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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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外面耽误的时间不短，回到侦探社的时候已经是午休时间了，只留下一个国木田还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边咬牙切齿地冒着黑气，一边手都快出残影地批改着各种文件。
江户川抱着零食回到自己的位置，把自己宝贝的粗点心们塞进保险柜里，千里给自己泡了杯茶，顺口问道：
“大家人呢”
国木田眼睛一刻也没有从文件上离开，回答她：“社长和与谢野出去吃饭了，太宰和织田先生好像有事要回宿舍一趟。”
千里点点头，捧着茶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窗边的江户川乱步听到这个话，眉头微动，好像轻轻地笑了一下。
而他们刚好谈论到的两个人，现在正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这栋楼都是侦探社的，所以没有什么其他的人，而侦探社其他人大白天的也都没有回来，于是整栋小楼里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
门外面两个，门里面一个。
然后一道脚步声顺着楼梯上来，现在是第四个了。
织田作看向来人，无奈地招呼道：“杜克，还是你来敲门吧，我和太宰怎么敲范特姆都不愿意开门。”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门外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又加了一个人，自己紧闭房门的拒绝政策完全没有起到作用。等到杜克将手要叩上房门的时候，那扇薄薄的木门终于从里面推开。
露出的是范特姆盖在卫衣兜帽下阴沉的脸色：“有什么事吗”
他堵在门口，很明显并没有邀请门外的几人进房间里一叙的打算，但是太宰治要是会看别人的脸色就不叫太宰治了，于是滑溜溜地从门缝中穿了过去，跑到房间里反客为主地张开手臂，欢迎道：
“好啦好啦，进来说吧——”
还留在门口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织田作和杜克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边裹着范特姆一起走了进来，房门在三人身后关上。
等到几个人在榻榻米上相对坐下，太宰治和织田作对视一眼，才正式开启了这次的谈话。
太宰治看向面无表情的范特姆，问：“侦探社的那个新人，降矢千里，你有感觉吧。”
他语焉不详，问句说得很笃定，而被问到的戴着兜帽的男人撇开头，看向墙边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透过来的一小条光斑，没有回答。
他没有说话，太宰治却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于是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杜克，问出了相似的问题：
“尼科尔，昨天晚上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对她你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吗”
昨晚回去之后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今天接到织田作的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的杜克干脆地点头：
“非常熟悉。”
他脸上还带着一丝困惑，以及因为过去的情绪和记忆重新翻滚起来带来的复杂情感，继续说道：“理智告诉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昨天晚上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
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只能举个例子：“比如最后我要刺杀太宰先生的时候，她的喝止——当时身体先于我的理智停下了。”
他说话的时候范特姆将头转了回来，从兜帽的阴影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然后太宰治就再次将话题引回到了他的身上：“范特姆先生，你还要装作没有发现吗”
太宰治勾起嘴角，露出带有一丝恶意的挑衅的笑容：“关于你的‘饲主’回来了这件事。”
织田作制止他：“太宰。”
太宰治扭头下巴一扬：“我又没说错！”
另一边的杜克还在反应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然后就听到了范特姆的否认：
“没有。”
他低低地说：“我早就被抛下了。”
语气中却带着已经沉寂了一年的不甘和微微的怨怼。
杜克终于反应过来了，结合前面被问到的话语，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喜交加地问：“是队长吗那个女人是队长！队长活过来了！”
他惊喜的眼神看向范特姆，但是范特姆却再一次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太宰治扯着他坐下，按了按：“嘛嘛——”
“不要着急，反正现在人已经回来了，暂时也跑不了，我们先把一些问题解决一下比较好。”
他没有再管那个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脸弃犬模样的男人，而是和织田作一起直接开启了正题：
“现在降矢千里的身份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了，而且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对方应该是有正常的记忆的。”
太宰治说道。
来面试那天对方做出的那个幻术的试探性质已经非常明显，完完全全就是在复刻当年初次见面的时候的情景。只可惜他当时还没有确认，错过了第一个和她相认的机会。
织田作对一脸震惊的杜克点点头，这一点，他和太宰在侦探社楼顶谈话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
“这样就有一个问题了，”太宰治拍拍手，唤回另外三个人的注意力，“为什么她没有找我们相认”
“还有另一个我已经思考了很久的问题——”
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我们关于她的记忆，会被做了手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