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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木强忍着恶心,弄了好大半天,才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双手已经沾满了泥土和脑浆的混合物,看上去特别恶心。
格木尽量不去看自己的手,心里想着下一顿饭可能是吃不进去了。
“然后呢”格木道。
“研磨抬笔,念动力。你现在要把这个甄徳重新拼出来,拼成一个人形。”冬安道。
格木一听头皮有些炸,有些无法接受,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大哥,我是人。她现在只有一个头,一个碎成渣渣的头!你让我拼个头都不可能,念动力是什么玩意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变态很反人类么”
冬安也很蛋疼,他看着桌子上那确实是碎成渣的头,道:“先画吧,不要管画风和行为问题。”
格木呼出一口,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崩溃。他十分暴躁的打开碗柜,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盘子来研磨,毛笔蘸了一笔松烟墨。而后格木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着这个“甄徳”生前的样貌,然后他发现他想不起来。
那就只能自由发挥了。
格木睁开眼,大笔一挥迅速落笔。他的脑内回想着这个甄徳正常的人体结构,然后就根据这个想象在那破碎脑袋上涂涂画画。这果断程度看得冬安都有些意外,很快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格木发誓他画的确实是个人形!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形忽然变成了一个墨色非常淡的蝌蚪!。紧接着,那个“蝌蚪”就钻进破碎的脑壳里愉快游泳。
这个场面让格木和冬安都感到措手不及。
然后,蝌蚪游了一会儿,碎掉的一半脑壳长出来了。虽然比例不太对称。
格木懵了,手中的白云笔无声滑落在地。他看了一眼冬安,就见冬安脸色看上去十分痛苦,像是便秘了十多天。
“毫无天赋。”冬安道。
格木看着那个头,像一个基因突变的南瓜,随即南瓜上长出眼睛来了,虽然那个眼睛看上去像整容过度的卡姿兰网红大电眼。格木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当然他也把那句话说了出来,道:“小蝌蚪找妈妈”
冬安忍住想揍人的冲动,叹了一声,骂道:“找你妈个头!”
格木有些委屈,道:“现在确实是找它妈的头啊。”
冬安再度拎起头颅,往地上一摔,长出来的“蝌蚪妈妈”又被摔回了原来四分五裂的样子。除此之外,地上还多了一滩墨水。
“再来。”冬安道。
格木看着地上的头盖骨和脑浆,心很累很崩溃。他把白云笔拍在桌上,边骂边表明立场:“老子不玩了!”
狗日的这样太考验人的精神力了,格木觉得再玩儿下去他得疯,感情这还成无限循环拼尸体的节奏了么,鬼记得那个什么狗屁甄徳长什么样子。
而且他凭什么非要做这个,就因为那个什么狗屁七柱,他就得学这些不在他理解范围的玩意扯犊子呢!他现在的心态很矛盾,一方面,他实在不想学这些东西。另一方面,他十分想把七柱的那群人找出来给往死里虐!
冬安也很是头疼,格木和他这种人,单从认知这个层次来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沟通很困难,接受也很困难。就在冬安惆怅怎么来引导格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贾……”是石开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
冬安感觉事情不对,一把抓住了前去开门的格木,示意他闭嘴,然后道:“石开怎么了”
不等石开回话,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道:“贾家小子,带着房里的宫家人出来见一面吧。”
话音刚落,一柄一指长的飞刀穿过木门直攻了进来。格木瞪大了眼睛,冬安不慌不忙,单指弹开那柄飞刀,一转手那柄飞刀就落在了冬安手心。
屋外的人什么意思很明显,这是警告。冬安觉得他受到了挑衅,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格木看着冬安手心里的飞刀,上面用小篆刻着一个“甄徳”字。他做了个口型问冬安“七柱”
冬安摇摇头,拍拍格木的肩,示意他呆在屋内,然后格木就看见冬安将手抬起来对准门,手腕微微一动,随后他手中的飞刀就嗖的飞了出去。
门外一声惨叫,随后他们在屋内听到了人向后倒地的声音。
格木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冬安,从冬安接住飞刀的那一刻起,格木就知道冬安这个人真的只是低调。能把这种飞刀扔穿门是需要什么样的腕力!换做是他,他可以把那把刀扔到木门的位置,但是那把刀很可能会反弹回来戳到他自个儿身上。
很显然,门外有人死了。
冬安这个反击也是一种警告。意思是不管门外的人来路有多牛逼,最好别乱来。以牙还牙这种事儿他特别擅长。
做完这件事儿,格木看到冬安就这么走了出去,外头那群人是来找他格木麻烦的,但是格木感觉他自个儿现在不是那么紧张。冬安的存在,能消除他一半儿的恐惧。
格木躲在屋内,十分担心屋外石开的状况。
屋外传来了声音。
“放开石开,他们不是你弄死的对象,因为要弄死他的,是我们。”屋外有人道,听声音,那男人的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
“里头的家人呢”有一个低沉的声音继续问道。
“里面没有人。”冬安道。
“冬安你小子,别为难我们。”又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格木的好奇心被成功的勾了起来,他蹑手蹑脚放缓脚步慢慢挪到门口,眯着眼睛从门缝里看去,只看见外头很多双腿和脚,他们都穿着运动鞋和登山服,鞋和裤子上多多少少都有泥土,看来是走了很久的路赶过来的。
这群人想要带走他,他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随即他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去他妈的面子,这绝对不是面子的问题。格木又往前凑了凑,忽然,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狠狠勒住了脖子!然后一快白布迅速捂住了格木的口鼻,格木心脏一顿在惊恐中猛吸一口气就晕了过去!
