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毒王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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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灵琅听完冬雪的话，也忍不住感叹一句：“不得不说，向北衍的体力是真的好啊！”
有“鱼水欢”的加持，向北衍随时想要一展雄风都不是困难。
但这种秘药也是有副作用的，大概三五年之后，向北衍就会被掏空。
而这三五年的时间，也足够萧灵琅暗中谋事了。
“郡主，小点声，让影七和影九听见了，有损您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冬雪忍不住出言提醒。
萧灵琅自信地道：“无妨，他们离得远，应该听不到。”
通常有冬雪陪在萧灵琅身边的时候，影七和影九都会避开一些。
但此时的二人都在郡主府里，又耳力惊人，想不听到也难啊！
冬雪：“……”
她能说萧灵琅是低估了影七和影九的实力吗
用过早膳，萧灵琅在影九的陪同下，秘密离开了郡主府。
冬雪则依旧留下来给萧灵琅打掩护。
南城的一处客栈里，乔装过后的萧灵琅见到了毒王谷大弟子祁无病。
祁无病是毒王最看重的弟子，也是毒王谷未来的传人。
而毒王又是萧灵琅母亲的师弟。
因着长辈们的交情，祁无病每次出谷历练，都会奉师命来盛京城给萧灵琅请一次平安脉。
二人如此相识。
萧灵琅记得第一次见祁无病时，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那时的她小孩心性，还给祁无病取了个“榆木头”的绰号。
时光飞逝，白云苍狗。
望着眼前丰神俊朗的青年，萧灵琅红了眼眶。
上一世若没有他多次出手相救，她只怕会活得更痛苦。
“咳咳……”影九见萧灵琅发愣，而祁无病站在一旁尴尬地搓手，只得假装咳嗽几声。
萧灵琅回神，十分自然地擦去眼角的泪珠，“不好意思，眼里进了沙子，让祁大哥见笑了。”
她平时戴面纱，是能把整张脸都遮住的，但今日出来却是戴了影九制作的人皮面具，故而流泪能被人看见。
祁无病在萧灵琅进门后，就认出了她。
只是他根本没料到萧灵琅一见他就开始发愣，还无声地掉眼泪。
他很是费解，也就一年多没见，怎的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就藏满了委屈
明明上次见她时，她还眉眼带笑地告诉他，说她有了心上人。
春心萌动的娇憨模样分外惹眼。
甩走脑中的思绪，祁无病尴尬地咳嗽几声，然后低声道：“无妨。”
“祁大哥，我先前让影九给你送信，留你在盛京多待几日，是有要事相商。”萧灵琅直奔主题。
“何事”不善言辞的祁无病，说话一向都是言简意赅。
萧灵琅也习惯了祁无病简练的说话方式，她继续道：“我希望祁大哥这一次能在京城久留一些时日。”
祁无病这次离开毒王谷，是奉了师命寻找一名叛逃出谷的弟子。
这名弟子在谷中犯了事，害怕被处罚，连夜偷了一批丹药，逃离了毒王谷。
祁无病带着毒王谷的人，一路追踪，最后在盛京城里抓住了此人，准备带回去复命。
而他在回毒王谷之前，自然会按照惯例给萧灵琅请一次平安脉，故而给萧灵琅传了信。
但恰逢萧灵琅大婚，要忙的事情多，也不好脱身，所以就让影九送信先留住祁无病。
至于到文昌侯府喝喜酒，不是社恐的祁无病会干的事。
就连毒王谷送给萧灵琅的新婚贺礼，都是由另外的弟子提前送来，祁无病不喜欢热闹场合。
“祁大哥，是这样的，我知你素来偏好研究疑难杂症，沉疴宿疾，而盛京城作为整个大盛国人口最多的城市，想必病人也是最多的。”
“所以，我就有个想法，就是出银子给你开医馆。”
“当然，经营方面你不用管，亏了算我的，赚了咱们五五分。”
“而你只要负责给人看病，顺道再研制些药丸药水之类的。”
萧灵琅说罢，将一个随身携带的瓷瓶递到祁无病的面前。
