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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
少年秦虹呕出一口血,他转身望着某个方向,目中凝重道:“我父亲死了,未满月的弟弟也死了,啊!!”
太监站在门外,宣读着圣旨。
“公爵秦少戎、侯爵秦虹擅自动兵私闯皇宫,乃谋逆罪,当诛!”太监扔过来一道白绫,淡淡道:“侯爵,自己动手吧。”
秦虹手持一把青锋剑,半跪在太监面前,听到自己的‘罪状’后,猛地站起来,剑指太监,一口血吐出一个字,“你们要杀我,真是不择手段啊,我为何要带兵进宫,还不是因为我的好兄弟假传圣旨!!”
“我的亲朋好友都已归顺你们,我父亲当年为王室所做的贡献,你们全然视而不见吗?”
秦虹走出门外,望着正在烹煮马肉的媳妇,妻子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她旁边的一位太监,往马肉汤里丢下药丸,妻子泪目,喝了一口。
“婉儿不要!”
秦虹伸出手,可拦不住妻子喝下了毒药,妻子的身体化作黑烟,消失在了庭院里,天上的乌鸦飞过,嘎嘎几声,枯树枝摇晃一下,望着门口的秦虹。
天上落下了白雪,片刻间,整座庭院都已被白雪覆盖,满身皆白的公公手持拂尘,望着秦虹身边的太监呵斥道:“侯爵秦虹,还不伏法!”
那两位太监捡起白绫,从身后套住了秦虹的脖子,双脚蹬出,狠狠地勒住他,秦虹怒目圆睁,慢慢地,躬身捡起了剑。
“巧立名与目,现出叛贼的归宿。”
自此,侯爵秦虹一人一剑杀出将军府,随后闯入地宫救出他的一百亲侍团,浪迹江湖。
……
陈惊和巴清来到侯爵府邸,已经傍晚了,他们踩在细碎的雪花上,凝望着屋外树枝上的乌鸦,低头看着篝火的痕迹,还有一滩漆黑的糖浆,应该是有人死了。
他们推开古朴的巧克力大门,看到白绫落在地上,旁边躺着三根人模人样的苦瓜,推门望外,远处的皇宫里喧嚣不止。
巴清在侧室里找到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妾与君绝笔书》”她将这交给了哥哥,两人打开,慢慢地念叨起来。
“前朝隋式荒淫无道,夜夜笙歌,处处留情,建大运河,建摘星楼,建长城,擅点烽火台,戏弄诸侯,收取高赋税,15岁以上皆是劳役,20岁以上皆是兵役,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糖高祖便揭竿而起,妾与夫君响应,起于萌店。”
“次年,击败陇西的李轨和薛举父子、十二年击退并州的刘武周和宋金刚、擒获洛阳的郑王王世充和河北的窦建德,迫降王世充。”
“建国后,平定各地农民起义及地方割据势力,建国十五年,妾与君身及一干老将远赴东突厥,永定边荒。”
“昨日,妾闻糖高祖与少戎曰,汝老矣,今天下长安,汝亦可尘。闻之,少戎泣,虹泣,妾泣。”
“妾想问,路在何方”
巴清收起了书信,上面还提到了他们平定边荒时在东突厥那里留了一个据点,如今没看到秦虹,想必是赶往那里去了。
陶然,游鸿明,森宿,凯萨纷纷进屋,他们慢了一拍,也夺过了书信,注意到了萌店,那里位于毗邻东突厥,大糖的边荒,当年的糖高祖的发起之地。
“我们需要解救糖朝的元老,只有先找到这个人,他一定知道其他人的躲藏位置,我们必须要先找到秦虹,才能在王室军队之前找到其他的元老,救他们出来。”
“事不宜迟,走吧。”
陶然抢了秦府的马匹,一骑绝尘,其他的玩家们抢了外面专门买马的店铺的马匹,朝着边荒赶去,一路上他们听到糖王已经抓了四成的元老,并决定在七日后午门外烹饪。
西部边荒的绿洲。
天空下起了五颜六色的糖雨,红的白的绿的蓝的……丝丝雨水簌簌落下,玩家们砍倒了几颗巧克力树干制作成了斗篷,从酒家那里购买了骏马,踏着葡萄糖浆的水坑,牵过来。
“听闻,皇帝被王后架空了,王后是咸甘草糖,这次王室有难了。”
