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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宁决定先静观其变,密切关注南越国的动态。他暗中吩咐亲信密切关注南越国的消息,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他汇报。
这是一个夜黑人静的晚上,曜宁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书,不时发出几声轻叹。这时柳丁儿走近桌前倒了杯茶放到曜宁桌前。曜宁抬起头,眉宇间隐藏着愁绪。
“娘娘,怎么啦”
“没什么。你说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奇迹呢明天就要举行祭祀大典了。可是我心底总觉得很不安,担心……”曜宁顿住没有往下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次的祭祀大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柳丁儿温柔地笑道:“娘娘,您别担心,奴才相信老天爷会帮助您的。而且奴才已经打探清楚了,听说刘淑媛已查到对你下毒的凶手”
“刘淑媛素日对本宫怨气连连,怎么会查对我下毒之人呢″曜宁疑惑地问。
“她是因为要讨陛下心悦,才主动说要去查明的”
“哦,原来如此。”曜宁释然地点点头。他并没把刘淑媛查到真凶之事太当回事,毕竟那些都只是猜测。再加上刘淑媛与他一直不合,她做出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后宫争宠的事,而是....北戎眼前失去国师,南越反败为胜。倘若南越拿下北戎,会不会牵连西域″曜宁担忧地说。
“娘娘,你多虑了,南越二皇子对你有救命之恩,倘若他知晓其中缘由。,断然不会让南越兵马踏入西域半步。”
“但愿吧!”曜宁微闭双目,喃喃自语道。
翌日,风和日丽,虽已进入初冬季节,空气却格外清新怡人。
曜宇带领群臣以及后宫妃嫔前往西山参加祭祀大典。他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脚蹬金靴,整个人显得威严高贵。
一路上,百姓夹道欢迎,热烈鼓掌。曜宇骑在马上,挥手致意。
待队伍停止前进时,曜宇从马背跃下,快速登上祭台。祭台两侧站满朝廷官员,列位两边。祭台最高处摆设香案,案前铺陈白布,上供贡品。
曜宇环视四周,朗声说:“今日,朕率文武百官,奉皇祖父遗诏,于西山举办祭祀大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呼万岁,震耳欲聋。
这次大典的流程和规矩与往年无异,曜宇作为帝王,必须亲自祭拜祖宗先辈。祭拜完祖宗先辈后还有仪式需要他完成,祭司要为他祝祷、念诵经文,并将祭品献给他。
祭司祈福后,群臣开始献祭品。
众位朝臣分别献上贡品,曜宇也不例外。献上最后的贡品,他将祭品交予祭司,然后退至一旁。祭司将祭品献给祖先,然后又开始献祭仪式。
这次仪式比较特殊,需要祭司吟唱咒文。祭司在高台上盘膝端坐,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吟唱,一边舞蹈,身姿曼妙。
祭司在台上吟唱咒文时,台下跪着的文武大臣纷纷匍匐地上,神情肃穆。曜宇也跟着俯首帖耳,虔诚祷告。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阵巨雷,轰隆隆,震耳欲聋。随着雷声,狂风暴雨倾盆而至,豆大的雨珠落了下来,砸在脸颊上火辣辣的痛。祭司见状,赶紧宣布仪式暂停,然后让文武官员撤离高台。
曜宇站起身,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转过头,看着祭司:“这个雨好像有点蹊跷啊!”
祭司走下台阶,来到曜宇身边低声道:“这种雨每年都会出现几天,只能等它过去再继续了。”
曜宇点点头,表示理解。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炷香后便停止了。
群臣纷纷松口气。
接下来,祭司继续献祭仪式,曜宇则趁机在轿辇上换了干净衣裳,这时候他看了眼周围,曜宁在虔诚地祷告。曜宇微蹙秀眉,思忖片刻,悄悄离开轿辇,向曜宁走去。
曜宁跪伏在蒲团上,嘴里默念着祈福祷言,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祭祀仪式上,丝毫没有察觉到曜宇悄悄来到他的附近。
曜宇在他身旁蹲下,伸出右手抚摸着他的额间散发。曜宁感受到熟悉的体温传来,他转过头,惊讶地望着曜宇。
“陛下″
″爱妃在祷告什么这么专注″曜宇低头凝望身边的太子妃,眸光深邃。
“我刚才在祷告祖先保佑国泰民安,百姓富强,风调雨顺。”
“嗯,这是应该的。”
″爱妃,朕决定三日后封你为皇后,协理六宫”曜宇郑重地说。
曜宇的话令曜宁一时间愣住了,皇后之位传给皇侄,这成何体统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自己再清楚不过。他们是叔侄,本就不符伦理纲常。如今让他做皇后,岂不是更加乱套
"陛下,臣妾不能做皇后,请您三思啊!“曜宁急忙摇头拒绝。
曜宇微眯着眼睛,眸里划过一抹冷冽,他冷冷地说:"这件事朕已经决定了,容不得你反驳。“
“皇后之位乃国母所配,陛下不可胡来,否则后果难料啊!”
“后果难料?哼!朕是天下共尊的九五至尊,朕决定的事,谁敢置喙朕意已决,你就不用再劝朕了。"曜宇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不行,这件事臣妾绝对不答应。」曜宁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曜宇冷嗤一声:「你不答应又如何朕早已下旨册封你为后,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朕的话你也敢违抗吗」
曜宇怒瞪着曜宁,眸光锐利如刀锋。
“臣妾没有反抗陛下,但是臣妾不想做皇后。求陛下成全。“
"你说朕是不是应该惩罚一下你?″
曜宇咬牙切齿地说道。
"陛下,臣妾斗胆,这后宫之中德妃娘娘贤良淑德,更适合母仪天下,我又算的了什么″
″住口,你就不怕朕杀了你″曜宇面容铁青,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臣妾死不足惜,陛下要是执意册封臣妾为皇后,我就死在你面前,也绝不让京城成为天下的笑话″曜宁说完,从怀中掏出匕首,抵在脖颈上。
曜宇被曜宁这副模样吓到了,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不敢赌,生怕他会做傻事。
“够了,把匕首放下!”
″陛下,臣妾是认真的。臣妾不能做皇后,否则我们之间永远都会横亘一条鸿沟,不管我们怎样努力,都跨越不了。臣妾希望陛下不要勉强臣妾。"
曜宁态度强硬,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哀伤,让曜宇听了很是刺耳。
曜宇深吸一口气,压制胸腔内燃烧的愤怒:“好,朕不勉强你”
曜宇说完,拂袖离去。
曜宁松了口气,慢慢放下抵在脖颈上的匕首,缓缓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