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俩人，真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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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潇然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球场。她解开挂在腰间的两柄制式魂器，将其中一柄远远抛给严寒。严寒接住她抛过来的魂器，是一柄墨色长剑。

“这两柄魂器，是我向后勤保障中心借来的，要还的。”罗潇然随意地用手中的白色长剑舞出朵朵剑花。“小时候我在少年宫学过一段时间的剑道，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严寒，上一次我们是切磋。今天，我正式向你挑战！”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严寒点头，手中剑随意比划了几下。

罗潇然如旋风般卷过半个球场，垫步起跳后改为双手持剑，剑锋笔直坠落，兜头对着严寒头顶斩下。剑身上，雷霆咆哮。严寒同样双手握住剑柄，剑锋由左下向右上斜挑，剑身上雷电轰鸣。黑剑与白剑碰撞，雷电互相倾轧。罗潇然悄无声息地将凭依阈值提升到35%，严寒则是将凭依阈值维持在30%的水准。

罗潇然左手握剑，右手按住剑身开始施加压力，试图在这场角力中占据上风。严寒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于是毫无征兆地以巨大的力量反压。剑身上陡然涌来的巨力几乎令她握不住手中剑，她猝不及防下先手尽失。严寒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磕开罗潇然的剑锋，再将雷电引爆。

雷霆轰然爆裂，狂暴的能量波动瞬间将她如皮球般抛飞出去。严寒后发而先至，追上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的罗潇然。他举剑就砍，剑锋扫过她的身子。旋即严寒面色剧变，方才他没有任何砍中实体的感觉。罗潇然消失得突然，出现得更是突然。闪烁着雷光的剑尖，戳刺严寒后心。

一块六边形的雷电盾牌及时挡住戳刺，紧接着盾牌消失，严寒不假思索地转身以剑锋横斩罗潇然腰间。后者好似全然没有防备，任由剑锋斩入侧腰。仍然没有斩中实体的感觉。严寒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闭上眼睛，精神力高度集中，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但罗潇然隐藏得极好，不露一丝破绽。

来了！

严寒猛地睁开眼睛，手中剑刚举起一半，迎面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抡拳。这一拳势大力沉，打得他左脸颊火辣辣的疼。一击得手，罗潇然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降临。脸上、胸口、腹部，膝盖。或是拳击、或是肘击，或是剑身的拍打。直到如篮球般大小的雷球在胸口上被引爆，严寒整个人倒飞而出。

“轰——咚隆！”

严寒重重地撞进不远处的网球场里，撞毁了半个球场。黑烟滚滚，蜘蛛网般的裂痕遍布整个网球场。飞溅的炽热的碎石擦燃球场中央的网子，球网剧烈燃烧起来。“嚓”的一声，橘红色火焰被血红色雷电破开。滚滚黑烟中，一对熔金色的眸子慢慢睁开。金光刺破浓烟，衣衫凌乱的严寒走了出来。

“好久没这么挨过打了……”严寒手中的墨色长剑已经寸寸碎裂，他余光瞥了一眼光秃秃的剑柄，往后随手把剑柄丢进火里。

罗潇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警惕心疯狂跳动起来。她看着严寒熔金色的眸子，心中竟是油然而生一种被恶鬼盯上的感觉。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摒除这种荒唐的念头后握剑的手紧了紧，雷电推动着她横跨半个球场，雷蛇蜿蜒缠绕在白色长剑剑身上，剑锋划出笔直的弧线几乎将严寒从中剖开。

“！”

罗潇然瞳孔收缩，凭依阈值飙升到40%，这是现阶段她能承受的极限。一击不中，她举剑再砍。这一次，严寒单手捉住了她以七成力道砍下来的一剑。罗潇然看得分明，他的手心没有流出任何一滴血，甚至连一道白痕都没能留下。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放弃白剑，右手改握为抓，抓向严寒胸前。

严寒将白剑远远抛开，并指一点，轻轻点在罗潇然手心。看似没用多少力气的一点，却令她面露痛苦之色，整条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酸、麻，痛，三种感觉轮番折磨罗潇然的神经，她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不服输的性格让她咬破舌尖，突破极限将凭依阈值提升到41%。

她“噗”的一声一口血吐在地下，周身雷电也被渲染成血色。冰蓝色眸子里显露出疯狂之意，她清楚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只能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三十秒。如果不能在三十秒分出胜负，她就无力再战了。

“够了！”严寒怒喝一声。“超越极限，你疯了吗！”

“只要，能打倒你……就算陷入疯狂，也，也值得……”罗潇然咬着银牙，鲜血从齿缝溢出。

泼天的能量暴动席卷着整个体育馆，白楠与蒋文明害怕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罗潇然手中白剑无法承受如此重压，崩碎成一地碎片。精神力呈几何倍数消耗，只不过抬起手臂，就几乎耗尽她的力气。

“这个笨蛋……！”

严寒以闪现般的速度出现在罗潇然身后，手刀切在她后颈。她呜咽一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能量暴动渐渐平息，罗潇然周身血色雷电散去，软软地倒进严寒怀里。她看起来受创不轻，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都得往后稍稍。严寒拦腰将她抱起，起身就往医疗中心跑。

一片狼藉的体育馆里，白楠喉咙滚动了一下，表情木讷地说：“喂，阿明。他俩，真的和咱们一样，都是新手驭灵师吗……”

“应，应该是吧”蒋文明脑袋里，除了“变态”以外已经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白楠终于注意到宛如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的蒋文明，嫌弃的一把把后者推开：“去去去你抱够了没有我跟你说阿明我取向正常啊！”

“滚你的，我取向也正常！”蒋文明双手抱胸侧过身子。“倒是你，你老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严寒，我怀疑你的取向不正常！”

“蒋文明你特么……！你的取向才不正常！”

“闭嘴，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家伙！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