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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风轻云淡的李承恩因为夏霜那句‘梁上君子’而有了异样,他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折扇,用来排解心中的怒意。
其实李承恩并不在意这些,平时别人怎么说他都觉得无所谓,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可以。
可今日他却有了怒意,先是在梁王那里丢了皇叔的面子,现在又被一位小小妇人嘲讽,再加上那些事情没有一处是往他计划的方向走,心中积压的怒意开始慢慢升腾。
但最终他还是平静下来,若是因为这点小事而发怒,那这几十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李承恩淡然一笑,“沈将军,天色已晚,本王先回王府,等将军伤好之后,再与本王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只怕在下没那个命和王爷把酒言欢。”说着沈降神色聚变,突然咳嗽起来。
这可把夏霜当场吓失色,连忙询问道:“你怎么了”
一直默默坐在马车上的白影,此时焦急从车上跳下来。
沈降捂住自己胸膛,伸出右手去擦额头上的汗,顺便给夏霜递一个安心的眼神。
‘原来是装的。’夏霜如释重负。
可别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然原文剧情怎么办。
既然沈降要演戏,那夏霜只好配合,佯装担忧的眼神,急得眼泪都掉落下来,娇嗔怒斥:“你伤势严重,不能出门。你非不听话,执意要出门,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沈降倔犟的摆了摆手,“你懂什么,你夫君我身体好着呢,才不会因为小小的箭伤卧床休息。”
我去,这货还来劲了,象征性说几句就得了,可别太当真。
两人的行为让李承恩诧异不解。
刚才沈降说话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还没到一刻钟,便这般要咳死的模样。
他是在演戏
还是有其他原因
李承恩慢慢走近他们身边,试探性询问,“将军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像是因为昨日的箭伤变成这样。”
沈降咳的脸红脖子粗,仿佛下一秒就要换不过气来,直接咳死。
摇摇晃晃的他握住夏霜的手,依旧用自大语气说:“与你无关,你不是要回府,怎么还不走”
夏霜见沈降实在难受的厉害,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他是在演戏还是余毒未清理干净,导致毒性发作
她能拿自己的命去赌,但不能拿别人的命去赌,即使那人是心中讨厌的人。
“你别说话,来,我扶你上马车。”
说完,夏霜把沈降的手放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然后在李承恩怀疑注视下与白影把沈降扶上马车。
夏霜在拉下车帘的时候,想起站在车外的李承恩。
她伸出脑袋,目光对上李承恩的幽暗不见底的双眸。
“民女有个问题想请教王爷,不知王爷可否能如实回答”
李承恩兴致勃勃,“女孩子在我这里有特别的权利。”
“王爷从小到大,可曾真的控制过‘欲望’”
李承恩满面的笑容骤然僵硬在脸上,一时竟慌张起来,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细想之下,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可笑。
这种类似的问题,他询问自己很多遍。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他能控制住心中的欲望。
不然也不会忍到现在。
李承恩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这次他用双手摊开扇子,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淡然自若的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夏霜莞尔一笑,不管他是在逃避,还是觉得这问题可笑。她身为书外人,不愿让悲剧发生,可她又不能横加干涉,只能尽最大努力把悲降低。
“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迷失在‘欲望’中找不到出口,从而失去许多。等回首时,一切晚矣。”
夏霜是想提醒他,不要成为被欲望的成为提线木偶。
毕竟,他十岁的女儿真的很无辜。
李承恩似乎察觉到什么,“多谢提醒。”
夏霜微笑着放下帘子,坐到沈降身边,马车缓缓启动,远离闹市街区驶入一条静谧无声的街道中。
不远处的李承恩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刚才夏霜那个问题,让他内心不再平静。
‘欲望’这两个字,以前李承恩从来没有正视过。在某些事上,他城府于欲望,在欲望的催使下,尽情的享受。
可现在,李承恩经过夏霜这一提问,心中有种莫名的异样。
这股异样让李承恩感到很奇怪,不过他没细想,而是把注意力转回沈降咳嗽这件事上。
不管箭伤有多严重,也不至于咳成那样。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沈降在装病。
李承恩眯起狭长的双眼,‘看来他是发现了什么,这样也好,那这场游戏会更加好玩。’
…
沈家马车一进入另一条街道,咳嗽不止的沈降瞬间不咳,顺了几口气,悠闲地吃起果子来。
“呵~演的还挺像,把岳安王都骗过去了。”夏霜双手托腮,无聊似的说。
“你以为李承恩这么好骗。”
夏霜诧异道:“你既然知道骗不了他,为什么还要演”
沈降递给夏霜一个橘子,然后塞了一瓣到自己嘴里,不紧不慢地说:“当然是为了让他怀疑我的智商。”
“啊”
这是什么操作
“李承恩自诩非池中鱼,以前是温和谦让,现在是放荡不羁。其实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形象都不是他真正的性子,他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让人猜到他的心思。”
本来夏霜觉得自己思路挺清晰,可经过他这一解说,脑子全乱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以为是青铜,实际是王者;以为是王者,实际是挂逼
夏霜好好整理一番思绪,询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之所以让李承恩看出你拙劣的演技,其实是为了迷惑他,让他以为你是青铜菜逼。等他放松警惕后,出其不意拿下他”
沈降欣慰点点头,奖励似的给夏霜喂了一瓣橘子,“你说对了一半,其实我主要目的是为了几天后的大事给他提前预警。”
“什么事”
沈降斜靠在软垫上,神秘笑道:“秘密,等过几天你就知道。”
夏霜来了兴趣,她本以为沈降蠢得要命,想不到还是有点脑子,不是一味硬刚的莽夫。
拽着沈降的胳膊,轻轻摇晃,娇嗔道:“我也不能说”
“嗯。”沈降几乎没有犹豫,一口回绝夏霜。
冷酷无情的态度像极了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男人。
夏霜撇了撇嘴,坐到一旁,聆听马车碾压路面的‘咯吱’声。
大概两刻钟后,马车停下,车厢外的白影高喊着:“将军,到家了。”
…
沈降伸着懒腰回到屋中,夏霜刚踏进屋子,打了一个哈欠,打算洗漱睡觉。
这时,她的胳膊被人拽住,夏霜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是沈降。
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