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被追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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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伽是个活泼开朗的年轻人，年龄跟海雯相仿，话挺多。
他的身高体型和穆辰洲差不多，在克里特大陆的男人里，算是身材瘦弱的了。
屋子里摆设简单，除了桌椅和床铺，没什么多余的家具陈列。不过这里倒是挺宽敞，有好几个房间，所以卡伽才敢热情地留宿客人。
他招呼穆辰洲和海雯坐下，然后从厨房端出热水和一盘山梅。
屋子里没见其他人，宽敞的同时，也有些冷清。
“你一个人住吗卡伽先生”海雯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打量四周。
“是的，海雯女士。”卡伽在桌边坐下。
从进屋子开始，卡伽的嘴巴就没停过，讲了很多孤崖城以及周边的信息，但唯独没有介绍自己家的情况。
“你的家人呢没在吗”海雯又问道。
穆辰洲在一旁悄悄捏了捏海雯的手，示意她这么问不合适。
也许海雯只是好奇为什么房子挺宽敞，却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住。也许因为来时路上的经历，让海雯好奇的事情所好奇的事情更多。
但不管怎样，跟卡伽都是初次见面，不宜过问太多人家家里的事情。
“家人没在这里。”卡伽淡淡一笑，“海雯女士、穆辰洲先生，我这里很简陋，你们只能将就一下。”
“哈哈，没关系。”海雯笑道。
她转过脸来对着穆辰洲悄悄撇撇嘴，没再继续问打听家人的问题。
海雯拿起水杯，浅浅喝一口，又道：“那你说说吧，为什么被那些人追杀我们开始以为你遇到了山贼，不过那些人好像知道你的名字。”
穆辰洲无语。
丫头的问题真不少，一点没打算停止提问。
不过穆辰洲这回没作制止，因为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卡伽打开桌上的盒子，拿出两根蜡烛，在烛台上点燃，再轻轻按在燃烧殆尽的位置，屋内的光线变得明亮了些。
“那些人不是山贼，跟我一样，是孤崖城里的剑士。”
“啊”穆辰洲大吃一惊。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被仇家报仇、比如情敌追杀，反正没想到是剑士之间的互相残害。
在印象中，王宫剑士之间都是惺惺相惜、同仇敌忾的战友。怎么会互相之间作对呢并且还残忍地下狠手。
那种骑在马上一刀一个的杀戮，就像征服者对无辜百姓所做的一样。
“你是说……剑士之间在内斗”海雯问道，“是在争夺什么东西吗”
“不。其实他们只是受命行事，这背后隐藏着别的事情，关于孤崖城王宫里的。”卡伽说道，“这场战争，山地联邦已经无法置身事外。是与耶西尼亚帝国全面宣战，还是继续平息南边的袭击事件，继续周旋……王宫里的贵族们在为此争执，并且暗地里安排剑士们排除异己。”
“原来如此。”海雯缓缓点头。
她似乎听明白了来龙去脉。
卡伽简短的回答中，信息量其实不小。
穆辰洲有一点没弄明白：既然卡伽也是一名剑士，那下午发生的事情可能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他和他的同伴并不是单纯的被追杀，而是参与到了其中所致。
那么，背后的具体原因又是什么呢
“所以你们就是被排除的那一方，对吗”穆辰洲问道。
卡伽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穆辰洲先生，我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昏暗的烛光下，卡伽表情认真，之前开朗健谈的状态有所收敛。
他继续道：“山地联邦由十多个贵族势力共同掌权，其中绝大部分是久远年代沿袭下来的部落和家族。这些势力当中，大致分成三个派系：以拉梅森勋爵为首的北方派系、以崔卡斯领主为首的西方派系，以及少量几个族群的中部派系。”
穆辰洲听说过，山地联邦的统治制度特殊，是多个部族结合在一起共同治理的王国，有点像共和制的国家，被称作山地联邦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按照卡伽的描述，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只不过，山地联邦内部的具体情况，他就一点不清楚了。
鉴于即将进入山地联邦完成公主委托的任务，了解其内部局势非常有必要。
听上去，卡伽似乎正要将这些作细致的介绍，那正是熟悉情况的好机会。
“然后呢”穆辰洲问道，表示他对卡伽正在讲的内容很感兴趣。
“北风派系和西方派系势力最大。多年以来一直针对王国的统治权而明争暗夺。北方派系主要掌管军队、律法等领域，财政、物产等事务的管辖权，则掌握在西方派系手中。”
“等等……”穆辰洲打断道，“那中部派系呢他们掌管什么”
按照卡伽所说，军事、律法、财政，还有物产，也就是生产经济，一个王国八九成的治理权限，都集中在了两大派系手上，那剩下的好像也没什么可图的了。
“中部派系确实没有什么实权，也不参与两大派系间的争夺，基本处于一种静默的状态。”卡伽回答道。
见穆辰洲没有继续提问，他又接着描述概况：“在战争爆发以前，派系间相对是以均势和气的状态统治着山地联邦，没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但战争爆发后，两大派系在对外局势的应对策略上，产生了严重分歧。”
卡伽说到此时，略微做了些停顿。
“北方派系主张求和。耶西尼亚帝国最初踏入联邦领地时，掌管军队的他们没有应战，而是选择让出亚特拉斯山脉以西领地的管辖权，任由耶西尼亚人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
“西方派系则主张抗争，正面与敌人战斗。无奈军队不听他们的，所以山地以西很早就被耶西尼亚人占领了。直到现在，联邦最西面的温泉镇，也没有归属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