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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时间和磨砺。”他看着我的模样,不知受什么心情驱使,又添了一句,“不过,你的优势是,其他人一般都是普通花草的种子,而你是一颗巨杉的种子,你有长成世界上最高的树的潜力。”
我吐吐舌头,蹲下身捡珠子去了:“有可能长成高达百米的参天大树,但也有可能在种子时就被小动物吃掉了,可能在幼苗时被过路的黑鹿一脚踩折了,更可能在长到一半的时候被伐木工人锯掉了,甚至在长成之后,被雷电劈中烧毁了……”
“是的,有无数可控及不可控的风险。”他自负地俯视我,说,“不过,你很幸运,有我在你身边。”
只是,听他说得这么笃定,我只觉得胸口剧烈地跳起来,激动的情绪几乎让我无法控制,连声音都颤抖了:“嗯,我的前途很美好……不过道路还很曲折,是不是”
我手中捏着一颗珠子,抬头看他。
看到他脸上确切肯定的表情。我一时只能紧紧握紧手心的珠子,抑制住自己心中的热潮。
“好了,这两天收拾一下东西,我帮你请假,准备走吧。”他示意我赶快弄好裙子的肩膀。
我幸福地点头:“嗯!”
“请假”
陈连依看到我递上的请假条,简直悲痛欲绝:“顾老师那几天不在,魏华去照顾男友,鹿萌这混蛋醉酒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你居然又请假,这日子没法过了!”
鹿萌扶着宿醉后快要裂开的头,说:“沐沐,你放心去吧!平安夜让你独自通宵加班都是我的错,这回你安心去玩,我一定会连你的份儿一起做好的!”
“呸!你先告诉我,上次把手摇花边写成水溶花边的人是谁幸好沐沐看到参数之后问我,衣领上装饰手摇花边是不是更合适些,我才发现被你给搞错了!”陈连依气恨交加,扯住他的衣领喷他,“要不是我和沐沐帮你擦屁股,你摊上多少大事了!”
鹿萌缩着头,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新年也没啥事啊,老师都去巴黎了,是吧顶多我在这边留守嘛……”
莉莉丝过来给大家分棒棒糖:“陈姐消消气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鹿就是这样的熊孩子——对了陈姐,昨天《one》组织的那个圣诞派对听说很热闹啊沈行知也去了最后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是谁跟谁啊哈哈哈……”
“你想都想不到,是主编宋瑜和一个小明星,女的。”陈连依顿时笑出来,把鹿萌直接丢开了,“两个女生视死如归地抱在一起,真是拼了!哈哈哈……”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看起来高傲冷漠的主编在大家的起哄下痛苦不堪地亲吻另一个女生的画面,顿时也笑了出来,觉得我在一瞬间可爱起来了。
“原来是主编被捉弄了啊,我还以为大家的目标会是沈行知呢。”莉莉丝惋惜地说。
“因为沈行知中途逃脱了!不过后来我听说他近期也要去巴黎,估计和顾老师一样,去看巴斯蒂安的最新发布会吧。毕竟这是时隔一年之后,大帝重新亲自操刀的一季高定。”
鹿萌揉着脖子问:“咦,可是大牌每年基本都有8次发布会呀,他身为品牌的设计总监,居然之前都交给别人了”
“是啊,你也知道每年8次啊!他手中有3个牌子,全都自己来弄会不会死人灵感从哪里来所以他过去几年只是主导每一季的风格走向和产品设计,一年也不会出几件新衣服的,像今年春夏的海洋系列,他亲自设计的就只有6件。”
莉莉丝夸张地叫起来:“说到这个,你们看到里面那件褶皱大摆的湖蓝色裙子了吗天啊,真是太美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那件简直是梦幻之作。”
“是吧!我现在的桌面就是它!待会儿我分享大图给你。”莉莉丝捧着心口哀叹,“不知道国内会不会有人借得到这件衣服,要是我能看一看实物,最好再摸一摸,那就太好了……”
陈连依说:“沈行知不是去巴黎了吗他神通广大,或许能看到实物,你给他发条消息,拜托他给你拍张实物图拔草吧。”
“为什么是拔草啊”
“因为我觉得那种效果很可能是光线或者ps的魔法,你看到实物就会失望的。”
不,实物比图片更震撼更美丽!我想着挂在自己衣柜里的裙子,好想说出这样的话,但迟疑片刻,终于还是保持了沉默——毕竟,我怕说出来历之后,大家会一致认定贺瑾言是我的金主。
虽然……现在的性质已经很像了。
莉莉丝掩面流泪,陈连依心情大好,我见我一脸疲惫,便说:“好啦,沐沐,你赶紧回去睡觉吧。请假的事我会和顾老师说的,你记得准时回来上班。”
“好的,多谢陈姐!”
