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光有业绩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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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加班一周后，童文洁的眼圈已经泛着淡淡的青色。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公司即将重组的风声越来越紧，销售部可能要裁员三分之一，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文洁，刘总找你。"同事小李探头进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 童文洁的心沉了一下。最近刘总找她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谈话都让她如坐针毡。她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确保没有露出太多肌肤，深吸一口气走向总监办公室。 刘总的办公室门虚掩着，童文洁轻轻敲了敲。 "进来。"里面传来刘总油腻的声音。 推门进去，刘总正靠在真皮转椅上，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着童文洁。他四十多岁，已经开始谢顶，肚子微微隆起，身上喷着浓重的古龙水。 "文洁啊，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目光在她腿上停留了几秒。 童文洁僵硬地坐下，把文件夹放在腿上作为遮挡。"刘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刘总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公司重组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销售部要精简人员，很多人可能保不住饭碗啊。" 童文洁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最近的业绩..." "业绩是不错，"刘总打断她，突然倾身向前，手覆在她手上，"但你知道，这种时候，光有业绩是不够的。" 童文洁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强忍着恶心："刘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刘总笑了，露出一排被烟熏黄的牙齿："文洁，你是个聪明人。方圆最近工作很忙吧听说经常出差"他的手又伸过来，这次搭在了她肩上，"女人嘛，有时候需要...特别的关照。" 童文洁猛地站起来，文件夹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刘总，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我先出去了。季度报告我明天会准时交上来。" 刘总的脸色沉了下来："童文洁，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多少人盯着你的位置吗" "我会凭实力保住我的工作。"童文洁弯腰捡文件时，刘总的手突然摸上她的后背，顺着脊椎往下滑。她浑身一颤，几乎是逃出了办公室。 回到工位上，童文洁的手还在发抖。手机震动起来，是王强的消息：「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自从上次学校事件后，她已经一周没见王强了。方圆这几天格外沉默，方一凡也变得小心翼翼，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今天要加班，改天吧。」她回复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公司最近事情很多。」 王强的回复很快：「别太累，注意身体。有事随时找我。」 童文洁盯着屏幕，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王强总是这样，恰到好处的关心，从不给她压力。这与刘总令人作呕的骚扰形成鲜明对比，让她更加想念王强的温柔。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童文洁看了看表，决定再留一会儿把季度报告做完。方圆发消息说今晚又要加班，方一凡去同学家写作业，晚点才会回来。 办公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童文洁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刘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么晚还在加班真是敬业啊。" 童文洁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刘总站在她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他呼吸中的酒气。 "刘总，您还没走"她下意识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专门回来看看你。"刘总的手搭上她的椅背，俯身靠近，"一个人在办公室多不安全，我陪你吧。" 童文洁站起来想走，却被刘总一把拉住手腕："急什么报告不是还没做完吗"他的拇指在她手腕内侧摩挲，让童文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总，请您自重！"童文洁用力抽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装什么清高"刘总的脸沉了下来，"听说你跟那个小鲜肉走得挺近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说着，他猛地将童文洁拉向自己。 童文洁奋力挣扎，高跟鞋踩在刘总脚上。他吃痛松手，但很快又扑上来，将她按在办公桌上。文件夹、笔筒哗啦啦掉了一地。 "放开我！"童文洁尖叫，但深夜的办公楼几乎空无一人。 刘总油腻的脸越凑越近，酒气喷在她脸上："乖乖的，明天我就给你升职加薪..." 就在童文洁绝望之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一把揪住刘总的衣领将他拽开，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 "王强"童文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强脸色阴沉得可怕，又是一拳，刘总踉跄着撞在文件柜上，鼻血直流。"你他妈敢碰她"王强的声音低沉危险，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刘总抹了把鼻血，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是谁保安！叫保安！" 王强冷笑一声，掏出手机对着刘总拍了几张照片："性骚扰女下属的证据，要不要我发到公司群里或者直接发给董事长" 刘总的脸一下子白了："误会...都是误会...文洁，你快解释一下..." 