“这是我前不久在一个异域商贩那买来的神仙水，效果极为神奇，还治好了我脸上的红色暗斑。”
为了向祁无病证明这瓶神仙水有奇效，萧灵琅还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光洁无瑕的真容。
祁无病看着萧灵琅的脸，平淡无波的眸中显露惊艳之色。
他从师父那里听说过萧灵琅脸上有胎记一事，但不知其中缘由。
而他以前也从未见过萧灵琅的真容，因为萧灵琅见他时，不是戴着面纱，就是易了容。
因此在他的记忆中，最为印象深刻的，只有萧灵琅的那双好似会说话的清亮美眸。
而眼前的萧灵琅，靡颜腻理恰似娇贵艳丽的牡丹，肤白胜雪又如洁白无瑕的雪莲。
眉如远山，眸似星辰，琼鼻樱唇，两颊笑涡浅浅，精致姣美得像一个堕入凡尘的仙子。
祁无病不禁看呆了……
“咳咳……”这下轮到萧灵琅尴尬假咳了。
祁无病瞬间回神，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继续。”
失神了片刻，也才多说一个字，确实是个稳健人。
“……”萧灵琅愣了愣，压下内心里的吐槽，继续道：“我想请你研究一下这个神仙水。”
“看看能不能将它添加在药材里，制出各种各样有奇效的药丸或者药水。”
其实萧灵琅口中的“神仙水”，就是空间里的灵泉水，她假借异域商贩的名义拿出来，就是不想被人怀疑。
而她故意说“神仙水”治好了她脸上的红色暗斑，既是给“神仙水”打上“功效神奇”的标签，也是为自己脸上的红色暗斑的消失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祁无病沉吟思索了一阵，给予了回复：“可以，为期一年。”
萧灵琅微微一笑，将早已写好的契约书递给祁无病，“祁大哥，这是咱们合作的契约书，你先看看，有不同意的地方，咱们可以当场商量后现改。”
“若是觉得没问题，那就签字按手印。”
祁无病也不惊讶萧灵琅已经连契约书都准备好了，他接过契约书，仔仔细细地翻看起来。
萧灵琅则耐心地等待着。
她来之前就有九成把握，所以才会把契约书一并带上。
因为祁无病与他的师父毒王一样，都喜欢挑战各种奇怪疑难之事。
所以，萧灵琅拿出的“神仙水”，明显是对了祁无病的胃口，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没问题。”祁无病看完契约书后，爽快地签字按手印。
萧灵琅也跟着签字按手印。
契约书一式两份，双份各执一份。
萧灵琅收好契约书，笑眯眯地道：“祁大哥，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萧灵琅颇为不好意思地道：“为了给咱们的新医馆宣传造势，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将治好我脸上的红色暗斑一事，归功于你的头上。”
“我怎么说也是个郡主，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病急乱投医，还跑去找异域商贩买药水，那多丢面子啊！”
见萧灵琅的姣美小脸上露出娇憨且倔强的神色，祁无病根本无法拒绝，他淡淡地道：“好。”
“多谢祁大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后续事宜我会派人传信与你，告辞。”萧灵琅见好就收，准备开溜。
“诊脉。”祁无病执着于师父的吩咐，拿出了诊脉的药枕。
他每次出谷，完成任务后，就算要绕远路，也会来一趟盛京城。
也是因为师姑担心女儿独自在盛京城易遭人暗算，每次都盼着他带回平安康健的消息。
已经转过身去的萧灵琅背着祁无病吐了吐舌头后，才转回来。
她挽起一截衣袖后，将手搁在药枕上，手腕朝上。
祁无病看着那只熟悉的皓腕上已经不见守宫砂的踪迹，心中无端刺痛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