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占星术与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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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术这名字，听上去很玄乎。
穆辰洲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占星术是否可以根据星象占卜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或可以对星象询问，一件重要的事情该怎么做一个艰难的抉择该怎么选……就跟华夏古代的夜观天象差不多。
玄乎的同时，好像不怎么可信。
堂堂一个王宫魔法师，就是通过这个来思考的真是老迷信。
穆辰洲带着别样的眼光，悄悄审视梅格利夫人。
几秒钟后，他联想起这位老太婆的老师——更加年迈的出谜人。
住在耶西尼亚帝国境内，迷雾森林深处的那位，更是神神叨叨。
信任占星术，不会被现实打脸吗如果没有被打过脸，那是不是就反向证明了：莫非占星术是神乎其神的存在。
穆辰洲在寻常与不寻常的逻辑之间反复思考，无可定论。
算了，还是让丫头去问吧，反正她对占星术产生了浓厚兴趣，比自己要起劲得多。
“梅格利夫人，你通过占星术知道了中部哨塔的命运吗”海雯凑近过去问道。
老婆子愣神半秒，应道：“没有。不过你的提议倒是很不错。”
“那你占卜了些什么”
“诸如敌人的立场、战争所付出的代价沉重与否之类的。”
梅格利夫人列出几条，感觉都是些大而宽泛的事情。
穆辰洲不禁怀疑，这占星术的精准度似乎不咋地。
“那从中有什么启示吗”海雯追问道。
“年轻的魔法师，我们从任何事物中都能得到启示。占星术预示的结果不是恒定的，任何事情的结局，同时与其他的结局相互作用着。而且结局也仅仅是阶段性的结局。”
“不该指望从占星术中得到启示，而最好从中找到一些心理准备，这样我们就能从容面对任何事情的发生。”
穆辰洲觉得头大。
老婆子跟她的出谜人老师一样，提到玄乎的东西，就说些哲学味道浓重的话，让人听得云里雾里。
海雯似乎没有这种感受，仍旧不厌其烦：“那么，你有没有占卜过山地联邦的结局”
一个范畴更广的问题，引得梅格利夫人再次停顿思考。
片刻后，她沉声应道：“占卜过。”
海雯立刻蹭起身：“结局是什么”
“年轻人，占星术的任何结果，都不可以直接告诉别人。顶多只能以别的方式，促使提问者的思考。”
哈哈，又来了，哲学的敷衍性拉满。
别的方式，比如说谜题是吧穆辰洲猜都能猜出来。
海雯自己把自己的好奇心拉到了顶点，又被泼一盆冷水，仍旧不怎么死心。
她还想尝试问问什么，却突然听到指挥间外面传来哨兵的喊声：“旗！”
顷刻间，所有坐在屋子里的人全部起身，冲出指挥间。包括动作稍慢的梅格利夫人。
穆辰洲拉着海雯来到栈道上，发现皮内罗统帅已经站在垛口边，正在往远处眺望。
“旗”是哨兵的号令。
山地联邦自己的巡逻兵有时也会举着旗，但哨兵看到本方的旗帜，是不会这么报告的。
有旗，意味着有耶西尼亚军队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穆辰洲站在与皮内罗统帅相邻的垛口，顺着几人目光的方向探视搜寻。
他的视力不如别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有旗，只有茫茫的山野。
“那儿！”海雯突然喊出声，伸手指向栈道右前方的远处。
“看见了！”卡伽也跟着发现目标，目不转睛盯着跟穆辰洲差不多注视的方向。
在场所有人怕是都能看见，穆辰洲感觉吃了大亏。
他转身用冲刺的速度回到指挥间，拿起自己的背包，折返回垛口的途中，从包里拿出望远镜。
“哪儿”他边用望远镜搜寻，边习惯性问道。
“右前方，从第二座山山脚看出去，两片树林间的路口。”海雯提示道。
亲老婆，知道望远镜的视野狭小，需要怎样提供导览。
穆辰洲顺着提示，很快发现目标。
树林间，有很多骑马行进的人，很像是耶西尼亚骑兵。
骑兵数量很多，挤得密密麻麻，行动缓慢。前排的人举着几面深绿色的旗，上面绣着模糊的纹章。
“看见了。”穆辰洲告诉海雯。
“跟周围的树林看上去差不多，怪不得难以发现。”
他将望远镜交给海雯，让老婆能够清晰观察。
此时的卡伽，没有像皮内罗统帅或是其他人那样，一直盯着远方。
他相继观察穆辰洲和海雯的举动，对他们手上那个黑色物体产生严重好奇：“穆辰洲先生，这是什么”
望远镜该怎么翻译成克里特语，穆辰洲还没想过。
他思考两秒钟，答道：“一个用来观测远处的工具。”
观测远处，除了用眼睛，还能用什么工具
卡伽正在疑惑，海雯将望远镜递给了他：“你看看就知道了。”
旁边的垛口，皮内罗统帅没太在意穆辰洲他们在做什么。
他凝视远处半天，开口说道：“应该是耶西尼亚人，数量似乎还不少。”
“是来进攻的吗”梅格利夫人问道。
“有可能……”皮内罗统帅悠悠念道。
他们离这里还很远，所以统帅才不慌不忙。
以目标出现的方位看，沿着道路会行进至西哨塔，中间没有别的岔路。如果是来进攻的，那肯定就是攻击西哨塔。
“是耶西尼亚人！我能用这个神奇的东西看清他们的纹章！”用望远镜观测的卡伽突然喊道，兴奋的表情挂在脸上。
皮内罗统帅此时才留意到穆辰洲的望远镜。
他接过去，按照穆辰洲的讲解使用。先是错愕地张嘴，惊讶于这东西的神奇。再反复将望远镜从额前拿下，对照与肉眼的差距，最后逐渐趋于平静，认真搜索。
好一阵子过后，统帅才放下望远镜，说道：“把西哨塔指挥官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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