虽然昨晚通宵,可回去之后,我还是睡不着。
要出国,并且要去看大帝的时装秀,这兴奋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简直没法平息。
偏偏沈行知还要来火上浇油,发消息问:“沐沐,听说你也要去法国什么时候”
我兴奋不已,赶紧给他回复:“我30号去。”
“哦,那你还可以慢慢准备,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看到“走”这个字,顿时迟疑了。
那天晚上的寒冷似乎又慢慢逼进我的身体,让我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死死地握着手机。
许久,等到身体这一阵僵硬过去,我才艰难地抬起指尖,慢慢地输入问:“那,你还回来吗”
他那边也停了好久,没有应答。
我闭着眼,觉得眼睛像针扎一样地痛。我听到自己悬空的心在轰然跳动,让我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机终于轻微振动,他的回复过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回复。
“会的,因为我还要亲眼看着你实现梦想呢。”后面是一个笑脸。
疼痛的眼睛中,泪水终于漫了出来。
我在模糊一片的视野中,仿佛看到他带着那种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容,随口说着亲昵而不负责任的话——我喜欢每一个女孩。
却不知道,他习以为常的那些温柔,会让别人多么痛苦。
最终,我回复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笑脸,因为我真的不知道,除此,自己还能如何反应。
他又说:“明天就要走啦,临走前不聚一聚吗”
“不行啊,昨晚通宵在弄一件衣服,现在刚刚回来,困得要命,我得睡一会儿。”
我发出去之后,以为沈行知会顺其自然地说,那你好好休息吧。
然而他发过来的却是:“谁这么残忍,平安夜还让你加班你一个人吗”
我的眼前,浮现出贺瑾言无可奈何帮我缝珠子的情形。
估计……贺总不会让人知道他有这么一面吧,还是不要提了。
所以我回复:“有件衣服今天九点多就要交付,办公室别人都有事走了,只剩我一个人弄,没办法。”
沈行知那边一直保持着“对方输入中”的状态,然而,却迟迟没有发过来什么。
我看着那行字,想着他该在写一段很长的话,所以才会这么久一直在输入。
可等了太久,他依然没有回应。
手机这边的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那边不停地删掉重写。他想说什么呢
心虚的我,为了避免他追问,又发了一句:“你的平安夜过得怎么样我怎么听陈姐说,你中途逃脱了”
我握着手机等待他的回复,等了好久,终于沉沉睡去。
我真的很困,睡得很死。醒来时夕阳已将我整个房间染成灿黄色。
我下意识地先抓过手机看上面的内容。
沈行知最后发过来的只有一句话:嗯,不喜欢某个游戏。
完全无关紧要的一句话,隔了这么久,回复不回复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我坐在床上,慢慢地关了手机,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麻痹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
巴黎,巴黎……
我起身去翻了翻冰箱,找了些东西出来打算给自己做碗面条,结果面条还没煮熟,敲门声已经响起。
沈行知居然直接过来了,他靠在门框上,低头认真地看着我,问:“你知道最重要的是带什么吗”
我摇摇头,迷惑地看着他。
他一脸严肃地说:“带上我。我特别有用,十小时的飞机很漫长很无趣,我可以陪你说话陪你玩,累的时候当靠枕,困的时候当抱枕……”
“别开玩笑啦!”我忍不住笑了,“我自己都是贺瑾言带着去的,哪还能携带你这样的大件行李”
他跟着我进门,毫无节操地说:“他会同意的,顶多我咬牙让他也可以用我。”
我再次笑出来:“你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听说你昨天连大家最喜闻乐见的槲寄生下那个游戏都逃掉了——这就是你不喜欢的那个游戏”
沈行知终于收敛了笑容,皱起眉说:“是啊,之前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真的吗”我在心里思忖着,是亲到了他讨厌的人吗他还有讨厌的女孩子
“总之,我一开始还在想国内没有这样的习惯实在太好了,结果没想到,大家也开始搞这一套了,所以我只能落荒而逃。”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知道我肯定想探究自己亲到的人究竟是谁,所以直接就把我的头按住了,“别胡思乱想,没什么好玩的!”
我看他那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抓住他按在自己头上的手,哈哈笑出来:“谁啊谁啊告诉我一下嘛……”
话音未落,沈行知指指厨房,问:“你在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