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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男人朝后面几个安保人员招手,他则是亲自委身给林惊羽开门。
“谢谢。”
男人颔首。
“您客气了,请进。”
站在屋外的老宅管家看到严斯月一行人,自然立刻赶上去迎接。
管家先生声音有些颤。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他是看着严斯月长大的,后来严斯月远嫁至龙城,管家就再也没看到过严斯月回龙城,心里十分挂念她。
云伯抹抹眼泪,又看到严斯月身后的林惊羽。
“这是小小姐好好,你们都回来了,老爷终于可以放宽心了。小姐你们快请进,寿宴已经开始了,我真是老糊涂了,还留你们在门口耽误时间。”
云伯拉开门,严斯月和林蔺带着林惊羽进门。
屋里热闹的谈话声戛然而止,一众目光齐齐循着门口处看去。
屋内面积很大,足有几百平方米。
屋内共有六桌人,每桌十人。主桌席位以面门为据,居中央,坐着严颂及严匪和其他几个子女。
裴竞洲也被安排在了里面,显得十分与众不同。
其余各桌,则是生面孔。
桌上有小辈给严颂敬酒,正巧这时候林惊羽她们来了。
严颂先是看到了自己的大女儿严斯月,一张冷峻的面容有些松动,算算他也有将近二十多年没有看到严斯月。
严颂视线偏移,直接略过了站在严斯月身侧的林蔺而是望向了林惊羽。
严颂虽然这些年一直没有见过林惊羽,但他一直对林惊羽“混世魔王”的名头有所耳闻,所以并不看好这个外孙女。
今日一见,突然觉得传言并不可信。
林惊羽身姿出众,眉眼间和林蔺又七分相似。
严颂仔细打量这个外孙女,竟觉得小姑娘颇有他年轻的影子,温润中透着锋芒。
而且居然敢和他直接对视,目光也是不卑不亢,一片澄澈。
这是他在严家小辈上所看不到的。严颂不禁有些遗憾,没想到后辈中最像他的,居然是一直长在江城未曾见过他的林惊羽。
严匪看着老爷子一直不说话,只是用眼神打量林惊羽一行人,目光中带有浅浅的赞赏。他自己便主动起身上去迎接。
严匪挽着林惊羽和严斯月,“姐你们来了。”
其他桌次上的人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林惊羽一行人在寿宴开始后才姗姗来迟,而且三个人全是生面孔,他们在龙城也没看到过。
不过那位穿着暗红色礼服的女孩倒是惊为天人。
银色镶有碎钻的腰封勾勒出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一些贵家小姐看不出林惊羽这件礼服出自哪个设计师之手,礼服款式相对传统,想必也是因为这是严家家主寿宴的缘故,这种日子上还是低调行事最妙。
红丝绒的礼服上虽然没有多余的坠饰,可在屋里灯光照射下,看着竟像度了一层鎏金般的光一样,想必也是名贵的布匹。
这是严斯月从欧洲给林惊羽带回的。
众人本以为严家的人会发难或者责问他们一行人,却没想到严家小少爷反倒主动起身迎接他们,真是稀奇。
严匪说完话后,他们才明白过来。
这三个里面那个年长的女人应该是严颂远嫁到别处的大女儿严斯月。听说严颂对大女儿的这桩婚事十分不满,甚至在女儿外嫁后一直不愿再见。
严斯月略带歉意地解释道。
“路上由于天气缘故耽搁了,还请父亲多担待。”
严颂面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只叫严匪带她们三个人到主桌这来。
严匪直接把自己的座位留给了严斯月,可严斯月倒没有坐下,反而让林惊羽坐在了严颂左侧,而右侧则是裴竞洲。
桌上的其他人也是有眼力见的,立刻起身到了别桌,正好空出三个位子,容纳林惊羽一行人。
林惊羽缓缓坐下,每个动作都完全合乎礼仪规范,就连严颂也挑不出错来,完全不像是小地方来的人。倒比那些从小养在龙城的贵门小姐们涵养更足。
严颂作为严家的掌权人,同时也是龙城中行事十分低调的一位开国老将。即使几十年过去,身上的气势也依然不减半分,林蔺这样名闻商界的铁腕人物站在他面前都像是优雅书生一样。
严颂的几个子女们如今也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随便一个招呼便能让地方手忙脚乱,方寸大失,可眼下却是一个比一个笑得温和,围在这位身边陪着,说着最近几件比较有意思的趣闻,乐呵呵地凑着趣。
按理说林惊羽是小辈坐在这儿是不合适的,可严颂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发话,可见也是十分认可自己这个从天而降的外孙女。
严颂的子女里只有严匪还没有成家,严匪是严颂的小儿子,也是集百般宠爱于一身,不过比林惊羽大几岁而已。
其余几个儿媳女婿,有人从商有人从政,各个也是顶尖的人物,历来八面玲珑,心思剔透,可眼下也只站在一边浅浅的笑着,并不多话,只有人上来道喜时,才自动向前,喜气洋洋地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似乎有的人身来就有一种气场,当严颂坐在大厅面向所有人嘴角扯开一个不冷不淡的弧度时,整个大厅都是一静,仿佛连酒杯碰撞的声音都可以从这头传到那头。
林惊羽这是第一次见严颂,神情也是不卑不亢,坐在老爷子身边也显得从容不迫,没有半分被压制的样子。
严斯月很少提及林惊羽的外公,但她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严老爷子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军。那眼神有尊敬,有景仰,但更多的,却是有一种望而生畏。
这种铁血,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杀伐决断,纵然已经离开沙场几十年,也有种扑面而来的肃杀。林惊羽觉得周边的人都有一刹那的噤声,甚至连脸上那贺喜时的微笑都下意识地定在那里。
严匪、林惊羽和裴竞洲三个人竟是这桌上最从容的三个。
桌上其余几个年长的也都是半低着头,背紧绷着,僵直地坐在座位上,瞧着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