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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瑟宠溺地看着她道“你喜欢便好。”
路华年喝完鸡汤,又吃了桌上的小菜道“殿下这手艺和谁学的”
“梦王叔。”
“难怪!”
顾锦瑟见她突然沉下来的面色道“怎么了”
路华年塞了一筷子鱼香肉丝到自己碗里道“没事,就是想起了爹爹。”
顾锦瑟见她眸子里浮现了水光,但却还是固执的吃着饭菜,这才想起,梦王爷的厨艺乃是他大师兄教习的。
“对不起。”
路华年伸手擦了擦眼泪道“殿下怎么老是和我说抱歉,你这手艺像极了爹爹,我很是喜欢。”
“当真”顾锦瑟有些吃惊道。
路华年夹了一块鸡肉到他碗里道“当真。”
“你若喜欢,日后我多做给你吃便好。”
路华年轻笑了笑道“好。”
三日后萧北便来接他们了,路华年坐上马车,她换了萧北带来的一件水蓝色的罗裙,罗裙外罩了了一件白色轻纱,在正热的七月这裙子既很是舒心。
她瞥了瞥身侧一身湖蓝色长衫的顾锦瑟,他似乎很喜欢穿湖蓝色的长衫。
长发半挽,挽了一根白玉簪,他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在看,马车快速行驶,带起几缕微风,将他鬓边的几缕发丝吹起,从前的淡漠与疏离全然不见,端得是一副官家公子的模样,也难怪能将璃京城内那么多的官家小姐迷得团团转。
“在想什么”顾锦瑟见她许久不曾说话,索性放下书轻声道。
路华年轻勾了勾唇角道“看我这双手。”
顾锦瑟听此,拉过她放在腿间地手,她的背微黄,轻碰手掌,会觉得刺手,翻看她手掌,却发现她右手拇指、食指。中指第二指节有一道极厚的茧。
“我觉得你这双手挺好看的。”言闭,轻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握,路华年感受着从他掌间传来的温度,无言轻勾了勾唇角,她似乎理解了那些说书先生口中的所谓春心萌动。
自从遇见他以后,她越发不像自己了,但她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马车停在宫门外,路华年和顾锦瑟并排行走,待行至御书房门前,侯在外间的内侍立即领着他们二人走了进去。
尚未走近,便听得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锦瑟,你可算回来了,伤势如何了”
顾锦瑟行了行礼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已无大碍了。”
璃皇听此面上露出了喜色,眸子扫过一侧安静站着的路华年出声道“华年,你的伤势如何了”
路华年立即出声道“回皇上的话,臣女已经无碍了。”然后她便当个木头人,眸子平静地看着璃皇与顾锦瑟说话。
儿子失踪半月,如今终于归来,父亲嘘寒问暖,若是放在平常人家,定然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若是从前,她定然觉得璃皇是真心关心顾锦瑟的,但如今在看那始终微扬唇角的人,她突然便觉得很是刺眼。
在瞥见璃皇身后拿张座椅,座椅上垫着明黄色软枕,以昭示着坐在这里之人的身份。
在看向顾锦瑟始终与璃皇隔着御书台,台子上堆满了奏折,那个位子,当真有那般好吗
隔开了兄弟、隔开了父子,甚至为了坐上那个位置,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华年。”路华年立即回神,瞥向正满脸慈祥望着自己的璃皇道“臣女全凭借皇上做主。”
璃皇微点了点头,大笑道“既如此,朕便做这个主。”
“八月十五中秋团圆之日,你二人便在那日成婚,如何”
顾锦瑟立即拉着路华年跪了下去道“儿臣谢父皇。”
“臣女谢皇上。”路华年低声道。
陆华年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在未说,始终低垂着头,等璃皇发话让他二人离开时,路华年这才起身行礼告退。
回去的马车上,顾锦瑟见路华年始终不发一言,静默半晌才道“可是伤口又疼了”
路华年摇了摇头,并未说话,而是转身投进了顾锦瑟的怀里,然后抬手轻拍他的背,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心疼他。
顾锦瑟无声笑了笑抬手圈住她的细腰,下颚抵在她的发顶道“华年,我没事。”
第二日,赐婚圣旨便到了太子府,陆华年伸手接过,李叔便开始准备了她的嫁妆,其实不用怎么准备,因为太子大婚,礼部必定会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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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前三日,路华年被皇后派来的人接去了驿馆,天启的规矩是,新婚前三日,未婚夫妇是不得见的。
这一日,路华年沐浴完回房间,刚关上房门,后被便触到一阵温热,鼻尖嗅道熟悉的兰花香气,她无奈道“天启的规矩,成婚之前不得见面,你怎么来了”
顾锦瑟将下颚抵在她发顶道“我想你了,便过来看看”
路华年无奈转身浅笑地看着他道“不过两日不见而已。”她话未说完,便只觉得眼前顾锦瑟的脸比之前大了数倍,然后唇间便触到了一阵温热,顾锦瑟本以为会费一番功夫,谁知这一路竟是畅通无阻。
难得今日守城之人没有强加干预,他必定是直接长驱直入,细细感受着,待得两人分开时,各自唇角都挂着抹银丝。
路华年小脸微红,抬眸看向她,佯装发怒道“当真是个登徒子!”
