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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挪屁股到靠走道处,叶桐的脸依旧朝内,翘起嘴角:“兄台,看来你也按耐不住了吧”
“呵呵。”身后那个人冷冷一笑:“你也不害怕知道的太多,我们要杀人灭口”
叶桐不在意从身下抽出根麦秆放在嘴里:“灭口现在你们正处于风口浪尖,局势这么紧张,你们敢动手还有‘你们’这么有味,有些迫不及待了”
后面没有了声音,叶桐向后一瞥,却见那人看向里面的罗杰,表情严肃:“你考虑的如何可以说这十六楼塔中的十五个已经有我们的卧底了,就剩下这个比较棘手。”
叶桐也看向这个好似将行就木的人:双脚被锃亮的镣铐挂锁,全身上下就两片破布覆盖,蓬松的头发和耷拉的眼袋,唯独剩下的肌肉处还彰显着活跃的生机。这样的人可以决定这场大暴动的顺利进行吗
叶桐突然心头一颤,因为罗杰扭头看向了他,眼神如同两汪寒彻天际的泉水。
罗杰沉寂几秒,再转过头面向铁窗外的那个人:“好,但你们必须要保证这次暴动要成功进行,否则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们的组织。”
外面的人凝视着罗杰,眼神突然严肃,整个空间好像沉浸在蓝色的空气之中,连周围的嘈杂声也消失殆尽:“好,我会以我自己海问天的名义起誓,此次行动必回会功。”
海问天一把抓起拖把好像一把方天画戟,许久后周围在恢复之前的状态。
罗杰转眼看到叶桐疑惑的表情,吐了口气:
“他们发起的暴动在这个决斗场并不是第一次。”
“早在几年前,就有人有预谋地开展过一次反对圣灵教压迫的暴动,可是暴动很快就被圣灵教的高层被压下去,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对于那些暴动人员的报复。那一个月的时间,角斗场对外封锁,一切有关人员都受到了绝对恐惧的洗礼。”
“当时我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因为尚未感受到角斗场的恐惧并没有参加那次暴动。可是,从那之后的好些年,就算有人要挑起矛盾也没有人敢轻易触碰这根尖锐话题了。”
叶桐点头,想来罗杰之所以会被那些人看重还是因为他在这里的资历较老的原因:“能改变一个人,使一个人崛起的根本还是在精神上治愈,否则就算这些人回归正常生活也无法适应下去。”
罗杰深深看了叶桐一眼,点头。
接下来的夜晚显得格外漫长,侍卫们因为有人在最外面的装备室看守对甬道也放松了警惕。
“谁!”
一阵火花飞溅,叶桐在一片酣睡声中嗅到一丝异常赶忙扭头,看到对面正站着一个满身黑衣的人手握刀柄,低头看着已经睁眼的罗杰。
叶桐正准备起身,罗杰朝他这里压了压手掌表示稍安勿躁,眼睛一直盯着那个黑衣人。
“听说你同意了。”是一个女人。
“嗯,”罗杰脸上复杂,被岁月侵蚀的脸被月光蒙上一层纱:“这次我是心甘情愿的。”
“哼!说和好像你之前义无反顾一样。”女人的声音虽然温润好听,可是在寒冷的夜晚没有半点感情:“是你对不起她,所以你现在的行为并不算得上是英雄,充其量也就是忏悔与弥补过去。”
罗杰没有反驳,却点点头,把光露露的脖子晾在她的刀刃一旁。
刀刃寒光一颤,却没有抬起。
咣咣!
女人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一前一后地打旋插入坚硬无比的墙面:“这是你和那个小家伙的,可别再离开前就死了。”
罗杰远望着前面上的两把钢刃,好像在悬崖峭壁处的两绽雪莲,可望而不可即:“这两把刀是她打造的”
黑衣人点点头:“她把最后的生命都融进去了,已到达她一生中的巅峰境界。”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罗杰问。
女人摇头:“为了计划的保密性,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权力决定暴动的开始。”
没有开始!
反而是叶桐有些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安排,就算是演习,计划总比盲目要好的多呀。
罗杰看向叶桐向他解释:“因为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为了对方抓住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泄露消息,这样的方式最可行。而且——”
罗杰看向女人:“最好的机会你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
“嘿!”女人冷笑:“但愿你不要自作多情,明天自己一个人站出来被他们群起攻之。”
寒风吹拂,女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消散,唯独留下“可别死了”就没了痕迹。
“那要是所有人对于开始的概念都不尽相同,那暴动不是变成了小范围的冲突了吗”叶桐问罗杰。他承认他们对于这种情况迫不得已的心情,但是角斗士们和那些压迫者最薄弱的地位就是他们无组织无纪律,没有一个能服众的王者来全面指挥,那将是慌乱的局面。
“这个你不用担心。”
罗杰伸手嘣地墙面上握出两把刀刃,一把递到叶桐面前,开始放下了身子把背朝向叶桐:“这也是他们要每一个塔楼都出来一个人的原因。”
叶桐本来想问明天要是他被送上决斗场有什么流程需要注意,看罗杰没有什么心思就放弃了。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恍如梦境的决斗场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奇异点。
没有预期,没有准备,他好像一个醉酒客人在大街昏迷,醒过来就被送到了外太空说要执绝命任务一样。
任谁能受得了
他从来没有杀过人,卡尔是第一个,在这个社会道德无法触及的地方,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深深的负罪感。
血丝挣扎在双眼中快要崩出,呲起的黄牙向咬着片烙红的钢板,痛苦并快乐着,死死不肯松开。
叶桐感觉卡尔并不会是他手下刃的第一个人,蓬勃而出的鲜血到现在还粘在他双手的缝隙中不肯放开,像是因果纠缠下他无法避开的天劫。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摔进那奇怪水潭时,上官雨那莫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