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死亡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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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辰早早地来到凤阳宫，看到萧婉宁依旧双膝跪地。段辰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凤阳宫。
继段辰离开后，公孙柔也来到了凤阳宫。“真没想到，当年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会沦落至此。”公孙柔掩面轻笑，她在嘲笑萧婉宁。
“柔妃来这，不会只为了嘲笑我吧。”萧婉宁看向公孙柔，她对公孙柔没有太多的敌意，因为没有必要和她争风吃醋了。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陛下当初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
萧婉宁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难道柔姐姐知道内情。”萧婉宁从明曦公主的日记中知道，段辰刚来的时候就对萧明曦抱有敌意，也就是说，在萧明曦为难段辰之前，段辰就厌恶萧明曦。
“萧明曦，陛下的母亲曾被东洲皇后的养女害死，而那养女的模样和你一模一样。”公孙柔拿出一幅画像展现在萧婉宁眼前。
在萧婉宁看来，画像中的女子就是自己。但仔细一看，还有极其细微之处的不同。那就是嘴角，画像中的女子嘴角没有红痣。
难怪，萧婉宁恍然大悟。“不管你来这是什么目的，我都要感谢你，我这有些首饰，你拿去吧，权当你提供线索的酬劳。”萧婉宁让豆豆进屋拿了一些首饰。
“居然有这么多。”公孙柔大吃一惊，萧婉宁的首饰比她的都要好，都要多。公孙柔内心嫉妒不已，埋怨段辰太过偏向。
“姐姐要是嫌少的话，我这还有一些银两，都给你吧。”萧婉宁从身上拿出一千两银票，很爽快地交给了公孙柔。
“诶呀！无趣，本来想看你笑话的，你这么识趣，本宫都不好意思为难你了，走了。”公孙柔带着她的婢女离开了凤阳宫。
“主子，这些东西干嘛给她，她明明是来看你笑话的。”豆豆有些不解，对方明显来者不善，萧婉宁居然以德报怨。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萧婉宁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不想坏了心情，钱财对她已经无用。
中午时分，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南安国很少下雪，很多人甚至都没见过雪。这种天气十分反常。
“主子，下雪了，好漂亮。”豆豆自幼生活在南安国，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下雪。
“是啊！好漂亮。”萧婉宁伸出手，任凭雪花落在手心。
深夜，皇宫举办了盛大的宴席，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
这喜庆的氛围和萧婉宁格格不入。“主子，你听到唱戏声了吗。”这声音是从宫廷宴上传出来的。应该是在表演节目。
“咳咳咳！”萧婉宁身体巨震，手心里满是鲜血。萧婉宁不停地咳嗽，根本控制不住，她咳出了大量的鲜血。
“主子，主子。”豆豆慌乱无比，这一次和往日不同，萧婉宁咳出了大量的血迹。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豆豆，我没事，我看见天堂了，我终于解脱了。”萧婉宁面带微笑。而后轰然倒地。
“主子，主子，来人啊！快来人啊。”豆豆焦急大喊，哭得撕心裂肺。慌乱之中，豆豆跑到了宫廷宴现场。却被两名侍卫拦在外面。
“陛下，陛下，求求你救救娘娘吧，她快不行了。”豆豆冲着屋里大喊，声音传到了宫廷宴上。
“大胆，扰乱宫廷宴，简直找死。”两名侍卫抽出佩刀，想要将豆豆拿下。
段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你刚才说什么，萧明曦不行，怎么回事。”
“陛下随奴婢看看吧，我家主子真的不行了。”
段辰是了解豆豆的，她绝非信口开河之辈。
段辰跟着豆豆来到了凤阳宫，而此时的萧婉宁已经深度昏迷，她的双手，嘴角，和地上都是血迹，让人看了发怵。
段辰从地上抱起萧婉宁，先前内心愤怒，但看到萧婉宁如此凄惨，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满脸的心疼之色。
凤阳宫内，萧婉宁双眼紧闭，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太医们全部汇聚于此。
太医们依次为萧婉宁把脉，然后全部摇头。
“怎么回事，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治不了她的病吗。”段辰内心急切，他怎么都没想到，萧婉宁病得如此严重。
“陛下，恕老臣多言，陛下还是准备后事吧。”太医们虽然有些胆怯，但他们必须把实情告诉段辰。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你什么意思。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段辰内心慌乱，甚至有些措手不及，对他来说，萧婉宁病得太过突然。
“令妃娘娘得了胃脘痛，反胃。而且已经病入膏肓，难以进食，最多撑不过三天。”太医们纷纷摇头，别说是他们，就是现代，胃癌晚期也是不治之症。
“不可能，她容光焕发，没有一丝病态，怎么会病入膏肓。”段辰不愿意相信太医的话。
“陛下，娘娘的脸化了妆，掩盖了病容。刚回来的时候，娘娘就已经不能进食，只能喝些牛奶充饥，至于那大烟，娘娘也从未吸过，只是拿它止痛。”事到如今，豆豆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实情全都告诉了段辰。否则她的主子太冤枉了。
段辰看向豆豆，冷若冰霜的脸庞带着怒意。他一把掐住豆豆的脖子。“你早就知道这些是不是，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段辰的心里无比愧疚，萧婉宁病了这么久，他现在才发现。
“陛下，是娘娘不想让我说，她只是无忧无虑的度过下半生，不想待在皇宫，所以才离开的。而且娘娘从未和王坚发生过关系，你去的那天，是他们第一次成婚。”豆豆索性将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了段辰，她不想萧婉宁死得不明不白。
段辰蹲在萧婉宁的床边，握住萧婉宁的手。她的手很冰凉，不知是病的原因，还是在外面冻得。
“都出去吧，朕要单独和她待会。”段辰摆手，摒退了众人。
房间内，段辰坐在床边。抚摸着萧婉宁的脸颊。“明曦，都怪朕不好，都是朕的错，朕没有发现你的病，没有在你痛苦的时候陪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