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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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嘉荫边走边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
宫嘉荫出门一个时辰,也不知查探到了什么。
秋此生静坐着,思及便询问宫嘉荫道:“有何收获”
宫嘉荫一撩长袍坐在床对面的桌子上面对着秋此生,如实告知:“隔壁住了两位姑娘……听闻是什么合欢派的人物,被救了之后对我们倒是十分感激。”
宫嘉荫面色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似乎是等着秋此生解答。
合欢派的女子
秋此生眼神古怪,“这么巧合欢派的那些女子竟也在这儿”
“巧”
“我刚追丢了至宝,就遇见合欢派的家伙,这难道不是巧。”秋此生怀疑这件事本就与合欢派脱不了干系。她这样想也这样跟宫嘉荫说。
面色难堪,给宫嘉荫一种煞有其事的感觉。
不说其她,若是柳诗没有跟宫嘉荫说,让她单看秋此生这副模样,她也能猜出两派嫌隙定然不小。
但冤枉两名女子不是宫嘉荫的风度,于是她替二人解围道:“我认为应当不是。谈话间能看出这两人确是路过,一大一两位姑娘语气间皆对我们心存感激。”宫嘉荫特地点出是一大一小的两位姑娘为二人洗清嫌疑,希望秋此生不会抓住不放。若是因此激化两派的矛盾,造成伤亡那就是她的过错了。
秋此生如她所希望的那样没有再谈这一点,而是注意到其她。
“合欢派那些臭丫头竟有朝一日也会对我感激”他嗤一声嘲笑道,“平时不高傲得很嘛。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冰清玉洁,嘿,今日怎么转性了,居然还会有感激我九山派的时候。”
看来两派芥蒂着实很深,让宫嘉荫越发好奇。
宫嘉荫思索了一下,附和着来套秋此生的话,“说来奇怪,二位姑娘虽然感激我们,可言语中仍然对九山派表示不屑,字里行间都是贬义……似乎成见颇深啊。”
她就说呢,那些臭丫头怎么会感激自己,原来还是在背着她说坏话。
秋此生脸色果然一沉,不自觉加重了语气嘲讽道:“合欢派那一群不成气候的女子还是那么善变。呵,她合欢派长老插足我师祖闹得人尽皆知,自己却当了女表子还立牌坊,非说是我师祖诱骗她。也不看看她合欢派那样,倒贴给我师祖我师祖都看不上,何况是诱骗,我看那就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宫嘉荫眉间舒展开来,原来两派纠葛缘起于风花雪月之事,听上去确实符合家丑不可外扬一话。
宫嘉荫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胸前那狐族公主特有的一月亮印记还若隐若现。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秋此生是修道之人,五感敏锐,自然注意到宫嘉荫的表情:这厮不会与那合欢派有交情吧。
宫嘉荫还未说话就听秋此生警告她道,“这些年来我九山派与那合欢派屡屡两败俱伤,闹得极为不快。九山上下无不痛恨。你离她们远些,莫要与其再接触交往,否则回到师门我也保不了你。”
两派龌龊越深,对宫嘉荫而言便是个越好的机会。
所以宫嘉荫仅笑了笑,“嘉荫必然不会让秋此生难做。”
秋此生放松眯眼:还算这厮有点眼力见,回师门以后她会酌情替她求情的。
“你知道就好。”秋此生语气和缓,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宫嘉荫面上不显多余的表情,尽在心里思忖:前有秋此生千方百计想带她回归九山派,后有君子不器极力劝说让她一道。
秋此生还好理解,明明十分不屑于自己这个来自人间的修道的人,却仍旧摆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不就是为了让她自愿做替罪羔羊吗
连宫嘉荫都看得出的东西,这剑灵存在万年心思又深,宫嘉荫不信不器看不出来,那她既然看得出来又非要劝说自己回去,是真心为她着想或是不器另有所图……
与不器的劣迹斑斑相比之下,宫嘉荫心中更偏向后者。
九山至宝已失,那这九山派里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
这些暂且不提,当务之急便是复原经脉,恢复武功之后就无人能左右她。
于是宫嘉荫想起了与不器的交易,在心中念道:“不器,还请告诉我,我的经脉要如何才可以恢复”
宫嘉荫的话仿佛震在不器剑身上使其发出轰鸣,动静闹得有些大,让宫嘉荫不自觉转目看了秋此生一眼。
此子看她作甚秋此生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
莫不是她看出了什么
看秋此生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晓,宫嘉荫的指头摩挲着刀鞘等待不器。
不器的声音许久才在她脑海里响起,“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小女子,现在你的时机还未到来。”不器并未说谎,宫嘉荫的身体还没有营造出一个任那东西适应融合的环境,快一步慢一步都会错失良机,所以她只能等。
道者,受机缘之力晋升,既然是她机缘未到,宫嘉荫也没有办法,只有耐心等待。
“既然如此,那便等着吧。”宫嘉荫不知道不器在卖什么关子,可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她。
宫嘉荫相信不器没有骗她,毕竟不器下了一注在宫嘉荫身上,若她不恢复经脉便不会主动替她找寻草药,骗她对不器没有任何好处。
老大幽幽转醒,一开眼就瞧见尖猴尸首分离的尸体与头一齐倒落在地上,那额头上似是撞出个大包来,她眼睛睁得大翻出写鱼白像是死不瞑目。
尖猴她……死、死了
自己兄弟其中一人死得,自己独自一人也死得,可这一个瘦猴万万死不得啊,如今这境况可如何是好!