童文洁整理着被扯乱的衬衫，浑身发抖："王强，我们走吧。" 王强冷冷地看了刘总一眼，脱下外套披在童文洁肩上，搂着她离开了办公室。电梯里，童文洁终于崩溃，眼泪决堤而出。 "没事了，没事了..."王强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出了电梯，童文洁腿一软差点跌倒。王强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停车场。童文洁把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王强的车是一辆黑色suv，他小心地把童文洁放在副驾驶，为她系好安全带。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他人一样令人安心。 "你家地址我送你回去。"王强启动车子。 童文洁摇摇头，声音哽咽："不...不能这样回去...方圆会看出来..." 王强沉默片刻，调转方向盘："去我家吧，你先冷静一下。" 童文洁没有反对。她此刻只想逃离现实，哪怕只有一会儿。 王强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楼，装修简约而精致。他给童文洁倒了杯温水，又拿来一条热毛巾。 "擦擦脸。"他蹲在她面前，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童文洁接过毛巾，突然注意到王强指关节上的擦伤："你的手..." "没事。"王强收回手，"比起那个混蛋对你做的，这算什么。" 这句话成了压垮童文洁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扑进王强怀里，放声大哭。王强僵了一瞬，随即紧紧抱住她，一只手轻抚她的长发。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童文洁抽泣着，"我只是想好好工作...养家糊口..." 王强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知过了多久，童文洁的哭声渐弱，却发现自己不想离开这个怀抱。她抬头，正对上王强深邃的目光。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王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暗了下来："文洁..." 童文洁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应该想起家里的丈夫和儿子，但此刻她太累了，太需要一个依靠。当王强的唇落下时，她没有躲避。 这个吻温柔而克制，与那日在车里的激情不同，带着怜惜与珍视。童文洁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吻，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 "留下来..."王强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 理智告诉童文洁应该拒绝，但她的身体和心都背叛了她。当王强将她抱起走向卧室时，她没有反抗。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强的吻从她的唇一路向下，每一寸肌肤都被温柔以待。童文洁迷失在这陌生的快感中，暂时忘记了身份、责任和道德。 事后，王强搂着疲惫的童文洁，轻轻吻她的额头："睡一会儿吧，我待会送你回家。" 童文洁突然清醒过来，惊恐地看着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了。"不行，我得马上回去！方一凡应该已经到家了！" 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内心被愧疚和恐惧淹没。她做了什么她竟然背叛了方圆，背叛了整个家庭！ 王强默默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递上外套："我送你。"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童文洁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如刀绞。她在最脆弱的时刻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童文洁解开安全带，却不敢看王强的眼睛："今晚...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这不应该发生..." 王强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不会逼你做什么决定。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在这里。" 童文洁抽回手，逃也似地下车。走到楼下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强的车还停在那里，车灯亮着，仿佛在守护她安全到家。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童文洁拼命整理自己的外表和情绪。她喷了些随身带的香水掩盖可能的味道，又用湿巾擦了擦脸。 推开门，客厅灯还亮着。方圆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文件，听到声音立刻抬头："文洁怎么这么晚" "加班..."童文洁避开丈夫的目光，把包放在玄关，"一凡睡了吗" "刚睡。"方圆走过来，突然皱眉，"你眼睛怎么红了哭过" 童文洁心跳加速："没...就是太累了，眼睛有点干。"她快步走向浴室，"我先洗个澡。" 关上浴室门，童文洁打开水龙头，让水声掩盖她压抑的啜泣。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却洗不掉内心的罪恶感。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还有一个淡淡的吻痕，连忙用粉底遮盖。 当她穿着睡衣出来时，方圆已经躺在床上看手机。童文洁小心翼翼地躺在另一侧，背对着丈夫。 "文洁，"方圆突然开口，"我们谈谈好吗" 童文洁浑身僵硬："谈什么" "这段时间你一直心不在焉，今天又这么晚回来..."方圆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她心惊肉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童文洁攥紧了被角，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方圆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书房处理一下。" 方圆离开后，童文洁才敢呼吸。她拿出手机，看到王强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担心你。」 童文洁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她把手机塞到枕头下，蜷缩成一团。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却又真实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