赵叔就是大肚腩,也就是格木以前的前老板!
“那既然里头没有人,就当我们白跑一趟,冬安,多有得罪了。”一个法令纹非常深的男人道。
冬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拍拍这个男人的肩膀,笑道:“哪里哪里,大肚腩毕竟是替七柱办事儿的人。”
然后这个叫大肚腩的男人十分懂行的样子指了指冬安,二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着,这个笑声听起来很社会很油腻。
随后大肚腩就带着一干人下山去了。
石开如释负重靠在木门上,显然木门承载不了他的体重,石开往后一靠就向后摔去。冬安一个转身扶住石开,随即他看到了屋内空空如也,紧接着他头皮就炸了。
“狗日的!”冬安咬牙骂道。
石开感觉大事不妙,一回头血压蹭蹭蹭往上冲,差点儿晕倒。冬安将格木老子扶到椅子上歇息,给石开顺气。
现在还不能让石开死,不然凭借冬安的实力,干掉石开那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格木没了,一个一米七八的汉子,在冬安眼皮子底下没了,连个声响都没有。冬安觉得他作为一个七柱消灭者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同时,他还没有理由找赵家要人。因为“里面没有人”这句话儿可是他自己说出口的。赵家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从一个“没人”的屋里带走了格木,冬安也只能吃一篓子黄连,不能叫唤不能挑事儿。
既然屋子里没人,那他怎么可以和大肚腩要人
冬安烦得要命,就在这时石开紧紧抓住冬安的手,就差给冬安跪下了,哀求道:“冬安啊,你可一定不要把我那倒霉儿子给找回来啊,只要你找不回来,叔叔给你多少钱都行!”
冬安立马安抚着老人家,道:“石开你别急,您宝贝儿子我一定找回来。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冬安表明立场,但是怎么找七柱大肚腩人行踪诡秘,格木一被带走,就算是冬安也很难确定格木的方位。
现在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他找到格木那个木哥的时候,那木哥还有命。
冬安想了一下,对石开道:“宫叔,你在这里呆着,绝对不要离开贾家,你等我弟弟回来,他会保护你。我下山找那木哥。”
这一边,冬安在临走前从房间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一张异能使用权限点燃。
此时,远在sss大学课堂里的一位xxx教授,在课堂上闻到了一股香味儿,他难得在课堂上足足顿了一分钟的时间才继续讲课。底下的洋学生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严谨的教授竟然会在课堂上走神。
当天课程结束后,这位教授向学校请了假,买了一张回xxx国的机票。
另一边,格木一醒来浑身不自在,他似乎被带到了一个医院病房里,但好像这里又不是医院,四周全是书架子,上头摆满了多多少少的书。
这里没有人。
格木的左手插着针头,他在打点滴。塑料输液瓶上写着“生理盐水”四个大字,但格木并不相信这就是“生理盐水,”他非常小心的拔掉左手上的针头,但血管还是肿了起来,有些疼。
格木喉咙有些干,说明他昏迷时间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他身上的手机被拿走,完全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绑架
格木脑海里蹦出来的只有这个词了。
他从床上做起来,地上放着的塑料制的蓝色拖鞋,他套上拖鞋,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一步步走着,打量着四周,这个空间非常大,眼前的书架子只是一部分,向后推全是书架子,放了差不多有一百来个两人高的书架。
但这个房间奇怪的不止是这个点,而是这个房间根本没有门和窗户,格木用一个小时走了两圈儿,四周全是水泥,没有机关,没有暗门,他完完全全的被锁在这里。
这算什么绝地求生还是电锯惊魂。
恐惧和愤怒一起袭来,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格木一脚踹翻了眼前的书架子,那个书架子重重向后倒去,后面的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续性向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