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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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此生随后便出,听了话还没站定便指道,“不就在那边吗”
她顺着指尖望去发出一声疑惑,“慈祥大师似乎方才还在这里的啊。”
宫嘉荫哎了一声,看着秋此生目露同情:“我说你的眼睛瞎,你还不信。”
秋此生心头有很多个问号。
方才以为宫嘉荫不在可她却在,现在以为慈祥大师在而她却不在,难道真的是她眼睛出问题了
所以,适才宫嘉荫原来真的在那儿
“慈祥师兄的事,你们莫要管她,等着便是。”方脸的和尚正像是静心打坐,闻言眼睛都未睁开,单合手说道。
“这人好大的架子。”
秋此生便不大声说话了,只悄声和宫嘉荫道:“你莫要关心她们了,任她们去。救慈的和尚一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出了名的爱倒打一耙。”
秋此生今日特地收敛了暴脾气,让宫嘉荫颇有疑惑,“你说话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可是害怕她们”
“呸,你哪里瞧出来我是怕她们了。”秋此生被这一激立马反驳道,“只是九山与救慈有些渊源,我不好开罪,得做些表面功夫恭敬一番罢了,绝非怕事,你别胡言乱语。”她才不怕这些秃驴。
这副模样倒像是欲盖弥彰,“一个山下一个山上自是有些渊源的,我晓得。”
“那倒不是这个原因。”
宫嘉荫听见了秋此生的小声嘀咕,疑惑道:“那是什么原因”
“自然是因为……”
“慈祥师兄。”
“慈祥大师,您回来了。”
“贫僧回来了。”
脚步缓缓先急后缓,踏至面前,汇集了几道目光。
面含慈祥的和尚身着红色袈裟,腿间裤脚正被长草割下一些细痕直至鞋面。
慈祥双手合十神完气足,“宫姑娘、秋道友,该上路了,阿弥陀佛。”
被慈祥这一出现打断了话语的秋此生立马咽下了喉咙里的话,狠狠脸一撇开:“没什么,走吧。”
秋此生心中不禁庆幸:这宫嘉荫说起话来便是一套一套的,差点又让她给套出话来。
一路上风餐露宿已经够累了,还要时刻防着被人套话,这个中滋味也只有秋此生晓得了。
于是她无奈道,“宫嘉荫,咱们此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这厮就不能不套我话吗”
宫嘉荫第一次感到心虚,不自觉摸了摸鼻尖,“我尽量。”
不过也仅限于尽量了。
秋此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立即翻了个白眼表示抗议:“你不是自诩君子吗,怎么老作这种小人行径。”
宫嘉荫让秋此生这君子论弄得有些无语,“所以在你看来,君子便是那种连状况都搞不清楚,只喜欢找死的蠢货吗”
秋此生被宫嘉荫说得哑然失声。
宫嘉荫本就是一外人,以后总是单打独斗的,知根知底方能百战不殆。
但那些事也不是随便就能知道的,看看柳诗的态度便知道了。
所以想要知晓这些戳人心窝子的陈年辛秘,除了出此下策,竟别无她法。宫嘉荫捏紧了水袋,不由得想自嘲一句。
“二位还磨蹭个什么,慈祥师兄都叫你们走了,非得要贫僧来请你们不成。”说话者语气不善,正是方才打坐之人。
身为佛家弟子,怎地说话戾气如此之重。宫嘉荫暗自蹙眉,心里徒增几分不喜。
“这便来。”
秋此生却比往常更好脾气,拉了一把宫嘉荫,头也不回道:“快跟上。”
宫嘉荫见慈祥大师一人在先,领着四位弟子走在前头。
她忽而一笑,大跨步走上去,“慈祥大师稍等,我与你一道。”
慈祥大师和睦地朝她一笑,“便随道友。”
秋此生断后,瞧这情形冷哼一句,“瞧这巴结样儿,怎么不见你巴结巴结我。想攀慈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宫嘉荫与慈祥大师齐肩,起了攀谈之心便道:“慈祥大师,您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的模样,修为为何会如此深厚?”