老大心头一颤,若是这回大家都亡了命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若是单仅尖猴没了性命,她们兄弟三人怕是要回去给她陪葬。
下等人的性命与这种跟上等道者沾亲带故之人的性命可没什么好比的。是她害了老二是她害了毛头啊!
一切皆因这二人而起。
老大望见眼前二人,强压下心头的哀戚,鼓足了恶意立马朝她俩骂道,“好你们两个小娘养的家伙,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杀人之事,你们是要遭报应的。”
“那如你这般倒卖人口偷抢劫掠恶贯满盈的恶人要遭的报应可比我们严重。”宫嘉荫反讥回去,让那老大噎了一下竟无话可说。
“你这厮这样说话,可知晓老子是谁吗”
“自是不知。”
“呵,你们可又知道这尖猴是何人吗”
宫嘉荫与秋此生相视一眼,宫嘉荫先问道:“那你们究竟是何人”
老大唾了一口,“呸,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竟还敢把她给杀了,你们晓得这回有什么后果么”
莫不是个背景深的,让宫嘉荫二人遇上了个不好糊弄的硬茬子
宫嘉荫仔细端详,这老大上身穿一件补过的、满是泥斑的皮褂子,下身扎着长裤,裤管卷到膝盖上,她抬眼就见这老大正对着己方二人怒目而视。
“得罪了我背后的人,你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模样凶是够凶悍了,可怎么也不像个有背景的。
“你背后还有什么人,不就那两个昏迷不醒的蠢货吗”秋此生何许人也,对这窝囊老大的骂声不予置理。
便听老大叫喊:“无知小女子,我背后之人在半个修仙路也是做的了主的,你们若是杀害了我兄弟三人必然天涯海角死无葬身之地!”
宫嘉荫显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声音略微颤抖,嗫嚅道:“竟、竟如此厉害,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大听宫嘉荫语气自己松了口气,便讲:“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快快将我们放了让我们押送至山上负荆请罪,若是山上仁慈还可留你们一命。”
负荆请罪的确是负荆请罪,就是不知道是负谁的荆请谁的罪了。
“敢问好汉背后是何等人物撑腰。”
“老子背后可是连下山杜风门……”
杜风门
“连下杜风门,入仙东风门,昭海朝风门,洛淮飓风门,华岷盲风门……”不器语气一顿,“皆隶属九山之下。”
“九山派”
“你不知九山来历,九山是修仙路初成山峦,原掌九山之宗门便因此自称为九山派。不过九座山峰如今已被败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最后六山。”
那这贼子便是九山门下
秋此生嘴唇一动直接冷哼打断老大的话说道,“胡说八道。你们这等黑心人就只会胡乱造谣生事,小爷可不管你背后是谁,你倒不如来猜猜小爷我是何人”
这副急忙打断老大说话的模样像是根本不想给宫嘉荫听话的机会。
欲盖弥彰四个字从宫嘉荫脑子里一闪而过。
这杜风门如此贪婪,做这等黑心买卖不知财富何其雄厚。连一小小的山门都如此会敛财亦不知那九山又如何。莫不是达到了富可敌国的状态若是说不器看上了它的雄财她倒是有几分理解为何要她去走这一遭。因为宫嘉荫现在也好奇得想立马飞奔而去看一看光彩照人声名显赫的九山派到底有多威风。
宫嘉荫的思绪被谈话声打断。
“老子管你是谁,你可听见了,我是来自连下杜风门的,连下杜风门背后你应该晓得有什么人撑腰……”看秋此生自傲的神色便晓得她的靠山很大,但老大根本不怕,她可是连下山杜风门的人。
秋此生蹙眉便自然道:“莫要胡乱污蔑,小爷乃九山派秋解乐秋长老之子秋此生,怎没见过你。”
九山派秋长老之子秋此生
话从老大耳中透了进去,老大不自觉呢喃又想了一遍,脸色大骇。
老大吃了一惊,哆嗦着唇瓣不可置信道:“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