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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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若涵回到家之后，就遣人去仔细打听了凌兰。
很快，她就得知了凌兰和赵承轩的渊源。
孔若涵正在屋子里修剪一盆玉兰，来回话的是她颇为信任的刘妈妈。
“原来早在几年前，凌姑娘就认识小国公爷了。”孔若涵用一把秀气的小剪刀，剪掉了玉兰多出来的一根花枝。
刘婆子道：“正是如此，几年前小国公爷奉命外出，路遇歹徒，身上受了重伤，在凌姑娘家落脚，她也算得着机会帮了小国公爷，着才与小国公爷扯上关系。依老奴看，她也算是运气好，否则以她的身份，哪里能与小国公爷扯上关系。”
孔若涵静静的听着，道：“这也是她的造化，不过，国公府好像并不想与她有关系，不是说早在三年前国公府就把她帮小国公爷的恩情给还清了吗”
“确实如此。”刘妈妈老实回答。
孔若涵放下手里的剪刀，透过大开的窗子，看着外面的天空，一派宁静的样子，实则心里则在盘算着凌兰这事。
国公府的老夫人不待见凌兰，只小国公爷还不愿与凌兰断绝关系，如此说来，只要荣老夫人站在自己这一边，自己的胜算就很大。
不过，若想自己以后嫁进国公府的日子更好过，凌兰还是再也不与小国公爷甚至整个国公府联系的好。
如今唯一让她不解的是，荣老夫人如此不待见凌兰，为何还要请她去国公府为她调养身体，这不是故意给凌兰和小国公爷制造多见面的机会吗
这件事她还得再去荣老夫人那里打探打探。
从国公府回来的第二日，凌兰就让人送去了一张调养方子。
国公府她是不打算再去了的，那张调养方子，荣老夫人用不用她也不在乎，反正荣老夫人让自己过去也不是真心请她调养身体的，该让她知道的，她也知道了，该试探的她也试探了，想来也不会再让她去国公府了。
然而，凌兰想错了，送去调养方子的半月之后的一日，荣老夫人身边的荣妈妈，亲自过来了，还送来了国公府给的谢银。
“老夫人按照姑娘给的调养方子吃了这小半个月，感觉身体轻便多了，特意让老奴送来谢银，并请凌姑娘再多去国公府走动走动。”
“如今老夫人的膳食都是在，荣养院的小厨房准备的，老夫人说，姑娘是调养膳食这方面的专家，请姑娘多费心，去小厨房里多教教那些人，该给的银子，国公府是一分不会少的。”
送走了荣妈妈，凌兰也纳闷了起来，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荣老夫人想要让她知道孔家小姐是真，想要调养身体也是真
国公府送来的银子，她都收了，银货两讫，这样她和国公府就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也省的荣老夫人处处试探了。
荣妈妈过来的当日，凌兰就派在调养之道上很有天赋的小腾去了国公府。
没想到，小腾去了一次，回来之后却说：“姑娘啊，这国公府的老夫人还真是的，您为了避嫌，都不去国公府了，她却说您不想看到她老婆子，才让我去的。”
至此，凌兰是彻底看不懂荣老夫人了。
防着自己，自己避嫌派自己手下最优秀的人去国公府，她却又不乐意了。
荣老夫人毕竟是在百年大族长大的人，有比自己经历的多，她心思的深沉，还真不是凌兰能看懂的。
可凌兰也知道，事情反常必有妖，本来荣老夫人主动请她去调养身体这件事，就很反常，现在又要求自己亲自为她调养，事情就更反常了。
凌兰忧心忡忡，暗自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荣老夫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自己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第二日，凌兰没再让小腾去国公府，自己亲自去了。
每日去国公府也没什么大事。荣老夫人的运动，凌兰安排没有安排太剧烈的运动，就是每日多走动走动，都是由荣妈妈或孔家小姐陪着。
安排的膳食菜谱，小厨房说有些菜式不会做，荣妈妈就请凌兰去小厨房里费心看着去了。
如此，平安无事的又过了小半个月，眼看着荣老夫人的身体比之前好了太多，荣老夫人似乎也对凌兰和煦了不少。
弄的凌兰，都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想错了，荣老夫人或许正的没有其他目的呢！
不过，凌兰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毕竟荣老夫人不是轻易就对人改变态度的人。
否则也不会在她刚来京城时，就举办赏花宴来敲打她。
凌兰经常来国公府的这段日子，也有几次遇到来请安的赵承轩，可他们都是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基本上都没有说过话。
这段日子，除了凌兰以外，孔家小姐也经常出入国公府。
凌兰在国公府的一切，她与赵承轩的相处模式，荣老夫人对她态度上的变化，孔若涵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荣老夫人孔若涵还不担心，因为她几乎每日都陪着荣老夫人散步，荣老夫人对她的喜欢是否真心，她是能看出来的。
让她担心的，是赵承轩对待的凌兰的态度。
虽然在国公府的时候，他们两人并没有怎么说过话，可只要是有凌兰在的时候，赵承轩的目光就没有分给别人过。即使她对他巧笑倩兮的讨好，他也只是很敷衍的应付过去。
这让孔若涵感到了极大的威胁，想到以后，即使自己嫁给赵承轩做了正妻，他也可以纳凌兰为妾，毕竟凌兰的身份低微，国公府的人不会让她做赵承轩的正妻，作为妥协，或许会同意他纳凌兰为妾。
要真是那样，她这个正妻就是一个摆设。
孔若涵想这些事，想的太入迷，一旁的荣老夫人连喊了她两声她都没听见。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她才恍然回神，看向荣老夫人，就见荣老夫人一脸关切的问道：“若涵啊，你是不是走的累了，要不咱们去前面凉亭里歇歇吧”
孔若涵掩饰的笑笑道：“确实有些累了，老夫人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我都赶不上老夫人的体力了。”
荣老夫人道：“是呢，我也觉得身体比以前轻便了许多。说起来这还都是凌丫头的功劳。”
说到这儿，荣老夫人似是很忧心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唉，若涵啊，说实话，祖母最看重的是你，可轩儿是个死心眼，看重了就非要得到。去年就因为有人得罪了她，轩儿就办了糊涂事，为此都被皇上给责罚了，我若不允许她进门，轩儿这个混小子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混事来呢。”
孔若涵即使再有大家闺秀的风度，听到这番话也沉下了脸色。
荣老夫人看着她的脸色，心中暗笑一声，嘴上却连忙安慰道：“若涵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在你之前进门的，你永远是我最看重的孙媳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