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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桐发誓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头顶处的铁笼,像是困顿金屋的绝境,却把自己给困在了这里。
蒋浮生满眼恐惧地起身,修行十几年的他很清楚现在头顶处与自己说话的人有多强大的绝对实力。
嗡……
没过多久,铁笼处窜出一条巨蟒长链,最下头就是巨牙凌厉的蛇头。
“师傅,难道你要”蒋浮生一愣,不知道上面人的心思。
“没错,让他上来吧。”
无情冷酷的声音响彻岩洞:“不过是一只蚂蚁。就算是他卡尔,生命消亡也什么都不是。把他带上来吧。”
叶桐此时早就是疲惫不堪,被蒋浮生像鸡仔一样拽起,将腰上和手绑上铁链,那巨型蛇头死死扣在了上面让他不得动弹。
“嘿嘿,小子。你害死了卡尔师兄,马上有你好看了。”蒋浮生已经恢复了状态,呲起白牙寒光乍现:“马上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哗啦啦……
叶桐身体被铁链摇晃拽起,战战兢兢地从地面起来。叶桐撇到一些玻璃箱中的一些人抬头看向他,流露出悲悯和庆幸。
叶桐观察周围,岩石的光泽渐渐提高,这个“铁笼”,并不是看似那般简单。
岩洞的上面被打下了一个洞,周围的巨型铁柱插在上下顶起,在下面看起来的铁笼底部实则是一个平台,等到他整个人被上面的人拉了上来。
一阵狂风席卷着他的头发和皮肤,让他打着冷战观察周围的环境。
足足有三个足球场那般大小的广场映在在自己面前,他所被拉上来的地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角落,对面还有三个同样的亭子一般的井口送人上来。
刺眼的白色光芒在尘埃中交叉成八芒星的标志,场下每一步就有一守卫和阵法柜台,台上烛光摇曳,却在鎏金灯盏中如金乌般上下窜动;整个大殿就像一个罗马斗兽场一般被石阶层层高围,熙熙攘攘地道袍修武者已经从座位上离开,顺着通向虚无的天际漩涡离去。
“快走!”
一个铁甲侍卫将他身上束缚的铁链解开,一把将他推向亭外。叶桐脸朝地吃了口沙土,费劲地扭过身子却见到漫天的星辰和滚滚的黄土在广场上空飞跃,再摇了摇刘海,见到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人手捏衣袖,缓步朝他走来。
“还不起来!”那侍卫把仰天的叶桐扶起后就赶忙向那个鞠躬:“大人,人已带到。”
中年人面无表情,无视侍卫的问候,直接一掌捏在叶桐的下颚向一边扭去,把他的耳朵朝向自己,观察三秒道:“不错,他的确不是我圣灵道的战奴,甚至连基本的武道心法都没有修炼过。”
侍卫把叶桐向前推了推:“蒋大人已经把罗杰送上来了,要把他们放在一起吗”
冯鬼雪点点头,抬头看向远处的一个星辰漩涡,那里一个头戴金冠的贵妇和两排使仆站在安静地那里,回头再看向叶桐:“到底是把卡尔杀掉的人,能那这个当噱头应该能提高不少赔率。”
“是。”
叶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接下来被侍卫推送到广场处的偏僻小楼的入口处,乌漆墨黑地只能踉跄地前进,几乎是被人抬着朝楼内的地下室走去。
尽管在下面的岩洞中他已经适应了那里的恶臭味,但是铺面而来的血腥和老鼠屎味差点把叶桐前些天吃的饭都吐出来了;楼内的声音混乱嘈杂,回音由近及远,泼水叫骂声,被烙铁烫开皮肤与惨叫声,铁器碰撞的尖鸣声......
靠着墙皮下滑,待接触到平摊地面叶桐终于看到了这下面的情况:
整条甬道昏暗沉闷,唯有几根蜡烛点亮在隔着几米的位置飘忽不定,用大块的白象石堆砌而成的道路还散发出血腥的味道,一个看不见脸的矮个子正打扫着地板。最靠近外面的房间是侍卫和自己人的装备室,在向里面的左右两边铁笼,时常有污言秽语和粗壮有力的胳膊耷拉而出,被站在旁边巡视的侍卫用脚踢了进去。
甬道长得不着边际,在嘈杂的混乱中叶桐只能听到有人在喊着“卡尔”,“蒋浮生”,“罗杰”这些熟悉的名字,没等他反应侍卫就给旁边一个首领一样的人打了声招呼:
“冯大人让我把这个人带来,说是可以提升一些赔率。”
那个首领坐在装备室里,用指头挑挑牙缝中的菜叶,揉成一团蹦在侍卫的鞋子上,站起身来:“那就把他安排在罗杰的囚牢吧,省的明天的对决前咱们还要找人给他医治。”
首领的蛮狠的目光从叶桐身上刮过,挑着眉毛:“瘦的跟个鸡排骨似得,明天和卡特的对决可没什么看头。”
侍卫的油汗脸在黄色火焰的照耀上忽暗忽明,眼眸一闪:“他杀死了卡尔。”
首领身形一愣,看得叶桐有些莫名,摆摆手:“把他带下去吧。”
整个囚牢中的犯人们看到有新人来了,好像恶臭味的臭水沟又再次被搅屎棍搅得泛起冒泡,尽管翻滚一下就再次沉积,可就是如此能玷污一下外界的心生与阳光也能够他们快活一段时间了。
“喂!小子,今天晚上想给我捡肥皂吗”
“这小子和罗杰基本是同一批的,怎么这么面生不会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小公子被贬到这里吧嘿嘿,那确实有味!”
“放屁!”一个人甚至胆大地把手伸了出来,一掌拍在叶桐的屁股上:“有弹性虽然好。但要是撑不过一会就晕过去就太没意思了。”
叶桐对黑暗中的那个人隐晦一笑,那人还以为有戏,继续大喊:
“我打赌明天要是他能裸身上场还能赢,我请大家喝酒!哈哈哈!”
所有人的目光交汇集中在叶桐一个人身上,可是后者从来没有被这些东西坏了心情,因为这几天连番变化的事故早就把他从一个正常人的心态达到了崩溃边缘。
他现在没有没有说话是在挤压着恐惧与对某个人的愤怒,等待着绝命的机会让他逃离这一切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