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瑜不疼，纪淮哥给你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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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吃过午饭就过来帮忙做饭的叶小瑜，一直到下午两点都不见人，三大娘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她放心不下，就跟自己的老头子交代了两句，然后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前面。
还没靠近房门，三大娘就听到了叶小瑜大声呼喊自己的声音。
三大娘心中一惊，立即跑了进去。
就见叶小瑜正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双手抱着肚子，面色痛苦的望着她。
“三大娘，我……我要生了！”
从没生育过孩子的三大娘顿时慌了神，原地转了两圈后才对叶小瑜说道。
“你……你等一会儿，我让你三大爷去叫人！”
说完，便快速的跑了出去。
“老头子，快别干活了，去叫人，小瑜要生啦！”
刚跑进院子，三大娘就开始大声叫喊起来。
三大爷走出房门，神情木讷的问道：“叫人叫谁呀！”
见他这副样子三大娘就来气：“还叫谁！叫支书有用呀，当然是叫接生婆了！”
“去把有财他娘叫来，她会接生。”
三大爷“哎”了一声，就披上大袄往外走。
“等会儿！”三大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又咋啦！”
“一起把支书也叫来！”
“啥”三大爷以为自己耳背听差了。
三大娘再次重复道：“把支书叫过来，小瑜已经没男人了，如果遇到什么事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她是下放到这里的，村里就应该对她负责。”
听完这话，三大爷觉的她说的挺有道理，便快速跑去喊人了。
接生婆来的时候，三大娘正趁阵痛刚过去的工夫给叶小瑜喂水。
“咋样啦！疼多久了！”
随着声音的靠近，叶小瑜就看到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小脚老太太朝自己走了过来。
三大娘向她介绍道：“这是咱们村有名的接生婆，你要喊久香奶奶的。”
叶小瑜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句：“久香奶奶！”
老太太微微颔首，又继续问道：“疼多久了！”
叶小瑜：“中午的时候开始的，大概两三个小时了吧。”
老太太毫不避讳的掀开盖在叶小瑜身上的被子，然后脱掉她的裤子，检查里面的情况。
“你这刚开两指，还早着呢！”
闻言，三大娘立即问道：“婶子，还要多久才能生呀，她这已经疼的受不住了。”
老太太边掀开叶小瑜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肚皮，边说道：“这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遭罪，尤其她这是头胎，受的罪更大。”
说完，便开始按压叶小瑜那硕大的肚子。
“行，胎位还算正，应该不难生。”
说完就又嘱咐道：“疼的时候就忍着，别喊，不然等生的时候就没力气了！”
叶小瑜无声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股强烈的疼痛再次袭来。
她不敢再出声音，用牙咬着被角，艰难的隐忍着。
老太太环顾了屋内一周后，见床边放着孩子的衣服和被褥，还有一个暗红色的垫子，应该是生产时要用到的。
老太太心想，这城里人还怪讲究的，村里人生孩子底下都是铺些不值钱的草垫子，这城里人还专门准备棉布垫子。
见没有热水，便对三大娘吩咐道：“去烧锅热水，还要准备剪刀、水盆、草纸。”
三大娘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就一切都听她的。
叶小瑜这里没有大锅，三大娘只好去自己家烧水。
她前脚刚走，支书两口子就来了。
魏满囤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对自家媳妇儿叮嘱道：“你在这搭把手，万一有啥事就去后面喊我。”
王兰英点点头应下后，就迈步朝屋里走去。
女人生孩子男人不方便守在这里，于是魏满囤就跟三大爷去了后院。
老太太时不时的检查一下宫口的情况，然后没事就开始跟王兰英闲聊。
叶小瑜侧身躺在床上，双手抱着肚子，疼起来的时候就咬着被子硬撑，等阵痛过去就喝一点水好保存体力。
三大娘动作麻利，很快就将东西都准备好拿了过来，只有热水等要用的时候再去后面提。
毕竟现在天寒地冻的，热水提过来一会儿就变凉了。
随着天色暗下来，老太太又查看了一下叶小瑜的宫口情况，见一时半会儿生不了，就先让王兰英在这盯着，自己回家去吃饭，等回来后再换她。
三大娘怕叶小瑜会体力不支，就回家将饺子包了出来，先煮出一碗给她端了过来。
折腾了一下午的叶小瑜确实饿了，满满一大碗的饺子她一口气全都吃完了。
吃完饺子后，叶小瑜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疼痛也能忍受了。
晚饭过后，肚子里的孩子依旧没有要出来的迹象，王兰英等人只好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怕这屋子太冷，等孩子出生的时候受不住，三大娘就抱过来一堆干柴，在屋里烧柴取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小瑜感觉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疼，而且下坠的厉害。
“大娘，我想上厕所！”
三大娘刚想去扶她起来，老太太立即就制止住了。
她边检查下面宫口的情况，边问道：“你现在什么感觉。”
叶小瑜强忍着疼痛说道：“疼，特别特别的疼，除了疼就是肚子往下坠的厉害，想上厕所。”
听完她的描述后，老太太便对三大娘吩咐道：“去把热水提过来吧，她这是该生了。”
叶小瑜忍受着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咬着牙说道：“奶奶，我能先去厕所吗！”
“憋的难受！”
只见老太太淡定的说道：“你那不是想上厕所，是孩子要出来了。”
“你现在不能再动了，必须老老实实的躺着，憋的慌就在床上解决。”
说完又朝一旁的王兰英说道：“帮我掰开她的腿。”
疼痛让叶小瑜在寒冷的冬夜汗流浃背，额前的碎发胡乱贴在她的脸上。
圆滚滚的肚子因为用力而变的扭曲。
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手臂青筋暴起，随着一次次强烈的阵痛袭来，叶小瑜忍不住的痛呼起来。
从夜里十点多一直折腾到将近十二点，孩子还是没有生出来。
老太太见肚子里的孩子走到一半停住了，而叶小瑜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于是她直接撸起袖子，双腿跪在大肚子的旁边，对叶小瑜说道：“要是再疼的话你就说一声。”
叶小瑜精疲力尽的点点头。
很快，老太太就听到叶小瑜痛呼道：“好疼！”
老太太立即喊道：“用力！”
在叶小瑜用力的同时，老太太也用自己的胳膊开始挤压叶小瑜那硕大的肚子。
阵痛加上被挤压的疼痛，让叶小瑜几乎痛的要昏厥过去。
“疼，好疼！”叶小瑜边流泪边低声呢喃道。
不知是不是在做梦，叶小瑜好像听到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柔声哄自己。
“小瑜不疼，纪淮哥给你呼呼！”
“纪淮哥，纪淮哥……”叶小瑜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可却找不到叶纪淮的身影。
就在她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找自己的纪淮哥时，腹部强烈的疼痛又把她再次拉回了现实。
“再加把劲儿，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叶小瑜用尽身上的最后一点劲儿往下用力，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个东西滑了出去，腹部的疼痛感立即就消失了。
叶小瑜脱力的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一道洪亮的啼哭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