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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瑞君斜着眼看她:“你说就说呗,扯上我干嘛!”想到陆兆鸿,康瑞君心中一阵难过,走了一段时间了,也没有个音讯,让人揪心。她站直了身,陆黄氏看出了她的难过,赶紧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打比方,并不想伤到你。”
当天傍晚,康瑞君就去了陆家大院。
作为一名村妇女主任,被委托并且是撮合一桩婚姻,那是义不容辞的事。
在路上,康瑞君就反复思忖,一定不要忘了问询陆兆鸿的消息,这么久没有音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多让人担心。在心底,她一再的祈祷:兆鸿,你可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瑞君想你。
康氏踏进陆家大院,在厦屋里与兆鸿的缠绵往事立马呈现在眼前。她立马变得恍恍惚惚,好像陆兆鸿就站在厦屋里向她招手,她抬腿就想踏进去,被文权给叫住了:“婶婶,你来找夏爷,是不是”
康瑞君只好停住脚步直奔堂屋。夏临泉正在喝着小酒,见她进来赶忙起身让她坐下说话。
康瑞君:“夏叔,咱说个敞亮话,你和福娃拜把子已是亲兄弟,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和兆鸿的关系,这个原上已无人不知。他喊你叔,我康瑞君只会跟着喊,你不嫌弹吧”
夏临泉吃完一道菜:“入乡随俗,任何地方都要讲一个“理”字,嫌弹不嫌弹。”
“你把文权一手带大,他就要当兵去哩,你也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直单着不好吧”
夏临泉嘬嘬嘴:“你肯定有事,说吧。”
“夏叔,你是爽快人,”康氏对于夏临泉的从容投以钦佩的目光:“白天,黄氏在学校后面拦着我,让我给她说媒,她看上你哩,让我来撮合撮合。”
夏临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真是这样说的是你个人的意思吧”
“是她亲口说的,我哪有这个嫌空。”
夏临泉马上沉下脸,不屑一顾的继续吃喝:“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康氏不解。
“为什么”夏临泉抬起头,有一种傲视一切的自豪感:“在我心里,目前还没有人能代替她走进我的心里。”
“贺婶已走哩,你总不能老是想着她呀!”
“她活在我的心里。”
“跟你说,黄氏的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人长相还算端正。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互相理解不就行哩”
“理解有那么容易做到吗她男人在屋里嚎,她能把他关在屋里不闻不问,死了也没掉滴眼泪,这样的女人谁能理解的了,驾驭不住啊!胖的像母猪一样咧。”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兆开得的可是不治之症,连高神医都治不了,那是中邪哩,鬼缠身或是乘黄精灵治他尿尿侮辱之罪哩。”
康瑞君的解释令夏临泉不屑一顾:“别说哩,我懂,就我这身板,往她身前一站,保证二比一,比例不协调,如果硬往一块凑,保准,不信你可以想象,不出半年我就会被折磨死。知晓结果,哪位傻瓜愿与她搭伙过日子。”
康瑞君从眼神与语句中看出了夏临泉的坚定,知道多说无益,便起身告辞。走到门边,突然止步,慢慢回头:“可有兆鸿的消息”
夏临泉憨厚的做了一个哽咽的动作,眨了眨眼睛:“没有,他好长时间没回家了,自从上次文权告诉我他去了你那里黑间又走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不会出,出啥事吧”康瑞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目不转睛看着夏临泉,想从他的脸上寻找答案。
夏临泉的眼珠转了两圈,皱了一下眉头:“放心吧,他在宁民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为宁民的解放事业立过汗马功劳。他走到哪里都带着那本黑色的特别通行证,畅通无阻,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康瑞君闷闷不乐走出陆家大院,边走边在心里嘀咕,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千万不能有事,如果有事,我咋活人哩!
陆黄氏为了等康主任的好消息,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集体上工为秧田除草,见到康瑞君主任没有对她有任何暗示,陆黄氏顿时明了,肯定是夏临泉拒绝了此事。她时不时的瞅向夏临泉,夏临泉没事人一样,只顾自己干着活,其他的事不管不问。
熬至黑夜,黄氏目睹二儿子正峰,三儿子正国,女儿雪婷睡下后,摸黑来到陆家大院。门是虚掩着的,文权找伙伴们玩去了,夏临泉从不在文权去玩后关门,因为银元他已经藏在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
黄氏踯躅来到二楼里屋,夏临泉酒后洗脚,对她的到来不以为然:“累了一天了,还不睡觉这个时候来俺家。”
“睡什么觉,哪能睡着,我来看一个死人,”黄氏口出不逊,夏临泉有些惊愕,出乎意料说话那么难听。
随后的话黄氏直爽透顶:“我今天就是来问个话,我哪一点配不上你哩你却拒绝我的好意,你这让我很难堪,知不知道”
夏临泉马上发话:“强扭的瓜不甜,你知不知道”
“我们的年纪并不算大,你三十多岁,我四十多。再说了,凭我这身材在母猪原上比我丰腴的没有几个。如果我们搭伙过日子,保证让你快快乐乐,像神仙一样。”
夏临泉白了她一眼:“恐怕不是神仙,而是个快活鬼哟!”
