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刘昊至北宋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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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们换上了相对整洁的衣甲，兵器擦得锃亮，神情肃穆，军容鼎盛。 那面巨大的玄色“汉”字龙旗，在城门楼上高高飘扬，迎着初升的朝阳，猎猎作响。 御街两侧，汉军士卒用长矛和盾牌隔出了长长的通道，后方则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汴京百姓。 人们扶老携幼，翘首以盼，脸上写满了紧张、好奇、激动与惶恐。低声的议论如同潮水般嗡嗡作响。 “快看！那边！城门楼上插旗了！” “好威武的兵！比金狗……不，比咱们以前的禁军看着精神多了！” “听说那位天子是从一道金光门里走出来的神仙人物……” “嘘！小声点！来了！好像有动静了！” 辰时末，巳时初。 南薰门内，那片被划为绝对禁区、有重兵把守的方向，突然有了变化！ 先是一阵低沉而奇异的嗡鸣声响起，仿佛来自地底，又似来自九天。 紧接着，城门内的上空，风起云涌，原本晴朗的天空，光线开始扭曲、汇聚！ “看！天象变了！”百姓中有人惊呼。 只见城门入口处，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中，陡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 光芒迅速凝聚、拉伸，最终化作一道高达五丈、宽逾三丈、边缘流淌着液态金焰般的巍峨光门！ 正是“北宋破界门”在汴京这一侧的显现！ 却是随着汉军攻占汴京城后，破界门此时并不是固定在之前山谷了，同样可以在汉军攻占之地进行挪动，破界门每一个月可以在汉军攻占之地移动一次！ 破界门与在洛阳祭坛时相比，这光门似乎更加凝实、稳定，散发出的威严与神秘气息，让所有目睹的汴京百姓，无论是普通民众还是残存的宋军、官吏，无不感到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敬畏！ “神迹……真是神迹啊！”有白发老儒跪倒在地，热泪盈眶。 “天门开了！是天兵天将要出来了！”更多百姓跟着跪下，磕头不止。 列队迎接的汉军将士，则个个挺直腰板，与有荣焉。 这就是连接他们家乡与这个苦难之地的通道！ 是他们大汉陛下的伟力展现！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光门中心那深邃旋转的混沌旋涡，波动陡然加剧！ 紧接着，一队队身影，开始从光门中稳步走出！ 首先出来的，是五百名顶盔贯甲、身材异常魁梧雄壮的武士！他们身着精良的黑色扎甲，外罩红色战袍，手持巨大的斩马剑或长戟，眼神锐利如鹰，杀气腾腾，正是张飞、典韦统领的虎卫精锐！ 他们一出场，那冲天的煞气与精良至极的装备，就让所有围观者倒吸一口凉气——这绝对是百战百战的铁血锐士！ 比昨日见到的汉军前锋，气势更胜！ 虎卫迅速在光门出口两侧列出警戒阵型，长戟指外，肃杀无声。 随后，出来的是一众文官。 荀彧一身紫色汉式深衣，头戴进贤冠，气度雍容沉静。 郭嘉则是一袭青衫，外罩软甲，羽扇纶巾，嘴角含笑，眼神灵动。 华佗仙风道骨，背着药箱。 沈铁父子穿着工匠短打，却目光热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看到又回来了，顿时激动，对刘昊更是敬佩了…… 这些文臣气质各异，但都透着一种与北宋文人截然不同的、更为干练务实的气息。 接着是更多的随从、工匠、医士。 最后，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时—— 光门的光芒似乎都为之一定。 刘昊，一步踏出！ 他并未穿着繁复的衮服冕旒，而是一身裁剪合体的玄色金纹常服，腰佩赤霄剑，头戴简易的金冠。 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顾盼之间，一股睥睨天下、执掌乾坤的帝王威严，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掌控无数人生死、开拓万里江山的雄主气度，与赵佶的儒雅孱弱、赵桓的惊惶无措，判若云泥！ 阳光恰好穿过云层，洒落在他身上，玄衣上的金线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这一刻，整个南薰门外，数万军民，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道年轻而威严的身影之上！ 千年前的大汉天子……真的，降临了！ 刘昊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严整的汉军仪仗，扫过远处那密密麻麻、跪伏一片的汴京百姓，扫过更远处那残破却依然能看出昔日宏伟轮廓的汴京城墙。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承载着两个时空的重量。 然后，他缓缓抬起右手。 “平身。” 声音并不十分洪亮，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与威严。 汉军将士齐刷刷挺直身躯，动作整齐划一。 远处的百姓，却大多仍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有少数胆大的，偷偷抬眼窥视。 冉闵、关羽、吕布、徐庶等将领快步上前，单膝跪地：“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 “众卿平身，辛苦了。”刘昊上前，亲手扶起冉闵，目光扫过众将染血的战袍和疲惫却兴奋的面容，点了点头，“鹰嘴崖一战，打出了我大汉的威风，打出了华夏的骨气！朕，为你们感到骄傲！” “为陛下效力！万死不辞！”众将激动回应。 刘昊又对徐庶道：“元直运筹帷幄，功不可没。” 徐庶躬身：“此乃将士用命，陛下天威所致，臣不敢居功。” 简单寒暄后，刘昊的目光扫过周围街道哗然一片的汴京百姓，倒是并不急着收揽民心，需要给汴京百姓留一些时间消化。 刘昊的目光投向御街深处，投向那座隐约可见的皇宫。 “走吧，”刘昊声音沉稳，“去皇宫。朕，该见见那位‘道君皇帝’，和咱们的‘靖康陛下’了。” 说罢，他在张飞、典韦等虎卫的簇拥下，在荀彧、郭嘉等文臣的随行下，迈步向前。 汉军仪仗立刻前导，队伍缓缓移动，沿着御街，向着汴京皇城进发。 道路两侧，被允许观望的汴京百姓，如同被分开的海水，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直到天子仪仗走过，才有人敢微微抬头，看向那道玄色背影，看向那些装束古朴、气度不凡的文武官员，看向那些杀气凛然却又纪律严明的汉军士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