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中原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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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还别说，睡卧铺车厢还真比睡硬座车厢来得舒服，明建业一晚睡得实在，感觉不比睡招待所差多少，想到自己四年来凭着一个勇字，随部队出生入死闯荡出现在的地位，连兵工厂的科长都对自己礼敬有加，一时间豪气干云，觉得自己跟张丹枫比也不遑多让。

起的身来，去列车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座位又跟健谈的刘姐扯了点闲篇。

刘姐本名刘贵华，是川江特殊钢铁厂工会的主任，老公申杰是特殊钢材厂技术处的处长，有望两年内升副厂长，刘贵华跟明建业一见如故，还给明建业留了联系地址跟厂工会的电话，告诉明建业，如果以后转业愿意到重庆发展，可以找她，她大哥在陪都沙江区武装部工作，很多部队的转业干部都是武装部给安排的工作，她们工会也能帮忙解决转业干部家属的安置。

明建业嘴上说着感谢，记下了刘姐的联系方式，心里想的却是要把一生都奉献给部队，自己要当将军，当师长，以后就不用退伍了。

第二天的正午，火车抵达了中原正州火车站，虽然是晚点抵达，但这个属于正常情况。

全国钢铁会议是有专车来火车站接全国各地来开会的同志的，有的同志因为工作忙或者交通原因迟到也是正常情况，所以一出火车站刘姐的老公就接刘姐上了钢铁会议的专车。

明建业走出火车站，看着这座熟悉的中原古城，位处大河之南，站在城墙头可以远眺金色的大河，白杨红墙，干净整洁，因为地处平原，人们出行多以自行车代步，土生土长的川江人完全不敢想象。这既是历史古城，也是兔国武术的发源地，除了小林寺的七十二技外，民家家传拳术不计其数，明家就有祖传的明拳。

明建业整了一家老字号的烩面就胡辣汤后，要乘坐一零一路公交车赶往城西的百货公司，百货公司门前的是服装一条街，南来北往的服装都以这条街作为集散地，明建业要给小芳置办两套衣裳，一套深色的，刘姐那套蓝色就很适合小芳，可以用来农作的时候穿，一套浅色的连衣裙，一定要完美承托出小芳优秀的身材，便于跟小芳一起走亲访友的时候穿。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服装，颜色可以杂，但不可以乱，上衣流行尖角领，裙摆永远都在膝盖以下，张弛有度，松紧结合，是兔国自民国后又一次审美的高峰期。

明建业很快就选好了小芳的服装，还配了围巾，手绢跟头巾。毕竟几度梦回，小芳的尺寸都了然于心，然后又去百货公司给二老置办了一些家用物品，加上川江带回来的土特产，也算衣锦还乡了。

置办完家用物品，明建业还要赶往城南的长途客运汽车站，现在交通还不便利，从中原正州到南河明庄还有近五个小时的车程，天黑前赶回家是一点都不能耽搁，好在军人买票优先，省了排队的时间，买完票，在汽车站里面的大坝上等待长途汽车进站。

农村里面吃晚饭的时间一般比城市工人家庭晚，所以当明建业赶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宵夜（吃晚饭的意思）。

母亲翠芬看见明四回来了，赶紧去厨房加菜，还一边唠叨，怎么不提前写封信回来，家里也好去接他。

父亲接过明四手里的大包小包，一边埋怨孩子乱买东西，一边笑得乐开了花。

二哥三哥各自成了家，分家出去自己开灶做饭，父母按农村传统，跟大哥大嫂吃住在一起。

大哥看见明四回来也很是高兴，数落着明四长黑了，也长壮实了。

不久，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也闻讯赶来。

一阵喧闹过后，大家重新坐下喝酒吃饭，其乐融融，明建业还特别提到部队战友叶利安以及叶利安叔叔叶国兴的殷勤招待。

酒过三巡，明建业把带回来的日用品，土特产给大哥二哥三哥分了分，留了一份给小芳，父母因为没有跟大哥分家，所以大哥那一份要多一点，分完后大家尽兴而归。

明建业顺着酒劲躺倒了自己熟悉的炕上，很快进入梦乡，梦里他跟小芳展示了自己在部队练就的神枪绝技。

次日一早，明建业从梦里醒来，神清气爽，听到屋外父母忙碌的声音，闻着干柴烧出的人间烟火味，果然是家的感觉。

今天一家人要去赵家村小芳家商定结婚事宜，两年前明建业回来探亲已经换过贴订过婚，三转三金都送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为三转，金耳环项链戒指为三金）这次就是选日子。这个时候不要说什么彩礼，没人宣传这个，有人宣传也没人听，更不要说什么法定结婚年龄，农村人没这个概念，也没人管，一般都是只结婚不领证，等年龄够了再补办，孩子十几岁再上户口的多得很。明建业跟赵小芳的恋爱关系，部队是审查过的，所以万事俱备，只欠年龄。

明家这次礼信也没少带，叶子烟是明父一手一手自己卷的，茶叶是南河高山产的喷云茶，其茶色泽翠绿、汤色清澈、香高芬芳、滋味鲜醇、叶底肥软绿匀。酒是南河人常喝的五十三度大河酒，开瓶后带有浓郁烟熏风味，散发深邃而复杂的香气，入口时带有微妙的木桶陈年味道，口感厚实且丰满，回味中可以感受到一种温暖而持久的清甜味。都属于本地送礼的佳品。