顾锦瑟无奈轻笑了笑道“对,夫人说得没错,为夫的确是个登徒子。”言必,却是直接将她大横抱起,径直往床榻而去。
路华年下意识想叫出声,但顾忌现在已经夜深,硬生生给压了下去,她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发生事情的准备,成亲当晚和成亲做这种事,她无所谓的,但顾锦瑟只是将她抱回了床榻,替她拉过一侧的锦被,细细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柔声道“想什么呢好好休息,等明天我来娶你。”
言必,这才从床边的窗子月跃了出去,他甚至还体贴的关好了窗户,路华年听得话里话外的揶揄,在联想道自己方才的想法,小脸顿时红成了番茄。
若是让边关那群将士看见了,必定得惊掉下巴,因为眼前这个路华年,完全没有了从前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样子。
许是因为那袭话的缘故,她这一晚睡得格外的香甜,第二日被侍女唤醒梳洗时,还有几分迷茫,直到那身大红色嫁衣上身,喜娘替她戴上象征这太子正妃的凤冠时,她这才清醒下来。
“小姐今日这身装扮,真真就是个养在深闺地姑娘。”小兰看着一身大红色婚服的路华年浅笑道。
莫说小兰,便是路华年自己,在刚看到自己这身装扮时都愣了愣,回璃京这三个月,顾锦瑟将她养得很好,每日膳食中也或多或少有调养身子的药膳,三月下来,从前常年戍边被晒得泛黄的肤色,变得肤如凝脂,除了身上的疤痕,其他与养在深闺的小姐并无二致。
“太子殿下道了。”外间不知是谁唤了这么一句,喜娘立即拿过一侧的盖头替她盖上,然后她眼前便是一片红。
直到喜娘扶着她出了驿馆,在然后她眼前便出现了一只修长地手,她将自己地手伸了过去,那人便紧紧握住她地手,往一侧的喜轿而去。
待得一切都完成以后,路华年被扶进了顾锦瑟的卧房,她眼前仍旧是一片红,起初她还觉得耀眼,如今这一日过去她倒也渐渐适应了,她耳力极好,能听见外间的喧闹,与喜房内她人的静默形成了鲜明对比。
路华年坐在喜房内待了半个时
辰左右,便听得一道沉稳地脚步声向着喜房而来,片刻后她听得房门被打开,后又被关上的声音。
她见那人身上穿着双黑色长靴,缓步行至自己身前,在然后那罩了自己一日的红盖头便被人掀开了,路华年抬眸看去时,那双靴子的主人也正在望向自己。
他手中端着碗白粥,正是之前在青云寺煮的鱼粥,鱼粥还在往外冒着丝丝热气,顾锦瑟将手中瓷碗递给她道“你一日未曾进食,先吃点吧!”
路华年伸手接过,开始吃了起来,半盏茶的时间,她一碗白粥便见了底,顾锦瑟牵着她站了起来,往一侧的圆桌而去,然后伸手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她将自己手中握着的瓷碗放回桌上,伸手接过,二人手臂相交,共饮了这被合卺酒。
待得酒杯见底,顾锦瑟收走了她手中的酒杯,抬手取下了她的凤冠,如瀑的青丝随之垂下,红衣乌发,他眸子微沉了沉,却见路华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路华年见他忽然俯下了身子,唇已至自己唇边柔声道“我那好父亲总算是做了件让我满意的事。”
拜完堂不久,璃皇便说今日月圆该人团圆,便让顾锦瑟回了喜房,明眼人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是以他便回来了。
路华年尚未回神,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今日他的吻似乎格外温柔,仿若在亲吻什么珍宝一样。
路华年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双脚好似脱力了一般站不住,便只得整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待得顾锦瑟离开,她立即大口喘了几口气,尚未回神,却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起,往床榻而去。
窗外月圆,房内人圆,纵使他们分离十余载,但夜色漫长,自有其他方式能让他们诉说这十余载的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