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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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徐雷害怕棒球棍，是因为规则8提示了沈奕。
【规则8：徐雷的棒球棍是一件危险物品，尤其是当他生气的时候，请务必小心。】
其实很明显，这就是系统对新手玩家的放水行为，提示棒球棍就是那件能够杀死徐雷的武器。
至于张木凡，更不难猜。
要说怎么藏好能够杀死自己的工具，那肯定是拿在自己的手上才放心。
当张木凡将水果刀架在沈奕的脖子上时，沈奕就知道杀死张木凡的武器是什么了。
徐雷见到张木凡被沈奕刺伤，从二楼跳下，魁梧的身躯震得整座别墅晃动，吊灯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额头青筋暴起，徐雷露出鲨齿怒吼，五指握拳宛如铁锤一般朝着沈奕的头颅砸去。
直播间的弹幕胆小的已经捂脸不敢看了，脑海中全是西瓜爆裂的幻想。
可紧接着就听到直播间里传来了青年的轻笑声。
沈奕的双脚甚至没有动，仅仅侧了一下身就让徐雷的攻击化为乌有。紧接着抄起沙发上的棒球棍，反手给了徐雷一个大棒槌。
“砰！”
弹幕预感中的画面终于出现，就是换了个主人公。
所有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徐雷整张脸凹成了c型。
“嘶……”
不仅仅是弹幕，身为厉鬼的其余二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尼玛……}
{阿西吧……}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产生了错觉，到底谁才是四人之中的恶鬼！
弹幕除了国粹芬芳已经说不出任何形容词了。
宋文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人类，本能地想要跑路，却被少年扔在面前的棒球棍堵住。
“你怕什么”沈奕嫌恶地甩了甩手背上溅到的黑血，看向呆滞的宋文：“你不就是用这两样东西杀死他们的吗”
沈奕的话语将记忆的封印撕开了一条缝隙，张木凡低头看着腹部的伤口。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到他竟然感觉到了身为恶鬼不应该还有的肉体疼痛。
伸手掀起衣摆，露出了已经萎缩的腹部。
随着记忆的苏醒，开始出现一个个血窟窿，宛如忘记关闸的水龙头，不断地涌出黑色的血水。
张木凡震惊地看向宋文，正如他死前那般不敢置信的模样。
宋文惊恐万状：“我……你……他骗人的！”
“宋文这不可能！”徐雷一脸茫然，那么胆小的宋文怎么会是杀了他们的凶手。
“你不是想知道地下室有什么吗”沈奕看着依旧不愿意相信的傻大个道：“里面是一个冰柜，藏着你和张木凡的尸体。”
宋文狡辩道：“那也不代表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沈奕：“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总是单独出现，后来才明白，是因为你心虚，即使他们忘记了，你还是会害怕面对张木凡，害怕张木凡会发现你在说谎。”
徐雷看向张木凡，张木凡沉默了。
见宋文还想狡辩，沈奕一笑，扔出两张照片：“或许在很早的时间你就怨恨他们，但你隐藏得很好，直至她的出现。”
徐雷转动扭曲的脑袋斜眼看向照片，被唤醒的记忆如暴风雨侵袭大脑，咬牙切齿地嘶吼：“宋文！”
沈奕：“我就勉为其难地猜一下剧情，徐雷发现你和他女朋友的私情，找你对峙，或许是意外，也或许是你故意，使用棒球棍杀死了徐雷，张木凡下班回家，或许看到你拖着尸体下楼，亦或者是你做贼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索性恶向胆生，用水果刀捅死了张木凡。”
“为什么”想起一切的张木凡双眼血红，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可怖的血脚印，他抓住了宋文的衣领，一声一声地质问：“大学四年，我们哪个不照顾你！”
“照顾”被揭穿丑恶面目的宋文干脆也不装了，嗤笑道：“所以你们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在全班人面前替我申请贫困生奖学金”
“将你们不要的东西施舍般扔给我”
“当我生日时，带着我进入高级餐厅请我吃饭，却故意找借口离开，让我在服务生面前难堪再回来做所谓的救世主”
张木凡一脸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宋文能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语。
宋文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不就是要我做你们的小弟，满足你们的虚荣心吗！”
“对，就是我杀的，这个傻子，还说要原谅我我需要你的原谅你的头可真硬，砸得我手都酸了！”宋文嘲笑完徐雷，继而看向张木凡：“你不是要我去自首吗我就让你去见阎王！”
“哈”沈奕听到了这话却笑出了声：“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若真有骨气，何必接受别人的好意这番狡辩，不过是为你的恩将仇报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宋文气急败坏：“沈奕！你笑吧！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就算活着离开这里，你难道还能逃离深渊”
“没有人能活着逃离深渊！”
徐雷扑倒了宋文，一拳一拳打在宋文的身上，牙齿飞裂，下巴骨折，头颅凹陷，脑浆混杂黑血从口鼻喷出。
等到徐雷解气，宋文的眼球都掉出来一颗，靠着血丝挂在了脸侧，可即使如此面貌恐怖，宋文依旧没有在副本里彻底死亡。
“哈哈哈，你杀不死我！只有玩家才机会杀死我！”宋文一脸怨恨：“在下一个轮回，你们依旧会忘记一切，我们三个，会永生永世在一起！”
张木凡沉默了，低头看着那把水果刀。
他们是鬼神的傀儡，无论伤得多重，只要不被抹杀，他们还是要日复一日地在这个副本中轮回。
可若被玩家杀死，他们会去哪里
张木凡不知道，鬼神会将他们存在于世间的一切全部抹去吗
他们还有机会轮回吗
张木凡害怕地看向沈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如此信任一个玩家。
此时的青年似乎是嫌宋文太吵，上前补了一脚：“死都死了，b话还这么多！”
张木凡一愣，恍然大悟。
对啊，他们早就死了，既然不是人类，为何还要贪恋人世间。
“沈奕。”张木凡心中有了决断，他一把将刀拔出递给青年，目光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