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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心虚,反倒让云方氏警惕起来,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云良氏亦是有些疑惑,对上眼,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头。
云方氏立刻了然,站起来笑道:“我那侄女儿怕是害羞呢,待我去瞧瞧。”
有喜好热闹的闻言笑道:
“咱们今日来就是看新娘子的,左右宴会没开始,带我们一起。”
云方氏本就是看个究竟,正要回绝,就听二夫人马上道:
“这样也好,一……一道。”
心里却想道,若是这么多人瞧见了,那丫头想必也再无力回天!
果然有鬼!直觉告诉云方氏这一回反而去不得,正要找个借口留下,却见门口喜婆颠颠跑进来,笑得眼睛都成了缝,帕子一甩喊道:
“新娘子来了!”
因为只是家中做歌会,虽着喜服却不必盖盖头——平日内敛含蓄的少女或许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然而等此时诸多光环加身,竟显得光彩照人。
众人不禁纳闷儿:以前这云冰蕊有这么好看么
怪异的是,这歌会还没开始,少女却先红了眼眶,倒叫人一阵唏嘘,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儿。
她的身边,可不是云冰颜么
云方氏将女儿一打量,颇有些不满,虽说穿着尚可,可脸上脂粉未失,口上只抹了胭脂,连头饰都显得有些简陋,也太失礼了。
云冰颜扶着还在颤抖的云冰蕊,感觉到她的重量不断往身上靠,另一手便轻轻托住她的上臂,说道:
“咱们家小女临近出嫁,总有些忧愁,下午一直陪着,失礼了。”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出嫁的少女总会找几个知心好友说话聊天,云冰蕊交际圈子窄,这事儿本该云冰华来,不过云冰颜贵为郡君,又是长女,陪着亦是理所当然。
只是别人信了云家人心里却透亮,一直养伤的人,怎么会去花瑞苑
云方氏睨了眼旁边脸色煞白的云陈氏,只见女儿扶着云冰蕊坐下,来到她低声说了句:“母亲,叫人看住清华院。”
歌会开始了。
由太后打头,放了一对水系魔法手钏,后边儿一溜儿的夫人便都开始唱起了吉利的歌儿来,随后将自己准备好的添妆放进去。
不一会儿,一尺见阔的金玉钵便打起了尖儿,一时间气氛好到极点。
直到月上西楼众人方才饮了云冰蕊亲自倒的喜酒离去。
恭送太后御驾离去,大门关上之后,云冰蕊再也坚持不住软到下去。
吓得众人大惊失色!
她身边的么么早有先见之明,忙将人扶住,随即将憎恶地目光射向同样身体发软的二夫人:
“二夫人,你好歹毒的心啊!”
外边的下人还在布置第二日出嫁时的红绸礼炮,大厅内的云家主人们却关紧了门料理家丑。
被绑着摔在地上的青年还叫嚣着放开,却被上位的一掌隔空扇中,脸都裂了,被威压所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尚赫气到了极点!
大厅中间,云冰华母女俩贵在一起犹如筛糠,吓得是魂不附体。
或许已经怕到极点,云陈氏忽然就冷静下来了,往前膝行一段距离,哭喊道:
“要怪就怪我吧,想着侄子担心表妹就让他去了清华院,哪曾料到他会对冰蕊起了歹心,险些害了冰蕊。”
听她一袭辩白,所有的错误竟都出在爱女心切这一条儿上,最大的罪过就要数心术不正的陈家少爷。
说话时她不敢看昏迷的侄子,语速极快,竟一点也不打个磕巴。
跟在云冰蕊身边的么么当即站出来,想着上面的太太老爷陈述道:
“花瑞苑今日下午一屋子的丫鬟都可作证,分明是二夫人过来请冰蕊小姐去清华院,若说着其中没鬼,奴婢定然不信。”
这般拉扯绝非是因为她心善,堂堂郡主小姐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若不掰扯清楚,往后她还怎么能得到老太太的重用
云冰华似是得到了启发,跟着说道:
“表哥今日来拜访过后,孙女儿便送客歇下了,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啊!”
这时候云冰蕊和陈家的陈万钱都还混着,月上中天,不过三四个时辰就是远东使者来迎亲的时刻,这几人各说各有理,似乎也不好分辨。
云尚赫从震怒中稍稍找回些冷静,看向另一边冷淡的少女,问道:
“冰颜,你今天为何与冰蕊一起,可是发现了什么”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去。
二夫人心里一腾,瞪着云冰华,怎么回事
云冰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她那时候见人晕过去了之后便避开了,等听到云冰蕊按时去了宴会的瞬间,整个人都傻了。
这一刻,她们只觉得头上悬了一把刀,惊恐地盯着云冰颜。
“若月回报冰蕊去了清华院,表少爷放倒守卫,我便去了。那时冰蕊昏迷在屋里,我去的时候衣着完整。”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要知道,到了远东国成婚之前一定需要验身,届时若非完璧,别说云家,就是整个西昀怕都是丢尽了脸!
而且另一方面,她的话并不能说明云冰华母女无辜,但若说她们没有阴谋却是谁也不信。
云冰颜接着道:
“清霜院、花瑞苑乃我云家闺阁小姐住处,二婶却在和亲歌会时节,仍有一个外姓在内庭行走。再者,大堂妹声称要与冰蕊告别,却还让外姓男子留下,睡午觉一辞更是荒唐。”
一席话,将云冰华母女强扯的遮羞布烧没了,并没有直说她们联合谋害云冰蕊,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盯着脸色灰败的母女俩,云良氏冷声道:
“老爷以为此事如何处置”
云尚赫严厉的目光先落在中间跪着的两人身上,随后看向另一边满头大汗的二儿子,不怒自威。
“关起来,明日再说。”
他不是要揭过,而是不想就这样仓促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