“说不定现在的皇帝被架空的谣言是个幌子,但,糖高祖故去后,他儿子要七日后设立【春日宴】烹杀诸臣确是实打实的啊。”
玩家们走出酒家,呼吸着甜腻地空气,望着洁白的云朵,彼此对视了一眼,驾!一夹马腹,走上官道,朝着大漠孤烟直的地方远去。
他们眉头紧锁,倘若众位客官说的是真的,那离【春日宴】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抬头望去,天上的云朵是,大地是米打糖,从客官的谈论中还知道王室人员是口香糖,士兵是棒棒糖,普通百姓是软糖。
陶然穿着皮裤,背着火箭炮,骑在马上,驾!忽而转身道:“我记得咸甘草糖有股咸味,还有一股变异的芹菜味,还辣嘴!特难吃的一种糖。”
巴清摇头晃脑道:“好想尝尝啊。”
“等回到现实世界了,我请你吃。”
巴清越看陶然越顺眼了。
陶然微微一笑,夹着马腹,“驾!”
陈惊把速度降了下来,给了妹妹一个脑瓜崩,责问道:“你能进入现实吗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听到没”看到妹妹低下头,他内心稍稍安定。
一百名玩家终于到达了萌店。
……
萌店。
他们原以为萌店会是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有巧克力的池塘,各种各样的软糖人在游泳池里泡澡,公园,广场上玩耍的是一些小孩子,一个颐养天年的地方。
他们站在【萌店】二字的村口,回头,看到糖尘暴从远处席卷而来,那是一处白糖的漩涡,高度通天,疾驰而来。
驾!
玩家们在与糖尘暴竞跑,落后就是死亡,他们冲进村庄,却看到家家闭户,皮裤女陶然拼命地敲门,希望村民们能开门让自己等人进去避一避糖尘暴,她踹了一脚还是没有反应。
“小姐姐,我来帮你吧。”
巴清站在陶然面前,掏出魔纹刀,切了个方块,将整块门切下来,进入其中后,才发现门里有门,一共三道,全部切开后,看到一个软糖人小男孩手持火种试图逼退自己。
“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失算了。”
陶然吹了口气,吹熄灭了这个火种,玩家们涌入,赶紧重新修好了门,关闭后,等外面地声音停息后,才再次打开。
可能是因为整个世界都是糖分,所以,世界的温度很低,白天三四度,夜晚通常零下十几度,这家人躲着老远,看着玩家们烤火,在他们身旁,已经融化了好几个坑穴。
“秦虹会去萌店的哪里呢”陈惊思索道。
脸上涂抹的比女人还白的游鸿明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接着,他的两个跟班独眼龙凯萨,胖子森宿也歇下来,他们依靠运动来补充热量。
某女演员冻得瑟瑟发抖,宠爱她的某投资者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他们相拥在一起,望着天空的冷月,该女生道:“我们回去吧。”
“再坚持一下,剧情还没看到呢。”
该名投资者劝慰道,搂紧了女演员,望向这女生,眉头紧缩,右手掏出一把匕首,捏紧后又放了下去,继续道:“现在回去的话,岂不白来了,是不宝贝”
网络喷子低头睥睨着女演员,嘀咕道:“贱人就是矫情。”
众玩家开始谈论起护国大将军之子秦虹的去处,他会躲藏在萌店的哪户人家呢,村委会里豪绅富贾之家穷苦人家或者走得更干脆些,去了糖漠中的异域
夜里,众人沉沉睡去,忽然被一名农夫惊醒,只听见有人呼喊道,“杀人啦!杀人啦!”玩家们纷纷睁开眼,齐齐转身,黑暗里一个瘦小的身影,窜入糖漠里,他们追进时,发现有流沙糖将该人淹没,应该是逃走了。
一个女人站在他们的篝火处,火光已经被熄灭了,但她的四周却飞舞着上千只萤火虫,冷光照亮了众玩家们刚刚栖身的民居里,四个尸体横陈在庭院里。
这些尸体全部是身体诡异地弯曲着,上面千疮百孔,糖汁流在地上,看上去是被利器从内部刺伤。
“一家大小被屠杀,小男孩呢”