慈祥大师十分谦逊,在草丛中疾步而行,看也未看宫嘉荫便道:“阿弥陀佛……宫姑娘谬赞了,这身修为还算不得什么。”
宫嘉荫眼神一动。“如果连慈祥大师这身武力都算不得什么,那我得要多久才能成长到如您这般强大的境界啊。”
后面有救慈弟子不服,直接嘲讽了宫嘉荫一番:“师兄仅是谦词,她可是这修仙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你这厮好大的口气还妄想与师兄相提并论。”
慈祥大师脚步一轻,“静心少言。”
静心人不如其名,是个静不下来的臭脾气,但对这慈祥大师倒是敬重万分,听了慈祥几个字便沉了气,恭恭敬敬道:“是,师兄。”
宫嘉荫迅速抬眸扫了慈祥大师一眼,垂眸道:“静心师父说的有理,是在下狂妄了。”
慈祥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没有再说话。
宫嘉荫停下待秋此生跟上,与秋此生错身而过之时她一把捏住了秋此生的手腕。
秋此生一脸的莫名其妙的看向宫嘉荫:“你停下来干什……”
宫嘉荫拉着秋此生不让她走,仅对着秋此生轻轻摇头,两人顿在原地不过一息之间便落后了救慈弟子几步。
“你摇头做什么”秋此生先是一问忽然刷的转头对这那一行远去的背影:“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结合方才宫嘉荫的异样,秋此生似乎猜测到了几分。
宫嘉荫声音极其细微,仅二人才听得见。
风起叶落,树叶随着风不断摩挲发出嘶嘶的声响,
她道:“那位慈祥大师……可能出事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秋此生瞟了一眼那领先的背影,蹙眉道。
“保持距离,边走边说便是。”秋此生和宫嘉荫便远远跟在四人身后。
宫嘉荫正在思索如何对秋此生明说才能让她理解,两人便一直沉默地走着,秋此生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开口:“你方才那话怎么讲”
“听不懂”
“听得懂,就是细节不大懂。”
“慈祥大师是一位强者。”宫嘉荫远远望着慈祥挺直的背影,牙白口清道。
“那是自然。”
秋此生白了她一眼,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还用她再次强调吗
“你什么意思”
“先听我说。还记得昨日第一次见那大师之时吗
那慈祥大师在不清楚状况之时也能不急不躁步履安详行走于客栈之中。
因为她是一位绝对的强者。”
“说的像她此时不是一般。”秋此生仔细瞧了瞧没看出有什么区别。宫嘉荫也同意她的看法,“她现在的确也是。”
“既然是,你还怀疑什么你倒是把我绕得有些糊涂了。”
“可我们方才回来之时,她的脚步,乱了。”
一位强者脚步紊乱的确值得怀疑。
秋此生沉默了一会儿,“你就逮住这一点是说不通的。她的修为仍旧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止,还有。”
“还有”
“嗯。她将草踩于脚下。”
“哈你说什么”
“她将草踩于脚底。”宫嘉荫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秋此生看了一眼慈祥脚下的草丛,又望了一眼自己脚下的草丛,“哈……按你这么说,我也踩了,那我也算出事了”
胡搅蛮缠。
宫嘉荫听了理也不理秋此生,冷冷说了一句:“糊涂。”
“我是糊涂,傻人有傻福,糊涂便糊涂些吧。左右不干咱们的事,咱们只要慈祥回去就够了。”
宫嘉荫蹙眉反问秋此生:“真就够了”
秋此生衣决飘飘走路肆意,脚步也不停顿一下,“够了。我可不想管着救慈和尚的事。你也别掺和,还记得我说的,这救慈的和尚老爱倒打一耙,若你搅进去这绝对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是啊。若是各人皆少管两件事,那世界就太平咯。”
宫嘉荫话里话外带着浓厚的嘲讽之意,似乎是意有所指。
秋此生知晓宫嘉荫在讽刺她,本不欲说什么,但宫嘉荫不放过她。
“你可知是哪两件事”
秋此生还真不知道,吞吞吐吐便问出了口:“是哪两件事”
宫嘉荫薄唇轻启,字字珠玑:“不就是这也不管那也不管呗。”
秋此生被讽刺得体无完肤:她就不该问!
“宫嘉荫。那位慈祥大师的修为你也看出来了,她很强。咱俩几个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她到现在都未暴露,就说明这件事殃及不到咱们头上。”
此话说来甚是薄情,秋此生说得理所当然,宫嘉荫却不这般认为。她面色一沉:“别人受难之时你可以旁观,你受难之时别人难免也会旁观。你就能保证你日后不会有遇难的时候吗”
“说来说去,你便是想去救那慈祥大师。宫嘉荫你净烂好心,瞧瞧你自己,经脉寸断几步就喘,唯空有一副好心肠。”秋此生语气尖酸刻薄,着实是打蛇打七寸戳人直戳心。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现在倒是轻巧。”
“现在轻巧还不够”
两人互相讥讽,皆是看不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