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只给他的飞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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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一路拖着醉酒的男人进了房间,以防他再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她硬着头皮支开了箫瑜。
然而箫瑜临走之前的眼神,恨不得在君烨身上扒层皮下来。
“属下就在外面候着,少主若有吩咐唤一句便可。”
她一定提剑杀进来。
南弋一把把人扔在坐榻上,心里止不住骂骂咧咧。破天荒,她还是头一次见君烨醉成这般样子。
看着他四仰八叉形象全无地躺在榻上,南弋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她有些怀疑君烨这厮是真醉还是假醉。
真醉满嘴跑火车不得了,假醉满嘴跑火车更是不得了!
她脱了鞋子爬上榻,仔细端详着君烨此刻的样子,他的眼尾、脖子和耳尖都红了一片,与身上银白色的衣衫对比更是鲜明,倒是像极了话本子里描述的公子醉酒的场面。
怎么说来着……白玉无暇生了三分暖意,清水芙蓉添了五分风流,公子醉酒,酒亦醉人。
尤其是那衣襟微敞,他好像有些热微微喘着热气,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寻着什么。
这厮……
委实生得勾人。
“君瑾华。”
南弋唤了几声都不见他睁眼回答,索性踢了他一脚,这人还是没动静。
“啧,你也有这时候,还能落在我手里……”
南弋上了手,一下又一下蹂躏着君烨的脸,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伸手向下扯了扯他的衣襟,活像话本子里纨绔调戏良民的样子。
“你要总这般样子,我还真会把持不住。”
男色当前,冲就完了。
手上一顿,南弋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放在君烨微微露出的胸膛上。
她想再看看君烨胸口的那道疤。
勾着衣襟往下拉,指腹摩挲着那处粗糙的疤痕,南弋很想知道,这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个巧合。
巧合到……她有些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实。
可她又清楚明白,重活一世,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湮灭,所有都是新的开始。
这道伤疤,和东寻的不一样,亦不是为她而留的。
“……你就这么在意这道疤”
君烨的声音一瞬间拉回她的思绪,手指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缩了回来。
“你没醉”南弋见自己被抓包,企图先发制人。
“醉了……不过被你扒衣服的时候,醒了。”
“……”南弋心虚地踢了他一脚,“醒了就滚回你的院子,我还得睡觉。”
君烨却挑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上红晕未褪,“累了,走不了。”
“君瑾华,你这厮是不是根本没醉!”
那她刚刚说的那些调戏良家妇男的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你要不要试试……我到底醉没醉。”君烨勾唇看向她,整个人躺在榻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南弋微微咬着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又来了是吧你又来了是吧”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你不走你就待这儿,我去隔壁和山奈一起睡。”
笑话,她还能找不到床睡
君烨见她说走就走,提着衣裙就要下榻,心里的醋意不可止地漫了出来。
贴身的衣裙凌乱,同那银白色的锦袍相叠。南弋被他扣住了手腕举过头顶,死死按在榻上。
“君瑾华,你这个老狐狸!你就是没醉!刚刚你就是故意在门口说的那些话!”
君烨此刻的衣襟领口开得更大,玉带松松垮垮挂在腰上,岌岌可危。
“是又怎样你还不是心软又上钩了。”
“君瑾华!你这个骚孔雀!”
南弋弯着膝盖,刚要向上用力顶却被君烨抱着翻了个身。
“你倒是不怕我废了。”他贴着她的耳朵闷声道。
南弋嗤笑,“天下男人那么多……”
话还未说完,南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给啃了一口,两口……咬得很是用力。
“休想找别的男人……有我一个足够你用了。”
“……”
他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骚话!
君烨没再做什么,似乎真的是累了,双手拥着她生怕她跑了。
不过这个姿势委实有些硌人,可抵挡不住睡衣汹涌。
“你说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南弋嘀咕。
君烨虽是没醉,可那耳朵脸颊已经红了一片,一身散不去的酒气。
“……不开心。”他有些赌气道。
“你如今报了仇,成了太子……了却多年心事,为何不开心”
君烨轻笑,沉沉叹了一声。
“非我所愿之事被迫承受,可我所愿的……始终未曾得到。”
“我如何开心……”
人生里最多的,永远是不可得。有些人终其一生,都被困在这“不可得”这三个字里。
南弋没有说话,却感觉到身下的人将她抱得更紧,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仅有的浮木。
“我想吻你。”他道。
*
这一次,他却是小心翼翼。
像是初学者一般,一点点地试探,一点点地浅尝,连着手上的抚摸都在顺着她的感受来,一心一意想带给她不会抵触的欢愉。
可南弋知道,这只是他惯有的伪装。
分外的克制之下藏着汹涌难息的欲望,只需要一个出口和契机,他便会撕开所有的自持冷静,拉着她一起陷入疯狂,放纵欲望。
这一次,他依旧迷惑了她。
君烨压着她的双唇撕咬,呼吸沉沉,将她困在自己怀里。
铁锈的血腥味扩散在两人口中,拉回消散不躲的理智。
“……你咬我”
君烨缓缓松开她,像是得逞了似的,勾起嘴角淡淡地笑着,抬手用指腹将南弋唇上的鲜血如口脂涂开。
双唇越发鲜艳。
而指尖沾着那剩下的血,他却涂在了自己的唇上,目光却一直盯着南弋嘴上的那处伤口。
君烨置若罔闻,自顾自地道:“过些日子便是水阳节,你送盏花灯给我吧,好不好”
他只要一盏花灯。
*
第二日清早,商贩行人聚集在一处,将一处路口赌得水泄不通。
“什么事儿啊如此热闹哪来的这么大阵仗”
身边的一人道:“还没听说啊”
“容家今儿得回北疆了!喏,御林军都在那儿呢!”
“嘿,这容家还真是有意思,前一阵传的流言风风火火,圣上都动怒了,现在竟然能没事人一样地回去。”
有个书生插嘴道:“非也,容家实则是戴罪回乡。武定侯一家奉旨易地镇守,容家军此后皆要受盛京管辖,圣上还亲设巡疆使,为的也是接管容家军事务。”
“那这么说,容家这次来……不就相当于被扒了层皮回去么”
“兄台话糙理不糙。”
一个行人道:“得了,能回去就不错了,要是圣上动怒,容家啊也没办法。丢了侯爵位子事小,说不定啊……”
……
符擢打点了一圈,确认没有疏漏之后这才走到容浔身侧。
“爵爷,事情都处理完了。”符擢凑近道:“安排提前走的一批人没有引起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