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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岚递给他一锭银子之后就不说话了。
果然是林家的，抠门都是遗传的。
林俊贤的身材是不错的，穿上之后二人也是实打实的俊秀，只是有些身体特征还是隐藏不住的，但是林菀岚也觉得没有所谓，华灯初上，相约去青楼。
青楼刚刚开门，招揽生意的时候。
林菀岚随意挑了一家最热门的进去，老鸨看见人过来立刻开心的挥起帕子，粘了脂粉的帕子带着一股廉价的香味：“二位客官这边来啊！我们这儿的姑娘啊！可是整条花街最漂亮的……”
话语突然一僵，然后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二位，是瞒着家里出来的”
倒是没有直白的揭穿两人是女儿身的身份。
林菀岚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金子：“别多问。”
老鸨没有想到面前的人出手这么大方，顿时眼睛都亮了：“好好好，好好好，二位请进，请进！”
想象中的青楼，应当是歌舞升平，其中香艳不可描述。
确实也是如此。
高高的台上几个女子曼妙的身姿在跳着极具挑逗性的舞蹈，一颦一笑都是风情，而台下酒桌，有的刚刚坐下，有的已经喝的混混欲醉，而怀中还搂着一个女人，喝醉了好做风流事吧
林菀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些，难免有些脸红，拉着莫雨便往楼上走去。
老鸨快步跟上：“二位，是要雅间是来学东西的吗”
莫雨奇怪：“可以学什么”
老鸨笑的暧昧：“若是新婚，床上之事，那必然会给二位找有经验的过来……”
“不是！”林菀岚立刻说道：“不是，你，你叫个清白的，会弹曲子的过来就行。”
老鸨连连答应了。
雅间在三楼，关上门基本上就可以隔绝掉外面纷扰的声音，莫雨有些不安的拍了拍红彤彤的脸：“咱们这样子来会不会不好啊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要是碰上认识的人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林菀岚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莫雨赶紧问道：“对啊！怎么办啊”
林菀岚回答：“你就……打死也不承认啊！”
“啊……”这算是什么鬼办法啊……
当然林菀岚也就是说说而已的，一般这里也遇不见多少熟悉的人，更何况她们在三楼的雅间。
林菀岚淡定的说道：“我就是想来看看而已，看够了就回去。”
“你想……看到什么啊”莫雨问道。
林菀岚还没有回答，门就已经开了。
外头进来一个女子，穿着华丽，但是很是怯弱的样子一点也撑不起这个衣服，怯生生的样子，老鸨带过来说道：“二位公子，人带到了。”
林菀岚又扔了一锭银子过去：“你走吧！”
“好勒！”结果银子的老鸨很是兴奋，这可是遇上大主顾了，重点还不用怎么照顾，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二位公子若是有时间，一会儿可以坐在对面的雅间，我们今日选花魁，还能看见呢！”
“选花魁”林菀岚笑了笑：“好，会去看看的。”
进来的女子穿着十分的艳丽，衣服可以说是花枝招展，五颜六色，恨不得将全部的颜色都放在这身衣裳里，喝醉酒的人眼里大抵是挺好看的，但是在一个正常人的眼里，也就……不过如此了。
只不过这个女子生的很清秀，就是因为太清秀了，身子却也很瘦弱，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一个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肩膀也是塌着不合身的。
看着像是临时给换上的。
她手里抱着一个琵琶，怯生生的模样。
她很是胆小，甚至于没有看清楚面前两个客人的样子，以至于没有发现她们是女子并非是男子。
林菀岚“啪”的打开扇子，连这个声音都吓到了面前的女子，她像是一只小兔子。
林菀岚开口：“你，会弹什么”
女子张张嘴，似乎是想要回答，但是却又忘记了怎么回答才是得意的，只得是又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道：“二位爷想听什么”
这都没有听出来自己是个女的
林菀岚很是不可思议，却也越发觉得面前的女子……太不像青楼的女子了。
她开口：“你随意弹吧！”
女子点点头，在凳子上坐下来，然后开始一声一声的弹唱起来，这首曲子林菀岚没有听过，大抵是民间的一些俗语调子，歌词要直白一些，但是调子倒是很好听也很耐听，只是这调子……听着也是有些莫名的悲伤。
一曲停下。
女孩儿有些心惊的看着面前两个不做声的客人，才想起之前同屋的姐姐说过，来青楼的客人大抵都不喜欢这悲悲切切的曲调，方才这客人的声音太温柔了，所以才一时忘乎所以……
她连忙开口：“我……”
“这曲子不错，”林菀岚说道。
莫雨也点点头，未免好奇起来：“这是什么曲子”
女子说道：“叫《山野》，家乡的小调子，改成的琵琶，见笑了。”
林菀岚眨眨眼问：“你家在哪里”
女子垂眸：“离皇城不远。”
“怎的来到这青楼了”莫雨问道，好人家的女儿，应当不会来这里的吧
她身子轻颤了两下：“家中无钱，养不起我了，便将我卖来这楼中，家中得了钱，我也能养活自己，不至于饿死。”
“还有这种事情……”莫雨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不怪她。
她好似是与其他千金小姐不一样，不是说日日的风花雪月，但是沉迷于练武射箭，也从未真的去关心除掉这之外的事情，生在富贵家庭的人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莫雨的家庭本就是十分的圆满，哥哥也宠爱她，根本无法想象会有人为了钱卖掉自己的儿女。
林菀岚也不相信。
她也从未经历过这些。
但是关于家庭的冷暖，经历的比莫雨要稍微多一点。
女子弯了弯嘴角，好似是笑了一下：“是啊！生活如此，公子还要听什么”
林菀岚有些败坏了兴致，说起来好像太过于冷血，但就是因为不冷血才觉得败坏了兴致：“不用了，听闻要开始选花魁了，想去看看。”
然后将一锭银子给了那个女子，便拉着莫雨去了对面的房间里。
楼下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舞台一改刚才进来艳俗的装扮，倒是多了几分优雅华贵的味道。
林菀岚用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说起来对选花魁也是没有什么兴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