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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齐鸣睁着眼睛,虚弱地打趣她:“柳儿妹妹现在这样子可真是漂亮,将来谁能娶你那必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知自己随时都可能死去,即是这样又何必再去纠结其他身外之事。
何不惜取眼前人这是他如今唯一的想法。
柳扶风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哥哥可别打趣我了,这信给你罢。”
林齐鸣接过信,“对了,师傅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将我放于此处后又匆忙离去,肯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办。”
听到这她一下子却是说不出话来了,林齐鸣撕开信封,注意到了她突然的沉默,“怎么了柳儿我可是说错什么了”林齐鸣沉声问道,看着她柳眉颦蹙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那老人家并未与我说他要去往何处,只是...只是在我们交谈时他说他已经是命不久矣了。”柳扶风低声道。
林齐鸣听到这儿,急火攻心,一口血块吐了出来,“师父他,为何...”
想到这儿林齐鸣一下子又愤怒起来,“黑白双煞,神圣堂...我林齐鸣与你们无冤无仇,可你们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夺我亲人、杀我师父。此仇,我林齐鸣不报誓不为人!”
他低吼着,牙齿被鲜血染红,柳扶风从未见过有人露出如此可怖的表情。
窗外的雨已经完全停歇了,这暴雨来得凶猛去得也快,窗外传进那野猫凄厉的哀嚎,柳扶风心中更是一阵颤抖,自从她被卖到这里,夜晚从未听见过野猫如此的哀嚎。
任菁云正跪在寺庙后院的菜园里,佩剑插在一旁,这里荒废多年,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
暴雨过后这荒地显得更加清冷,一片寂静。
她身旁堆着一个两个近乎两尺高的小土堆,身前是两个浅浅的土坑。
可就是这两个浅浅的土坑也让任菁云的手掌再找不到一寸好的皮肤,满手血红,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不知疲倦地不停将泥土刨出。若不是刚下过一场雨,可能她整个手都会报废掉。
她将萧天与萧云的尸体抱进那两个土坑之中,又用手盛土一把一将他们掩盖上,做完这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帮他们哪怕用木头立一块碑了,而此时天已经是蒙蒙亮,她走进寺庙之中,靠在那佛祖的坐台边上蜷缩着,将佩剑靠在一旁,也不管自己还是浑身湿透,就这么沉沉睡去。
“柳儿妹妹,我若此次重伤过后还能活下来,必会替你找一户好人家,让你后半生无忧。”他望着披着被子趴在桌子上睡去的柳扶风暗暗下定决心。
他从来都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玄龟是,明长生是,如今这柳扶风也是。
只是,前二者可能都等不到他的回报了。
他终于缓缓那打开已经被他捏得皱的不成样子的信封,里面是一本蓝色典籍与一张书信。
“又是一本秘籍”林齐鸣无奈地笑笑,自己身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江湖上人人眼红的武功秘籍,可自己又哪里有时间好好地去钻研,看来等伤回复后确实是要好好地找个僻静之所提升一下自己了。
林齐鸣又打开信纸,眼中的无奈转为了惊讶,他瞪大着眼睛,像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师傅竟然是......”
只见信纸中写到:
鸣儿,从今日起你便是真正将要一个人在这江湖上闯荡,江湖虽凶险,可情谊与财富来得也快。你可切莫被金钱迷惑了双眼,也切忌贪权与好色。
不犯此三条,为师相信你在这中江湖必能打下一番天地。
那《破天剑法》中镂空藏了一个令牌,是破天门的掌门令牌,你将这带去华京城参加两个月后破天门三年一度的外门弟子招募大会,进入其中好好修炼。
这令牌与你来说是福也是祸,就看你如何使用它罢。
谨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必来寻我,咱们师徒二人就此别过。
读完信,林齐鸣不知静坐了多久,直到窗外传来了鸡鸣报晓,他才从沉思之中悠悠缓过神来。
天色渐渐明亮,鱼肚白出。
柳扶风也从桌子上醒了过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望向林齐鸣,“哥哥,你可好些了”
望见他比昨夜稍微红润的脸色,柳扶风的心稍微是放下来了些。
“确实是比昨晚好多了,但还是要去看一趟大夫,毕竟我们两个都不懂医术,若是给自己身子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了。”林齐鸣沉声说。
“还是哥哥想得周全,我这便去叫人准备些清粥给哥哥垫垫肚子。”
“那个...柳儿可能帮我打一盆洗脸水来”林齐鸣坐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怕是有些不方便。”
“啊”她却小声地惊呼起来,那小脸却又是突兀的红了起来,“好...好,我这便去!”
林齐鸣看在眼里,一阵无奈,为何叫她帮自己打一盆水都会莫名脸红,难道这丫头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可自己只是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妹妹。
想当初在镖局时可是天天都有佣人给自己准备好洗脸水的,想到这林齐鸣又是一阵悲伤与对自己如今无能的愤怒。
如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一刻不停地告诉他,他必须变强。若是自己足够强,那洛洛就不会被别人抓走,林家也不会因此倒下,师父更不会为救自己而死去。
柳扶风欢喜地跑出房门,这房门的外锁早在鸡鸣之时就已经被打杂的给解开了。他不知道,在柳扶风的眼里只,有妻子才会帮自己的丈夫打水洗漱。
这是儿时她母亲之间的秘密,“柳儿呀柳儿,等你长大后可一定要嫁给一个愿意为他打一辈子洗脸水的人,这样你才会过得幸福。”
洗漱吃饱后,柳扶风挽着林齐鸣的手臂走出了这醉花楼最好的房间“天一阁”。
“哟小公子这么早便起了来,昨晚睡得可还舒服”老鸨远远的就望见林齐鸣与柳扶风手挽手走了过来,她一脸姨母笑地走了过来,只是他那苍白的脸色可有点吓坏了她。
“昨晚,还算凑合。”林齐鸣也不想多说话,就是要装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这“辟邪”今日可就真是派上用场了,一边是柳儿扶着他,另一边他就将“辟邪”用布包起来当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