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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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没什么。”
“只是呢，前两天我在街上摆摊，好像看见了张家娘子，旁边还有什么人。”
“哎，我视力不好，看的不是很真切，也许是看错了也未可知啊”
李莲蓬挠着脑袋，目光环视一周，一副自己也不清楚的模样，让沈洛不由得产生怀疑。
这番话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在给他重大信息。
第一，张富顺并不了解自己妻子的行踪。
第二，这位神算子给他家算了一卦，说是会有大事发生，明显的暗示。
第三，凶手就在人群。
在触及李莲蓬的目光时，那人有明显的闪躲。
“这位兄弟，你躲什么呢，难不成再说你”
沈洛双手环胸，平静的目光看着对方，眉头上挑。
“刑探大人，俺，俺没有躲啊”
他语气有些紧张，说话磕磕跘跘。
“声音都抖成这样了，还说没躲呢”沈洛轻笑，眸光犀利，“说吧你和死者有什么关系”
他一副肥头大耳，极为憨厚的样子，小眼睛里满是迷糊。
“刑探大，大人，俺真的没，没说谎，就，就是有些害怕，从来没出过这档子事儿。”
张富顺看了他一眼，混浊的双眼有丝丝惊讶，“哎，赵大贵，是你啊”
“唉，是哩，张大哥。”
“你们俩认识”
李莲蓬饶有兴致的询问。
张富顺拍拍自己的胸脯，“嗯，是嘞，咱们是几年的好哥们了，他也经常来我家串门，前晚上，他也……”
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哥俩好的语气瞬间卡住，脸色一阵的僵硬，表情有些凝固，“大贵也见过俺媳妇儿。”
“这就对了嘛，见过才正常不是”
李莲蓬状不经意的点点头。
“难道是大贵你”张富顺有些无法想象。
“大哥，怎么可能是俺，俺没事祸害嫂子干嘛”
“你们也都别激动，我只是说这两人见过面，可没有说他是杀人凶手啊，张大哥不必如此心急。”
李莲蓬苦口婆心的劝阻。
一旁的沈洛看着，心中怀疑更甚。
这张富顺未免也太心急了，凭借着两人见面，就能把罪名给推过去，实在是说不通。
问候旁人并没有得到太有用的信息，沈洛和李莲蓬继续观察着死者。
右手臂的衣服有些划破，露出了内里的肌肤，有些乌青，甚是奇怪，相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沈洛目光带着探究，漆黑的眸光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一步一步走向张富顺，眉头微蹙。
“你刚刚说你们夫妻关系很好”
也有些摸不清对方话中的意思，他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
“夫妻关系还能是什么样，床头吵架床尾和也是有的，”
说到一半，话峰兜转，“刑探大人，你不会怀疑是俺干的吧这怎么可能俺的人品，街坊邻居都可以证明的。”
“是啊，张富顺啊，出了名的疼媳妇。”
“他很努力，天天出门打渔。”
“我们若是有个什么困难，一找他，指定帮我们的忙哩。”
……
周围一阵叽叽喳喳。
沈洛一脸不相信，指着死者破衣处的乌青，冷笑勾唇，“难不成你们吵架还吵上手了”
张富顺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是看到了乌青的伤口，开口解释道。
“一时间话语冲突，脾气一上来，不小心便动手了，刑探大人问来问去，难不成，这也能作为查案标准吗”
李莲蓬在他们说话的间隙，看了其他地方。
果然，除了露出来的肌肤，里面满是乌黑青斑，瞧着不像是一日之功，估计啊，死者每天晚上都饱受煎熬。
难怪，难怪会和他兄弟勾搭在一起，若非她意志坚定，换成旁人，早就自尽了。
“接下来的场面大家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为了还死者一个清白，鄙人得罪了。”
李莲蓬对着尸体深鞠一躬，淡然的双眸满是虔诚。
小声一句“抱歉”后，衣服包裹的真容也缓缓出现，由于衣物已有破损，所以撕起来倒也不困难。
很快，大家看到了满是伤痕的手臂，新伤旧伤重重叠叠，压根没有一块好皮肤。
沈洛看着心有不忍，对这女子也有些同情，发誓要找出真凶，让她安息。
“你所谓的夫妻关系好，就是日日殴打新伤加旧伤，你还是个男人吗”
周围人看着忍不住发声。
“哎呦，怪不得，每晚总能听见他家里奇奇怪怪的声音呢，当时还以为他们夫妻关系好，是在亲热。”
“谁不是呢，自从娶了这女子，张富顺愣是没让她下过一会地，没操劳过半点，当时，我们都在称赞他是个好男人，好丈夫。”
“我之前就觉得他家不对劲，总不能每晚都亲热吧”
“嗯，是哩，我有时候啊，总感觉那叫声有些瘆人。”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还骗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真是不值当。”
……
“呵，呵呵呵，呵”
张富顺有些疯癫，言辞颠倒，面上狰狞，看着倒不像刚刚那个老实巴交的黑脸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