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辈子为其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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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影卫楼之后，南弋与众人一起安静站着。
一刻钟之后，终于听见有人从后面屏风走来。
她看到那日在站临风楼上的玄溟，他身后还跟着和他同样穿着的一男子。
普通的影卫是不可能和玄溟有着同样的服饰，那人的地位相比于玄溟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拜见玄溟大人。”众人半跪齐声道。
“都起来吧。”
“入了影卫楼，那么至死都是影卫楼的人。子霄谷不留无用之人，影卫楼自然也容不得废物。”
玄溟淡淡道：“你懈怠一刻，自然会有人踩着你的身体爬到更高的地方。而你的下场，也只能成为这千机山的肥料。主上身边的人，除了赤胆忠心之外，更要有出色的能力。如此，你才有资格为主上办事。这一点，本卫希望你们至死都牢牢记在心里。”
“谨记大人教诲，我等不敢忘。”
玄溟轻笑一声，“忘不了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忘了，影卫楼后山暗牢的刑库里，有百种各色刑罚，那般嗜骨的滋味，我相信你们也不会想体验一番。”
“拿出来吧。”
说完，两侧有四个影卫手里拿着一托盘，盘内上放着瓷盒一样的东西。
“此药唤做‘无殇’，乃是药王亲手炼制的一种毒药。服用之后，每个月须按时服下暂时的解药。否则，便会七窍流血，静脉尽断，全身溃烂，其痛楚好比蚂蚁食肉，三日不绝。须得告诉你们的是，这药，世间无人能解。”
“影卫楼的规矩，一向如此。为表你们的忠心，都服下吧。”
四个影卫挨个确认面前的人真的吞下药丸之后，才会继续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今日乃本月初三，每月初一，便是万事楼发放解药的日子。”
南弋从那瓷盒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药丸，干脆利落的吞下。
她面前的影卫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南弋低着视线，眼里浮上一层冷意。
她早就该想到的，这里都是暗中培养的影卫和杀手，想要放心地控制他们，除了洗脑式的忠心，更要把他们的命牢牢抓在手心里。
服用了‘无殇’，便是要一辈子为其卖命。
当真是比她记忆里上一世的那个男人还要狠。
“出了学莫堂，便不再是莫字的人。如今进了影卫楼，便是影卫楼影部的人。影卫楼共分为两部，影部和玄部。
影部之下有甲乙两等。而玄部在影部之上，除非你有过人的实力，才能进入到玄部之中。玄部直接受主上调用，若是你办事得力可靠，或许你可以请主子赐名。”
“今日，本卫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们都用心记下。玄风，剩下的规矩，你好好教教他们。”
一直站在玄溟身后的人拱手道：“是。”
待人离开之后，玄风对着下面众人开口道：“进了影卫楼成为一名影卫，此生效忠的唯有主上一人。你们现在已经是影部乙等中的一名影卫，自此之后，或一年或两年，又或者三年，你们将被派往谷外执行不同的任务。
根据你们任务完成是否合格，决定是否进入甲等资格。若是任务失败……
回谷之后只能成为谷内最下等的杂役伙夫，若是运气再差些，便是要成为后山骸骨中的一个。即便是杂役伙夫，也会有被淘汰的那一天。”
“来人，把东西都拿过来。”
南弋看了一眼，那是新的匕首。
“按照已定的顺序，你们每个人会拿到属于自己的匕首。那匕首上的号数便是你们今后在影卫楼的名字。”
南弋看着自己手中不同于以前的莫字匕首，看见那手柄上刻着“三十六”。
南弋不知道这影卫楼里的影部和玄部各有多少人，她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即便不加上谷外的影卫，影卫楼的人不会少于百人。
影卫楼和暗夜阁培养杀手和影卫，无药阁提供丹药，而培养的死士的地方却不知在何处。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建造出这样一座子霄谷，号令谷中数百人为自己所用。
“待会儿我会领你们去万事楼，领取影卫的衣物和武器。从明日起，你们每个人将与其他乙等影卫一起，严格按照计划训练。卯时起身，一刻晨练，四刻用饭。
除用饭外，直至酉时三刻，皆为训练时间。训练不合格者，十日内饭菜减半。不合格两次及以上，半月内饭菜全免，每日挑十担水。
至于其他违反命令者，影卫楼自有刑罚让你好好享受。其他具体事项，你们明日自会知晓。”
玄风派几位影卫将众人带往万事楼走去，领取了影卫衣裳和兵器。
上一世，南弋只用过短刀和军用匕首，当她看见发给每个人的菱形暗器时觉得有些新奇。除此之外，每人还配备一把打造更为精良的长剑和短刀。
南弋带着手中的东西回到了石室，刚要脱衣换装的时候，阿落也回来了。
待到她进来以后，南弋立刻关了门和窗户。
“暗夜阁如何你怎么样”
阿落摇了摇头，紧紧皱眉：“我见到的还是夜煞大人。说了一些关于暗夜阁的话，还让我们……”
“如何”南弋心里有了答案。
“夜煞大人让我们每个人服用了一个叫‘无殇’的药，每月定时发放暂时的解药。”
南弋听后紧紧握着拳头，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他们居然，让所有人服用了那毒药。
如今，她若是想离开子霄谷，没有解药只能是死路一条。可是，她绝不甘心这一世也要为他人杀人卖命一辈子。
世间无人能解呵。
既然药王能炼制出‘无殇’，定有办法解开‘无殇’。
南弋心里突然有了些打算，玉鸣山药王……
从阿落的口中得知，暗夜阁主要负责搜罗情报，既有各方政权，又有各派宗门。
暗夜阁又分为离部和夜部。和影卫楼一样，夜部在离部之上，离部又分为天字和地字。影卫楼和暗夜阁的人虽都是影卫，却负责不同的事情。
南弋摸着手中的匕首，看着那上面的序号，不禁陷入沉思。
“看来，得要从长计议，慢慢准备。”
夜煞看见来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仍旧喝着手中的茶。
“玄溟楼主，有何贵干呐”
玄溟淡淡看了他一眼，“那个孩子，到底是何人”
夜煞听后轻笑一声，有些玩味：“怎么想知道”
玄溟闻话，不由得敛了敛神色。
夜煞放下手中的茶杯，静静看着那热气氤氲，“别的我不知，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学莫堂的那位，亲自传授给那孩子剑法。主上点名把人放在你的影卫楼，其中的意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可不在乎那孩子是什么人，他的位置，是忠于主子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