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他的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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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生日那天，雪慧子把做好的鞋子拿了出来，做了一桌子好菜，买了几壶酒，坐在桌前等他。

飘飞的大雪让外面静悄悄的，一出门就要陷入雪里去，秋天的时候雪慧子挖了很多的坑，到现在还没填上，摸黑出门的话很容易一脚踩进去，本来打算抽时间把它们填了，但是雪总是下，她还没有办法去弄。

旁边的炉子里温着汤，雪慧子时不时的要看一眼火有没有变小，她今日打扮的很漂亮，艳红色的和服上嗅着深红色的花，上了唇色，扑了胭脂，头发上插着很多朱钗，额头两边是红色花簪，听到动静她微微侧头，烛火照耀下她美的不太像这凡间的生物。

童磨把门关上，看着她，然后脸上扬起笑容，快速走过去，坐在雪慧子的身边，“好漂亮的雪慧子”

声音跟以前一样温和，雪慧子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说，“今天很晚了”

“本来要回来的，但是有贵族过来，只好听到现在”童磨双手托腮，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显然下了一些功夫，就是他回来的太晚，已经凉了。

“我去热一下”雪慧子说。

“不用了，想喝些酒”童磨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喝酒的样子也很放松，喝多了就更加有趣了，像是糜烂的花，醉眼朦胧的时候，雪慧子一阵恍惚，仿佛能看到那温和外表下的平静。

像是死水........有什么可以调动起他的兴趣吗，雪慧子想，她坐到童磨的身边，倚着他，给他重新倒上，温顺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掌控欲，童磨试探着搂住，没被拒绝，他就着雪慧子的手喝了一口。

很香的味道，童磨看着她粉白的指节，端着酒杯的样子很吸引人，安静的仿佛可以听到炭火被燃烧的声音，以及雪落，夜色渐浓，伴随着钟声的响起，雪慧子仰头看他，说，“生日快乐........”

她拿出那双鞋，放在了旁边，空气中多了几丝黏腻感，童磨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被雪慧子推到了地上，她坐在他的腹部，黑色的瞳孔好像能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黑暗无光，她的身体很软，也没什么重量。

“咔嚓咔嚓”的炭火被燃烧的声音冲击着耳膜，童磨好像是醉了，他的脑海中仿佛起了雾，寒风呼啸，雪下的很大，门板晃动，那烛火似乎差点被出灭，一下子暗了下去，又颤颤巍巍的亮起。

她的肤色雪白，像是初雪，头发乌黑，像是绸缎，身上也香，香的受不了，眉眼精致，眼尾上了红色的色彩，满头朱钗，流苏晃动，唇色朱红，她微微倾下身，与他面对面，手扣在他的手心，指缝被填满，她的手小，童磨握了起来，几乎可以全部包裹住。

童磨看着她，心中平静，但万千感觉都汇聚成了一条河流，自发的向着那里涌去，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他抓着雪慧子的手，神色怔怔。

她遮挡住了烛火，所以影子就在地上明明灭灭，雪慧子垂首，看着他，“你会永远在我的身边吗”

童磨的脑子是空的，他只知道看她，却见雪慧子又轻笑了一声，躬下身子，手放在他的脸上，语气温柔的不像话，她的唇落在他的脖颈，又落在那侧脸，说，“要记得......是我的东西，童磨........”

“我.....”吻落在了他的眉心，轻轻的，带着些缱倦，“想把神灵拉下来........”

手放在了他的胸膛，隔着几层布料，她感受着那震动，手掌下滑，她直起身子，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想要将神灵变成私有物，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感受不到你......的情绪”雪慧子脸上带了些迷茫，她伏在童磨的胸口，“但是，我还是想要........”

“童磨......”她的手垂落在两边，颤动的睫毛像是挥动翅膀的蝴蝶，她的声音很轻，“会永远在一起吗”

“永远.......永远”他大概不明白永远的意思，想要起身，却被雪慧子压住，重复着这句话，然后说，“我会是你的神灵.........”

雪慧子只可以向着他祈祷，在这个荒唐的神佛不存在的世界，他会是唯一的神灵，是被雪慧子所侍奉的肉体凡胎，是那虚无缥缈的神灵与信徒之间所维持的微妙的关系，罪业一起背负，如此契合......

他猛地翻身把雪慧子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抓住她的两个手腕扣在头顶，雪白的胳膊露了出来，拆下她头上的花簪，拔下她头上的金钗，后来是那条带子，从发间穿过，黑发散落一地，像是传说中的精怪.......

拿着朱钗的手抬高，微微倾斜，那些首饰就“哗啦啦”的落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珍珠散落，给她黑色的长发带来一些点缀。

风声依旧，童磨感受到了那剧烈跳动的胸膛，如此突兀，只会在雪慧子身上感受到的，奇怪的东西，身体会不受控制，下腹有些发紧，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眉眼低垂。

“这种事情......要男人主动才对”童磨的手放在她的腰封，解开了那鹅黄色腰带，语气跟往日里一样温柔，只不过带了些沙哑，“一直都很漂亮的雪慧子，在我的面前绽放出更加美丽的色彩”

“真漂亮呢”童磨看着身下的人，然后倾身，印在她的唇上，他尝到了那抹胭脂，像是被揉碎的花瓣。

混乱的思绪让他只靠着本能行事，偶尔的清醒又看到那湿漉漉的眼，以及那眉宇间的郁色，他忍不住又一次倾身，带着酒气的吻将那蹙起的眉头抚平，扣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挣扎。

这朵精致的海棠花在冬日里绽放，散发出氤氲的香，初雪一样的皮肤被染红，他将雪慧子抱了起来，走向铺好的被子里，天气太冷，地板上的这朵海棠花有些瑟缩，交缠着融化在了这寒冷的冬天。

烛火被风吹灭，猩红的烛泪落在了地上，夜风呼啸中仿佛能听到几声稀碎的呜咽，或夹杂着那喘息，纤细的手抓紧身下的被子，手指轻颤，又被一只大手扣住，再后来又带了哭腔。

钟声又起，童磨的声音喑哑，凑到她的耳边，语气带笑，是那个脾气很好的小教主，温柔又恶劣，“再来一次”

风声又起，那海棠滚落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