,动作迅速的将上面的真品调换了下来,将真正的母蛊藏入怀中,又动作麻利的将铜锁扣了回去。待恢复好“案发现场”的一切后,门口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他不敢再多做停留,四下张望一番后,转身躲入了卡戴恩寝殿的屏风后。
“咔哒”就在他闪身躲入屏风后的一身瞬间,从宫外归来的卡戴恩正好带着摩罗多推门而入,好在察科乌的动作迅速,加之对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的缘故,因而并未发现这个屋子有什么细微的变化。
“嘭”的一声,一个茶杯甩在地上应声而碎,卡戴恩气喘吁吁的冲着摩罗多说道。
“气死本殿了,真是气死本殿了!你说说那个老头子,仗着自己是三朝重臣,居然敢不把本殿放在眼里!本殿自降身份都去了他府上亲自拜访他,求他站在本殿的这一边,为本殿将来的夺储之事添几分胜算。
可他倒好!仗着自己在父王面前有几分薄面,居然借着什么老王身体康健能担大任,储位问题延缓再议为由拒绝了本殿不说,从头到尾更是没给过本殿一个好脸色!哼,他也不看父王中蛊后躺在床上多少时日了,眼看着将全力都给了我还说什么身体康健,分明就是不想助我夺储!
要不是看在那个老家伙的威望可以震慑朝臣,为我即位之事多几信服的话。凭着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本殿便可以即刻带人住了他的九族!”
原本听着卡戴恩抱怨的摩罗多在在听到中蛊一词后挑了下眉头,眸光淡淡的扫过怒气冲冲的卡戴恩,出声道。
“殿下,慎言。”
闻听此言,早就被怒气冲昏了头的卡戴恩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混话,幸亏屋内只有他二人,若是被在场的第三个人听了去,他这个谋权弑父、危害皇族的罪名一扣实。别说再想夺得储位,就算是开出了他的皇籍那都算法外开恩!
这个秘密,是他卡戴恩最大的死穴,他绝对不允许任何将它当做可以威胁他的把柄,握在手里!
殊不知,原本还在对此事犯嘀咕的察科乌却是丁点不落的将二人的对话听了进去,一听卡戴恩无意见说漏嘴时承认了给老王下蛊的罪名,察科乌只觉得怀中的母蛊无比的灼热,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到图比斯身边,将这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他的王。
卡戴恩又拿了一只杯子,给自己到了一口凉茶三两下饮尽,才觉的胸间的火气被压下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冲这一旁颇为闲散的摩罗多说道。
“算了,不说这事了。对了,此前你说你在埃及买通了哪里的一个贵族,近日以来他可有传回那边的什么消息”
摩罗多摇了摇头,随意捻起了茶杯中一片茶叶,声音慵懒道。
“并无,大概是一周前那家伙还书信同我说过,说他发现图比斯有点异常,想要一探究竟的事,没想到这过了一周都没信儿,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卡戴恩敏锐的察觉除了一丝诡异的味道,他仰头一口将自己面前杯中的茶饮尽,而后敲了敲杯子对着摩罗多说道。
“你尽快写信给那名埃及的贵族传回去,若是几天之内没有回复的话,我们在埃及王朝不是布有其他暗桩吗赶紧写信问问是怎么回事,若是已经暴露了的话就提前毁尸灭迹叫人把他做掉。”
说着卡戴恩的眸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没明明是三言两语之间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可他的语气听起来却是那样的平平无常,就好似是再说天气晴朗或者是日常吃食似的。
摩罗多点了点头,而后同她一样饮尽了杯中的茶水,转而起身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切莫因为种种小事儿或是人而劳心伤神,您要知道,你一定会是这大赫梯国未来的天子,只要我摩罗多站在您身边一天,您的储位便永远不会倒。”
他说完,一阵夜风透过窗户徐徐的刮进房间,再一抬头时屋内便没了他这个人的踪影。
摩罗多的能力卡戴恩是极为清除的,这也是他当初在朝堂上力排众议选择推举他为赫体国师的原因,就是看中此人能力非凡,能够在日后的夺储斗争中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待到摩罗多走后,卡戴恩起身开始走向房间中的某处,他自进屋以来便没有燃灯,好在因为月光的原因到不至于太过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为察科乌这个小偷的行踪隐匿带来了不小的便利。
察科乌至始至终个都在屏风后观察着卡戴恩的动向,看到他来到寝殿里侧的时候心头一紧,脸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额下来。但是好在他并未多做停留,而是晃悠了一圈,便转身走出了里殿,转而走到案台前。
这家伙,不会是想......
如察科乌所料不假,一阵“轰隆隆隆”的轻响过后,卡戴恩转动着柜子上的那个玛瑙花瓶,看着出现在挂画后的暗格在黑暗中无声的展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铜制的钥匙,轻轻一扭便将铜锁打开。铜门应声而开,他的目光在触及那个乌漆墨黑的木罐的那一刻便得灼热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将木罐捧出,来了桌前就坐。
他伸手打开了盖子,让罐子内的“母蛊”尽情的享受着月光的洗礼,说来这察科乌带来的蚕也是给力,还真就当着卡戴恩的面在月光下扭动了两下,颇有那么一点化身为恐怖母蛊的意味。若不是忽略它背上没有母蛊的那条若隐若现的血线,即便是真的将它认作了母蛊也不算为过。
卡戴恩却并没注意到这一点细节,没看到母蛊身上的血线便权当此前喂它的精血被它吸收尽了。他媚眼温柔的看着它,就像是在一个举世无双的宝物,拿出一只匕首轻轻一割,猩红的血液刹那间便从指腹中溢了出来,缓缓滴落到了木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