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第523章 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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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坏笑，雪小萌装没听见的，直接冲司空魔火眨眨眼，吐了下舌头便蹦蹦跳跳的奔向铁木占和吴令了。
不等雪小萌和吴令说上两句话，殿门外夙谨沧被传到，在花满楼的引领下，从外面进来。
目不斜视，夙谨沧好像没看到雪小萌般，径直朝司空魔火走去……
雪小萌就站在进门偏里面一些，看着夙谨沧居然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便走过去，她想了想，转身便领着铁木占往外面去。
“找大雷和麻子去，可饿了呢……”
“太好了！”
“我饿死了，你居然说太好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他们早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哎呀哟，夫人啊，可不是那意思呀……”
声音渐远，是雪小萌三人走出殿外的余音。
知道雪小萌走了，夙谨沧在离司空魔火四步远的地方停下。
伫立，如傲视天下的苍鹰，司空魔火略侧眸，冷视夙谨沧。
“前日去哪了。”
夙谨沧一脸平静，面无表情：“陪夜月魔主出宫散心。”
满意于夙谨沧的回答，司空魔火冷冷一呵：“对于火的死对头，我一向敏感的很，她不说，并不表示我就不知道。”
夙谨沧淡漠的很，没有反应。
司空魔火看在眼里，心生一抹佩服——他这位大师兄看来已经入定，渐近高仙层。
看来，这仙也好，魔也好，跟环境没关系，就像他在中原，就算在天山，极寒的世界亦困不住他这魔王；等同上理，在这魔界，亦困不住修道成仙的夙谨沧。
冰和电的双异能士，回去了中原，不直接就能成仙了吗？
呵笑，司空魔火点了点头。
“答应过她了，不会再提这事。这次，我放过你。”司空魔火说着，目光望向别处：“这么费心费力的为我奔波，只是为了尽快回去中原吧……”
在看司空魔火，夙谨沧依旧一脸淡漠。
曾经在乎的亲人，他的二师弟——司空魔火；曾经内疚，却不后悔，亦心生过可以让出一切，只要留住雪小萌，他甚至可以放弃修道成仙的鸿愿。
如今，他清醒了。
对司空魔火来说，雪小萌一样是不可能‘让’的珍宝，司空魔火视雪小萌如生命……他又何尝不是？
命，只能活一个人，两人，如何分？
只能一人活，一人……死了。
望向夙谨沧，司空魔火因他的沉默而眉心一耸，尽显好奇：“怎么？终于想通了？决定只自己回去？”
夙谨沧突然呵笑，只因司空魔火的玩笑——明知道是玩笑，明知道是司空魔火在消遣自己，夙谨沧就是做不到不笑。
司空魔火也笑了，因为他太了解夙谨沧的死穴，一点就灵。
“萌儿魔化了。”
只一句，夙谨沧一愣，惊愕的怒瞪双眼——他听见了什么？
就好像雪小萌一直坚定着信念要回去中原，回去天山，所以绝不可能魔化，一定会等回去天山后服雪莲，回复仙圣之身……却突然改变主意，放弃了之前所有坚持的，决定留下……
震惊，瞬间击中夙谨沧的心脏，惊的他全身僵直，绷成一块木板。
喜欢夙谨沧的反应，特别喜欢他此时的表情，司空魔火唇角斜挑。
“非常帅气的魔兽，样子还是原先那种，只是颜色全变了，换成净黑的，哦，还长出一对超大的兽翼，飞起来速度快极了。”司空魔火嫌夙谨沧的震惊不够大，添油加醋：“想也知道，她决定魔化的意思……呵……不愧是我最爱的夫人，心向了我，决定永留魔界，将来升妃，与我一起，共统魔界。”
胸口起伏，夙谨沧脑海回想起雪小萌虚弱的躺在床上，明明浑身难受，却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轻喃……
‘别让我……讨厌你……’
她是为了司空魔火，为了不离开司空魔火，才对他说那样的话的。
心，冷的生痛，哽的他差点不能呼吸，夙谨沧迷茫的眨了眨眼，低下头去……大脑一遍空白。
雪小萌魔化了。
是真是假？
不……
不可能是假，因为在这件事上，司空魔火没必要浪费表情开他玩笑，只可能是真的，他才会得意洋洋的搬出来刺激他，打击他。
夙谨沧轻退半步，身子晃了晃。
雪小萌魔化了，那意味着什么？
魔兽，魔界。
她还有可能回去中原吗？
她还有必要回去天山吗？
爱极了夙谨沧绝望的模样，司空魔火冷声一呵：“对于一心回去中原的你，我只能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做的就别再去做……另外，以后，离萌儿，远些。”
一怔，夙谨沧抬头，茫然的望向司空魔火。
“别再让我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大师兄，若有下次，我不会再客气。”
定定的瞪着司空魔火，一旁的花满楼居然走近，伸手冲他扬手做请，夙谨沧隐约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怦……
便就一笑，夙谨沧彻头彻尾的……
后悔起来。
雪小萌、铁木占、吴令、江南、大雷、麻子，一大窝人挤在厨房，热闹的不行。
厨房门外有一老儿探头探脑的，正是一路跟着雪小萌她们的老武神——他想跟雪小萌说话，雪小萌却假装没看见他的，他只好一路跟到了厨房。
“夫人，那老头儿到底想干嘛？”吴令知道门外探头探脑的老儿是降龙国的武神，听说很厉害，却怎么看怎么不厉害。
雪小萌没理会，倒是吴令想到另一件事，怪叫了一声，吓的她一惊，瞪他一眼。
“噢，对了，想起个事儿，夫人，还记得雷鸣吗？”
雪小萌刚把一块大雷做的蜂窝糕塞进嘴里，说话不方便，便横眼瞪向吴令，嘟嚷：“贵话。”
秒懂是在说‘废话’，吴令嘿嘿的傻笑：“几天前就回来了，听说还没定主，老在王宫上头盘旋，它母龙的主人还寻思着是不是在找您……”
雪小萌一瞪眼，顿时眸子里闪星光：“生的？”
又秒懂是在问‘真的？’，吴令赶紧点头：“当然是真的，就是您好几天不在宫里，最近两天不知怎的没瞅着了，要不一会过去看看？”