陈惊看着这些尸体,刚刚冒出了这个疑问,这名女人头也不回地道:“小男孩就是秦虹,他们收留叛贼之子,当诛!不过……你们就算了,不知者无过。”
“那你是谁”
女人瞪了陈惊一眼,让陈惊硬生生住嘴,她一只脚踏上了白色的大雁,她的目光又在众玩家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随即飘然远去。
陶然扛着火箭筒,瞄准了这个女人,陈惊阻止了她,“现在还不清楚是敌是友。”
编剧把大家聚拢过来,仔细地分析道:“这女人要么效忠皇帝,要么效忠王后。”
“切,这还用你来分析。”众人白眼。
编辑急了,“我还没说完呢,效忠皇帝的话,那皇帝就没有被王后架空,效忠王后的话,那皇帝就有被王后架空的可能性,你们看到刚刚那女人的白鹤了没这说明她身份尊贵,加上她又是女人,我猜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别管这些,找到秦虹是正道。”
编剧咳嗽了声,道:“不理清思路,就没法找到秦虹,我们要分析人物的身份,动机,社交脉络,大环境状态,才能抽丝剥茧般找到一丝线索,不然你看这茫茫人海,到哪儿去找”
清晨。
村民们讨论昨夜奇尔特一家的暴毙,昨天看到他们不知从哪儿收养了一个小男孩,说不定就是他害死的,也有人说,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的头发钻入了奇尔特一家的身体里,弄死了他们。
众说纷纭,事情没有定论,此时,三个残疾人出现在了村口,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一个跛子,他们查看了奇尔特一家的尸体,死状奇特,很显然,都是一招致命。
瞎子背着跛子,聋子拿着碗,他们凑到每家每户的门口,乞讨,希望有人能施舍一些巧克力树的果实或花朵,没有人理会他们,他们被轰出门,便诅咒道:“没有同情心的家伙,早早晚晚变聋变瞎变跛。”
村民们不以为意,但当天夜里,有一个村民在夜里哀嚎一声,那声音打破了寂静,他的家人发现他的眼睛瞎了,后来,又有人发现自己聋了,有人发现自己瘸了,没错,一定是那三个乞丐搞的鬼。
村民们手持火把在村子里翻找了好几个时辰,始终找不到那三个残疾人,第二天,那三个残疾人又准时出现在村口拿出碗,准备乞讨,于是村民们一拥而上将之擒获。
他们将被处以火刑。
这三个残疾人被捆在麦芽棒上,下面堆满了香草,村民们叫嚣着:“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老大,我就说不该来吧,一来就作死啊。”跛子望着聋子哀怨道。
“咱们这条命都是老大捡来的,死就死了,怕啥这不还没死吗。”
“咱就怕这死的不值得啊!”跛子叹息道。
玩家们第二天晚上是居住在距离村口一公里的窝棚里,因为他们觉得村里不吉利,果然,到达萌店的第二天夜里又发生了死人事件。
村民们就要朝麦芽棒上点火了,忽然间,这位村民手脚抽搐,丢掉了火把,躺在了地上,望向自己的手腕,那里被米打糖贯穿,手腕有血洞,染血的米打糖砸入附近的房舍墙壁。
“谁!给我出来!”
另一位村民重新点燃火把,非常仔细地查看了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躬身点火,唰!一道雷电从天上劈下来,把整个火把焚成灰烬,他惊恐地望着地上的灰烬,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三个残疾人。
“装神弄鬼!大家一起上!”
数十位村民纷纷给自己加油打气,他们手持火把,站成一排,再次确认了周边没有危险,天上也是晴空万里,同时弯腰,也是此时,他们面前突兀的出现一道沟壑,将他们拦住。
“究竟是谁!给老子出来!老子看见你了!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