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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烨蹙眉,将被褥盖在她另一侧的未受伤的身子上。
这伤还未好,若是要再得了风寒便不好了。
纱布解开,血肉搅合,从前见到的死人多了,也见过暗蛟门地牢的刑罚给犯人留下的各种伤口,都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见她细嫩的肩骨被匕首穿着一个小窟窿,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终究是忘记了玉姑姑的告诫......
“本殿帮你重新上药,你且忍着些。”
赵冉草一只依旧拽着他的衣角晃荡着,“病秧子,将话本子还给我呗,我保证下一回绝对不看了。”
“你还想有下一回”
上官烨将药粉撒了上去,这疼还是有些细碎,她的脸色又难看了些。
“给不给”
她忍着疼,方才还为看完那青衣郎君与那红衣女子的结局究竟如何了,她这胃口被吊着,心里委实不舒服。
他凑的近,透着夜明珠,她也瞥见了他脸上的红晕,犹记得一次跳窗,将他扑倒在地之时,似乎也是这个模样。
上官烨屏着呼吸,或许听不得她撒娇的语气,手跟着微抖起来。
那些话本子就藏在他怀中,他只看了几幅图,便将收了起来。
日后若是顺利继位,他定要下令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一律归了禁书,谁让她再看到这书,就拖出去砍了。
“抬手。”上官烨淡淡道。
赵冉草甚是听话地抬起手,上官烨包扎的动作也利落,少去她不少的疼痛。
完毕之后,他便越过赵冉草将纱布与药放回了原处。
方才,她可是看到他怀中那话本子的一角。原以为他会在榻前守着她,没想到他放好了,便很是不客气地又上了榻。
“病秧子...你当真要与我同榻么”
这样真的不妥,虽然她平日里放肆了些,断然不会邀男子上榻来与她共寝。
“待你睡后,本殿便回锁月阁。”她受伤的前几日,他还是盯紧了为好。
赵冉草微微放了心,但这心中却又有了莫名的失落。
上官烨和衣在赵冉草身侧躺下,她的心跳的有些快,今日他在此处,她如何能安眠。
不过这话本子就藏在他怀中,她要不要去拿回来,心中虽踌躇,这手却毫不犹豫的伸了过去。
上官烨一直盯着她,自然知晓她的心思,这手刚触到上官烨的衣,便被他的掌抓着死死的。
“你!”
“你当本殿是瞎子么”
不过是受了伤,怎么这脑子也好像坏掉了一般。
“罢了,本小姐不要便是。”赵冉草缩回了手,闭着眼假寐,今日已躺了一日了,她自是不会这么快入眠。
身侧男子眉目如星,眸中闪着些光亮,眉间却藏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能这般望着她,似乎是奢望了千年万年。
上官烨不知从何处寻得一块布,抛了出去将夜明珠的光遮盖了去。
赵冉草明显感受到周身的光淡了去,便睁开了眼。
她向来不喜欢身处黑暗之中,因为暗处总能让她有莫名的不安。
“能不...能,让光...亮着。”
赵冉草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有些害怕。
本想让她能好眠些,才盖住了那夜明珠,不料她怕黑。
上官烨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这玉板指泛着光,让赵冉草暂时眼前一亮,抛去了那些害怕。
这东西,看上去是好东西!
上官烨借着光,看清她那贼眉鼠眼的模样,本想去掀开遮着夜明珠的布,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
“想要”
好像是个宝贝,是宝贝,她当然想要了。
譬如库房里那盏南始皇用过的鎏金银杯,有空她便得去借来,然后让人造个一模一样的,拿出去卖,即便是赝品,想必也有很多人买。
“这个暂时不能给你。”
那他的意思是,之后便能给她么
赵冉草突然觉得病秧子也还算个好人,便朝着他挪了挪身子,本想掐掐他的脸,以示感谢。
肩上微疼,这手抬到一半,突然转了方向,向他怀中的话本子袭击,奸计得逞好,立马将话本子挪到身后。
她养伤又不得出去,自然只能靠这些话本子找乐子,若是真将她的话本子收走,她铁定会闷坏的。
上官烨嘴角微扬,望着身侧的狐狸般的女子有些无奈,因她有伤在身,怕牵扯到伤口,便也未与她争抢。
“本殿...不与你抢便是,你便勿要乱动,扯住伤口。”
上官烨侧身躺平,玉板指的光也就随之远离赵冉草。
“病秧子,你的扳指为何会发光”
虽说害怕黑,但身边还是有个人,她恐惧也稍微少了一点点。
“扳指会发光,便会发光,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上官烨顿了顿,还是解释道:“大抵是材质比较特殊。”
这小人儿一直往他身侧靠,不知道又想干些什么。
“其实...”上官烨侧身,望见那双泛着光亮的眸子正盯着他,她的额间似乎有若有若无的金符闪现。
“其实什么”赵冉草一副认真的模样。
其实这玉来自苗疆,若是你喜欢,本殿可以将那玉山都送你做首饰,至于上头要刻什么花纹,都可随你喜好。
“其实,本殿有些乏了。”
望着她额间的金符,他的瞳孔微微缩紧,心处有些疼意。
他们不知的是,此时,枕头下的那佩玉,正发着微弱的光。
上官烨小心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然后却一声不吭。
黑暗之中,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
就是这种冥冥之中的相识,不知从何时起,带着巨大的悔恨与愧疚,其中含着更多的是不舍与爱,总能是揪着他的心。
“若是此前,我做了不好的事,你可会原谅我。”
“病秧子,你怎么了”她未推开他,一是没有力气,二是她信他是个君子,除了搂住她应该不会再做什么。
不过,她有些纳闷了,他吃她豆腐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如此顺手。
什么不好的事和阿臻一般,又要抛弃她了么
不对,此前,此前有何事不就是让她错失了一次出府的机会。
她与病秧子相识不久,记忆之中此前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赵冉草傻笑道:“只要你让我看话本子,给我银子,一切好说,好说。”
这模样活脱脱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