当然川江的特产也没少带，一家人由明建业蹬三轮，明父明母抱着礼品坐后面，赵父赵母热情的迎进了堂屋，分主客落座后，小芳出来给双方父母敬了茶，农村人，没有书香世家那么大规矩，不是电视里演的要下跪那种，就是挨个端碗茶说什爸喝茶，妈喝茶，改口红包在订婚换帖时就给过了。上完茶小芳还偷偷瞪了一眼明建业，然后站在自己母亲身后。

明建业肯定时站在自己父亲身后，看见小芳瞪自己一眼，只觉得风情万种，整个心都酥麻酥麻的，赶紧拿出给小芳买的衣物，当着双方父母的面交给小芳，“芳，这次没给你带什么东西，这些衣服是按你的身材买的，我不太会买这些，你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下次去正州可以换。”

小芳应声接过衣服，给双方父母说了一身就回自己屋试衣服了，明建业还是老老实实站在明父身后，等双方父母选黄道吉日迎娶小芳过门，考虑到明建业探亲假的时间，大家一致选定十二号的黄道吉日办婚礼，时间紧了点，但是好在大家重要的亲戚都在附近乡镇，大家分工合作还来得及，两家大人商讨细节的时候，小芳穿着蓝色衬衫蓝色布裤出来了，众人眼前一亮，本来就漂亮的小芳这一衬托更加明艳了几分，一点不逊色城里的姑娘，大家都夸衣服合身适合小芳，丈母娘连连夸女婿会买东西，知道疼人儿。

小芳听众人夸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一脸娇羞，对着明建业说，“另外那套衣服好像有点问题，你进来看看。”

“好，如果有问题我明天拿去换。”说着就跟着小芳进了里屋。

众人也不以为意，继续商量婚礼细节和婚前准备工作。

明建业进房间一看，另外一套新买的衣服还没拆封，扭头看小芳的时候，小芳已经轻轻反锁了门，然后一头扑进明建业的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明建业无名火腾的就上来了，抱着小芳就啃了起来，现在他后悔把衣服买这么合身了，手伸不进去啊！

小芳喘着粗气，小声说：“别把新衣服弄皱了，给你五分钟。”

明建业心想五分钟够什么啊我虽然是部队有名的快枪手，但是我也不是什么枪都那么快好吗。不过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也顾不得分辩。拿枪稳得一笔的手居然颤抖着解开胸前两颗扣子，伸了进去，轻松突破内衣，一阵松软手感传到大脑，麻痹全身。

小芳嘤咛一声，跟上次在小树林的感觉一样，浑身发软，紧紧抱住明建业的身体，不敢再放他的手乱动。

明建业知道自己手重，被压住后不敢太使力，一边亲吻小芳，一边改揉为捏，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彷佛过了良久，又彷佛只是弹指一刹那，两人平复下来，心跳不再那么剧烈，明建业将小芳背过身来搂在怀里，没有把手拿出来，继续感受温柔。

小芳感受到了明建业的身体变化，柔声说：“明，结婚那天我就把身子交给你，再等等好吗我妈已经教我了，我知道怎么做。”

“嗯。”明建业继续贪婪的呼吸着小芳后颈辫子下的发香，意犹未尽。

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小芳从明建业怀里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轻轻拨开反锁的门闩。

明建业坐到了小芳的炕上，调整呼吸，果然射击原理都一样，调整呼吸节奏很重要。

小芳走出里屋，是弟弟中午放学回来了，该跟母亲一起张罗午饭了，沿河而居的人民多以面食为主，沿江而居的人民则以米饭为主，所以南河人中午大多以面食为主，小芳和母亲都是和面的好手，今天家里来客了，小芳母亲用自家菜地的豆角配上五花肉，洗净切成小块，入锅先炒肉，再把豆角，豆芽放入锅中一起翻炒片刻，然后倒入五香粉，胡椒粉，鸡粉，老抽，生抽，盐继续翻炒均匀，然后倒入适量的开水，这时候小芳和的面也弄成了条状，小芳母亲再把湿面条放在菜的上面焖烧10分钟左右，掀开锅盖，捞出干货，淀粉和水收汁，汤汁儿再返回面上，一锅浓郁鲜香的豆角五花肉焖面条就成了。

明父明母看着小芳端上来面条，直夸自家明四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儿。

小芳弟弟叫赵幼霆，（这里大家可以圈一下某位知名美女，让她尽快与我联系，不然三章之内我能把他写死。）已经读初中了，不过成绩不咋样，等读完初中打算回家帮忙务农，在得到明建业送的子弹壳粘合成的手枪后，赵幼霆爱不释手，姐夫姐夫的那叫的是一个亲热，没吃两口面条就带着手枪回学校了，急着跟同学显摆。

商讨完婚礼事宜，双方就各自准备，小芳送明家的三轮到村口，明建业让小芳后天穿上自己买的裙子，一起去给亲戚送请帖。现在的请帖也没那么讲究，就是拿红纸写上字儿，约后天也就是因为明天要写一天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