“你不信是不是”黄氏立马解开了外衣,露出碎花的内衣,胸脯大到与双肩的边缘齐平。黄氏引以为自豪的看着夏临泉,无限渴求的说:“比起贺婶的咋样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没得比。”
夏临泉只瞅了黄氏的胸部一眼马上就收回:“我们差异很大,真的不合适。”
黄氏有些急切:“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大的吗”
夏临泉:“世上有很多东西说不清楚。”
“你别净说不卯的话,什么配置我这配置就是标配,不信,咱就试试,”说着话,黄氏走进夏临泉,掀起上衣。可把夏临泉吓坏了,他一轱辘起身跳在床上靠墙的地方站立,声色慌张:“咱可不能这样,伤眼。”
“什么你想说我难看,我长得难看吗”黄氏的脸马上拉了下来。
夏临泉赶忙解释:“不是说你丑,我是说你脱衣服不合适。”
黄氏把心一横,今天豁出去了,一定要快速拿下夏临泉。陆黄氏继续脱着衣服,直至只剩下一个蓝花的短裤头。
夏临泉把眼闭的紧紧的,刻意的躲避。出乎陆黄氏的意料,他收回手指,祭起了拳头,心如止水,没有任何邪恶的感觉。
康氏急切之中抬眉狠狠的瞪了一眼夏临泉:“我不信,天底下的男人不喜欢,哪有不吃荤的猫。”说完话,她一个快速拥抱把夏临泉压在身下,运用强制的手段去解夏临泉的上衣。
在反抗和反反抗的斗争中,夏临泉终是力不胜敌,露出窄削的肩,条条清晰的肋骨和结实凸起的胸肌。夏临泉引以为豪的唱了起来:“我就不配合,我就不配合,看你能怎么样。”
陆黄氏的强制野蛮并没有达到理想的境地,夏临泉不为所动。波涛虽然汹涌,但涛声依旧。折腾了一阵子后,陆黄氏气急败坏,斜着眼鄙视夏临泉:“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今儿个晚上我算亲自遇到了,佩服,你夏临泉是真正的爷们儿,母猪原上少找,就是找也找不到。”
陆黄氏整理好衣服极度失望加自惭形秽的离开了陆家大院。夏临泉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中暗忖:好险,差点中了美人计!
第二天上工干活,陆黄氏有意无意就烧夏临泉,只要见面就会送上几句:“哟,母猪原上的大男人,架子可不小,肩膀能挑几十斤”“一头不攥,两头不冒,一般个小的都是精品。”“哟,长得真有精神,长得挺有意思,干的真带劲。\"那么清秀的五官,掩盖不了你高贵的头颅,我感觉你的模样最吸引人,让人见了就恶心。”
夏临泉知道黄氏小肚鸡肠,在记恨昨晚的事,他没有被激怒,当瞅准黄氏再次从眼前晃过想说话的时候,被夏临泉抢先一步,不过夏临泉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他怕周围的人听见:“听你说了那么多的话,我一直想哕,如果你再当众拿话烧我,我拿小攘子攘死你。”
夏临泉的话委婉难听懂,语意从容。陆黄氏愣怔了片刻,眨着眼睛揣摩话里的意思,什么哕什么攮当她看到队长的眼神射向她,赶紧挑起担子走了过去。整个上午她再没有一句话,反复琢磨河南话哕和攮的意思。实在琢磨不出来,心里气急,不由的在心里大骂夏临泉:“你得丝摸片子演咧,你得贼咧狗咧,这么瓜皮,屁股缝勒绳子,绊屁。”
过了两天,村人们都在南面旱地里整饬冬小麦。天阴沉沉的,突然就下起了雨,而且是越下越大。有些人就开始往家的方向跑,队长陆兆庆仰头看看天,云层很低,短时间内住雨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就招呼大火扛家伙走人。村人们得到命令,呼啦啦的如潮涌,向村中奔去。
夏临泉不慌不忙,手里拎着锄头,不紧不慢往回走。很快,他就被甩在后面几十米远。就在越来越远,就要看不到人时,一个黑影突然闪到了他的前面,那瘦削的脸展现在他的眼前。就在夏临泉欲说话时,陆汤氏却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晚上你给我留门,找你有事”后便匆匆远去。
