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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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欢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莫名的她就知道这座城市一定就是电视里说的沪市！

乔欢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抬头仰望着这一切，高楼耸立，鳞次栉比，宽阔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一切都充满了繁华的气息；而夜幕降临下的沪市，则更添迷人的风采，霓虹灯闪烁，流光溢彩，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而黄浦江边的民国建筑，则在灯光的衬托下更显庄重。乔欢觉得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像西游记里的仙境一般，不由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

路边商场里店铺不胜枚举，引得乔欢都想进去一探究竟。有些她知道，但更多的是她压根儿见都没见过的。听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说：“走，去吃钵钵鸡！据说这家店全都是现点现切现配料，不是那种半成品，味道可绝了！”乔欢听的一知半解，就跟着人群往店里走。店铺上的名字她都不认识，人群坐下，她则好奇地往后厨走去。店里的服务员竟然视若无睹。

果然如他们所说，后厨一派忙碌，好几个嬢嬢正在串蔬菜，一个大大正在剔骨切肉，这些都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乔欢的注意力被正在调汤汁的大厨吸引过去。诸多不认识的调料在油锅里爆香后，倒进鸡汤中中火煮沸，再加上各种辣椒油混合均匀，晾凉即可。乔欢看着这红彤彤的汤汁，馋得吸了吸口水，暗自嘀咕着我让妈也给我做。

“哎呦，我闺女梦到什么了，口水流得枕头都湿了！”第二天早上，邱和平过来叫乔欢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正是自家丫头嘟着嘴吸口水的样子，尽管如此，口水还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浸湿了枕头。

乔欢被邱和平叫醒的时候，还咂着嘴，仿佛回味无穷，然而实际上她什么也没吃到。

“欢欢，又梦见什么了”邱和平好奇地坐在床边问闺女。

“我梦到我吃鸡肉了，红红的油汪汪的鸡肉，还有各种蔬菜。”乔欢回忆着梦境，给邱和平详细描述。说来也奇怪，她做的好些梦，都记得十分清楚，就好比两三个月前的上小学的梦，都过去这么久了，各种细节依然历历在目，包括梦里的对话，以及老师的表情。而昨天晚上的梦更神奇，沪市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钵钵鸡的店铺名字，各种调料、香料的样子和包装上的名字，钵钵鸡的色香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然而，乔欢没有去过上海，也没有吃过钵钵鸡，更不识字。这次的梦，乔欢并没有和邱和平说梦到了沪市，因为她觉得如果说了，她妈就会单纯地以为是她想出去玩儿，更不会相信她的话了。

“昨天的鸡肉还没够你吃的么竟然馋的晚上都做梦了。你这个馋丫头，长大了可怎么办哦！”邱和平无语了。

“妈妈，等你下次杀鸡的时候，就按照我梦里的方法做吧，保证好吃！”乔欢忍不住撒娇道。

“行啊。”邱和平觉得烧鸡肉也就那几种方法，没什么特别的，便应和了。

娘两个吃完早饭之后，乔欢自告奋勇地表示她去洗碗，邱和平也很赞成自家闺女从小养成勤劳的习惯，因此很是注意培养她的独立动手能力。邱和平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她知道人活在社会上，只有勤劳才不会被饿死，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是不会发生的。

“欢欢，那妈就把这事交给你了，当心别把碗摔了啊。”邱和平转身去屋子后面拿了农具，准备下地了。稻田里的草几天没拔，又长的快赶上秧苗高了。“欢欢，你出去玩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啊，钥匙妈拿走了。”下地之前邱和平又忍不住嘱咐着。

农家的生活就是伴随着播种、除草、施肥、除虫，收获而一日日过去，伴随着万物的生长规律和大自然的馈赠而日复一日、轮回更替。邱和平上午在稻田里拔草，下午又忙着给玉米施肥，到傍晚的时候又在屋前的菜地里除虫，一刻都没得停歇。今天乔欢也没有出去疯玩，而是一直陪在邱和平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看着殷勤的闺女，邱和平估摸着她是偷听到昨晚的谈话了，但也看破不说破。

忙完田里的庄稼，又开始做晚饭。邱和平去鸡窝掏鸡蛋的时候，发现鸡窝被撕开一道口子，自家鸡也少了一只。“欢欢，咱家鸡少了一只，你去后面地里看看在不在。”邱和平一边补着裂口一边吩咐着。

“我知道了，妈。”乔欢经验老道地朝后走去。

邱和平不一会儿就见欢欢抱着鸡回来了。“妈，这只鸡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着了，流了好大一滩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了。”

邱和平检查了一番，只能感慨自家闺女真是好运气，早上想吃鸡，晚上就送上门一只。这只鸡伤的太重，已经奄奄一息了。

乔欢到底还是个孩子，立马兴奋了。在邱和平收拾鸡的时候，乔欢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厨房寻找梦中的各种材料了，之后就像个小大人一般指导着邱和平，先把鸡肉剔骨、切块、焯水，然后放入清水中并加上葱姜，小火炖煮

跟梦里相比，自家调料缺少好几味，但是因着乔国庆嗜辣，比较重要的都有，乔欢觉得大差不差。等到成品出来的时候，不仅乔欢吸着鼻子表示太香了，邱和平也被这味道勾起了食欲，色泽艳红，麻辣鲜香的汤汁包裹着鸡肉和蔬菜，再加上一颗颗白芝麻点缀其上，邱和平觉得她的厨艺从来没有这么优秀过。就连刚从工地回来的乔国庆自行车还没停稳，就操着洪亮的嗓门儿问道：“和平，你今天煮什么了我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邱和平一边和乔国庆讲述着来龙去脉，一边照例分出一碗让乔欢给隔壁送去。

今天晚饭，乔家一家三口都吃得分外满足，鸡肉味足鲜嫩，酱汁浓郁，蔬菜麻辣爽口。乔国庆还特别有创造力地煮了面条泡进去，麻辣的口感果然很适合面条！

“今天的晚饭真好吃啊！”乔欢和乔国庆不约而同地感叹道，果然是父女，口味也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