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自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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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觉得有些不幸运的燕游乐和李长安也有一点这种侥幸的想法，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了燕游乐的大脑，他说：“如果真是过敏也就罢了。要真的是饮料本身对人体有什么影响，我们就是害了人。”
“我们卖出去那么多箱，有影响也不会就影响他一个人吧我现在觉得闻舍说的也有些道理，更何况还有那些材料在呢。”
“嗯。”燕游乐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回家想办法再联系一下闻舍。”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巷子里忽然冲出来一批人。
李长安反应特别快，他看了看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燕游乐，一把推开了他向那些人冲去，嘴里大喊着：“游乐，你先跑！”
燕游乐看见李长安瞬间升起的拼命的架势，哪里还反应不过来，当下挥着拳头并肩奋战。可是他还没来及的跑过去，就看见那伙人不过两三下的功夫便将李长安制住，按趴在地。
见此情形，他不敢冲了。如果他也被抓，那么他们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这时候李长安大喊：“快跑！跑了再救我！”
燕游乐的身体比他的脑子反应还要快，几乎是在同时，他便撒腿向后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要把心肝脾肺肾全都跑出来，再也跑不动的时候才敢停下。
他趴在地上，双腿抽搐着，愣愣地看向陌生的，空荡荡的街道。
“刚刚那些是什么人”他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
直至三天后，燕游乐在新闻上看见了李长安的脸。警方说他们已经确定“好记性”饮料种含有能让人上瘾的违禁物质，并且已经抓获贩售该饮料的罪魁祸首之一，让广大民众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一定可以尽快侦破此案。
燕游乐全身上下都麻了，只觉得就算是腊月寒冬都没有这则新闻冷的吓人。
他被骗了，他犯罪了。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才重新振作起来。在想办法救李长安之前，要先做另一件事。他把自己手里的现金规整好，又打包好前几日买给家乡亲朋的礼品。把这些东西全部悄悄地送到了受害者家的家门口，还附上了一张诚挚的道歉信。
做完这一切后，他整理好当初闻舍给他的资料，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公安局走去。
他要自首。
然而，他只走过了一个街道就见到了让他咬牙切齿的人，闻舍！
自首的心思瞬间没了，他追随闻舍的身影而去。然而不过刚一闪身的功夫，一根手指粗细的麻绳便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瞬间面色涨红，身体发软。
好在要勒死他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身上有伤。在他挣扎的过程中刚好撞到了那人的伤口，对方力气一松，燕游乐趁机挣脱出来，反牵制对方。
这一刻，他才心寒地确定，要杀他的人就是带他赚钱的好大哥闻舍。
眼泪在他的眼眶汇聚，随着他的用力一点点滴落在闻舍的脸上。
闻舍起初也在挣扎，但是感觉到脸上细微的凉意后，他愣了一会。
两人的僵持随着闻舍的卸力停止，燕游乐终究不敢真的杀人。他们脱力地坐在街角，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还是闻舍最先开口，他不屑地笑了笑：“打架的时候，你哭什么”
“我没有哭。”燕游乐说。
“哼。小子，我刚刚是要杀你的。”
“我知道。”
“那你哭什么”
“我说了，我没有哭！”
无人的街角又陷入了沉默……
还是闻舍在沉默后先开口：“好记性饮料确实有点问题，但他真的喝不死人的。”
“你果然还是骗了我们。”
“你以为这个社会钱是那么好赚的”闻舍说：“所有的捷径都伴随着危险，卖饮料是这样。那些想通过喝饮料就提升孩子成绩的家庭也是这样。我们是不对，但那些所谓的受害者也没多清白。”
“你……”燕游乐被他说的又生气起来，可瞪了他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
闻舍知道这位年轻人的单纯，他叹口气说：“上次警察把李长安抓走的时候我看见了。”
“你也在”
“你走这条路，是想去自首”闻舍答非所问。
“嗯。”燕游乐说。
“你不能去。”闻舍说。
“我们是被你骗的！我们不知情，警察会给我一个公道。”
“公道”闻舍又嘲讽地笑了笑，他说：“你觉得你们在整件事情里知道多少”
“我……”燕游乐想了想说：“我们都是被你骗的，当然知道的不多。所以警察才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清白。”
“但在警察看来不是这样。你们是直接贩卖好记性饮料的人。你们肯定知道很多，饮料的渠道，成分，怎么运输怎么卖，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在悄悄买等等等……”
“你想说什么”
“你们在警察那里是非常有价值的人。有价值到偷偷抓了你们，就不会轻易的打草惊蛇，告诉别人。可是昨天的新闻，那些警察把李长安的脸公开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燕游乐心里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觉。
闻舍心里冷冷地道：“他在里面出事了。”
“你说什么”燕游乐不知又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抓紧了闻舍的领口。
闻舍被迫仰起头，脸憋的通红。他拍了拍燕游乐的手，然后咳嗽了两下。
尽管燕游乐此刻牙呲欲裂，但还是松开了手，恶狠狠地说：“你还在骗我！”
“你们来找我那天，我都已经跑了。为什么又回来为什么还要冒风险在这杀你燕游乐，你好好想想，我骗你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带你们去的那个工厂吗”
“嗯。”
“我跑走那天晚上，被工厂的老板堵住了。他让我把你们杀了。所以我才会回去找你们。没想到我还没来及动手，李长安就被抓了。本来我以为这小子进了警察局就能保一命，结果……”
“你骗人！”
“我有必要骗你吗”闻舍说：“他先死，我再杀了你。最后一个就是我。我们都去过那个工厂，谁也活不了。”
“那工厂有什么我们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懂。”燕游乐的声音有些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