夏临泉看到了汤氏被淋雨后衣裳下面的形体:娇小,瘦弱,比例匀称。他心中泛起了嘀咕:让我给她留门,说找我有事,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雨并没有持续,当夏临泉换好衣服后,雨就停止了。他没有把时间甩在无用的思量上,开始升火,做饭,熬包谷糁子,整饬两菜,喝两盅。文权时常想帮忙却被他拒止,他说这样的小事不足以让两个人同时下手,一个人轻轻松松搞定。文权无事可干,夏临泉就让他去翻翻书,多吸收知识,装在自己肚子里,想啥时候用就啥时候用。像往常一样,文权吃好饭就去找世杰,阳阳,梦燕去玩了。
夏临泉不紧不慢,洗好脚后就站在厦屋门前等陆汤氏的出现。约摸半个时辰,一个黑影闪身进了大院,从瘦削的体型判断,夏临泉认定来人就是队长的老婆。
陆汤氏从夜色中观察到了夏临泉站立的位置,便径直来到了他的身边。夏临泉马上闻到汤氏身上喷洒花露水的刺鼻味道,隔着夜色,汤氏不语。夏临泉能听到她喘息的声音。
夏临泉先开了口:“如果我不先说话,你就不开口哩。”
陆汤氏不语,夏临泉知晓,她从进门就在近距离观察自己。他想打破这种局面:“说吧,找我有啥事”
汤氏仍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看,夏临泉笑了,对于汤氏的到来,他顿时明白了几分,略有酸楚和动情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位好人,在这十几年里受了不少的苦,委屈你了。”
此话一出,汤氏被感动的流出了眼泪,开始为自己擦眼泪。
夏临泉慌了,连忙解释:“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来的这十几年,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们经常打架,你时常被打。”
汤氏一闪身进了厦屋,朝门内观察了一下环境,夏临泉把大门关了后步入厦屋。黑暗中,汤氏巳擦亮火柴点亮了床头的煤油灯。汤氏转过脸时,脸颊的泪痕还依稀存在。
夏临泉近距离得以观察汤氏的脸,虽然瘦小,但干净,白皙,有岁月打磨的痕迹。面对近在咫尺,倾情注视自己的汤氏,夏临泉开始显得不自然了。
汤氏的脸庞充满妩媚的自信逼近夏临泉,她向前一步挨进夏临泉:“你是真正的好男人,我汤氏从不怀疑你。”
夏临泉心中泛起涟漪,脸上布满笑意:“怎见得”
“你吃苦耐劳,从不怠工,人前人后从不谝闲传。你最伟大之处就是你撑起了这个家,并把文权养大。而且自从贺婶走后,从不在原上招惹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寡妇。”
夏临泉做了一个鬼脸,算是认可汤氏的夸赞:“我感动了你对我的评判。”
汤氏快速说出一句话:“有可怜之心就有爱心,你的确是个好人。”
汤氏的眼神逼近夏临泉的心口,一副马上就要进入心里的架势。夏临泉笑了。
“人人都有爱心,人人都是好人,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夏临泉点点头:“这一点我看得出,你为了家一直都在忍辱负重。”
“我找你只有一件事,”汤氏压低声音。
夏临泉顿时明白,汤氏来的目的已经到了实施阶段。他默不作声,等待答案。
汤氏不加思索的说:“我想让好男人抱一抱。”
夏临泉的脸由疑惑到惊喜再到狂喜,不由得笑出声:\"这不行,绝对不行”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你不敢吗”汤氏的眼直逼夏临泉。
夏临泉顺着屋内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又回到原处,正色道:“不是我不敢,而是不能那样做。”
“你嫌弃我嫌我的年纪比你大嫌我已经人老珠黄”
夏临泉摇摇头:“不是,不是,感情这个东西与年龄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有些事不能做坚决不去做。做人要有原则,打乱生活的事我不会干。\"
汤氏仰起了头,四目相对,尽是亲情:“在母猪原上,我绝对不是一个烂贱的女人,但我需要一个好男人的疼爱!你,最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